很快,荒龍府這次將會派去進入荒龍島秘境的兩個弟子也到場。
是聶懷山叫他們來的,讓他們和其他到來的后輩弟子互相認識一下,黃青能看出,聶懷山似乎對這次他們派來的兩人挺有信心。
兩個荒龍府的弟子,一男一女,來到之后,不知是不是緊張,顯得有一點坐立不安。
八大宗門的弟子本來就沒有將這兩名荒龍府的弟子放在眼內,他們眼中的對手只有彼此,以及玄天宗。
現在見到荒龍府兩個弟子的模樣,更是暗中嗤笑。
在場包括聶懷山和王通在內的所有宗門長輩,似乎都好像沒有看到殿內的微妙氣氛。
很快,天色已黑,殿內燈火依舊。
荒龍府亦準備了酒宴,招呼眾人。
聶懷山隨意吃過一些之后,就告辭離開。
之后包括王通在內的宗門長老,似乎都好像約定好般,前后離開,殿內只剩下明天即將進入荒龍島秘境的后輩在。
殿內的氣氛也隨之放開。
特別是八大宗門的弟子,開始互相閑聊和套關系起來。
坐在一起的令風雪和黃青,以及來自荒龍府的兩個弟子,則顯得有點被孤立的意味。
令風雪泰然自若,黃青則專心吃喝起來。
作為一個專業吃貨,他得為荒龍府準備好的食物點個贊,味道還算不錯。
之前黃青留意到的那個來自千機門的紫衣女子,仍然沒有脫下面紗,自然也沒有吃喝,她瞥了一眼令風雪和黃青,美眸一轉。
“明天進入秘境之后,還望玄天宗的師兄師姐在遇到我時,手下留情。”紫衣女子淺笑道。
“不阻礙到我們搜集氣脈,自然不會有事。”令風雪答道,氣場十足。
黃青暗笑一聲,卻不感到任何意外,令風雪的性格本來就是這么強勢,不然怎會震得住風雪會這么多的精英弟子。
每次張朝文和張朝武見到他們的“大姐頭”,可都好像是老鼠見到貓般。
令風雪此言一出,其他八大宗門的弟子目光都冷了起來,在場眾人都是來爭奪氣脈的,什么叫不要阻礙到你?
“呵,在下來之前,可是聽過門內上一年進過荒龍島秘境的師兄說起上次發生的事,有趣得很。”來自紫陽閣的青年葉龍哲呵呵一笑,意有所指。
“是嗎,很巧呀葉兄,我也聽過我的師兄說起上年發生的事,他還說超品宗門玄天宗,不外如是,你說好笑不?”另一個來自大海宮的青年張金剛笑道。
這兩人之后,又有幾聲笑聲和附和聲。
殿內的氣氛本來雖然微妙,但大致還是平和,現在卻變得尖銳了起來。
黃青饒有興趣地看了紫衣女子一眼,全因她簡單的一句話,就挑起了眾人的情緒,似乎別有目的。
“我們可不是上次來的那兩個蠢貨。”令風雪淡然道。
“看來這位玄天宗的師姐很有信心嘛,要不我們現在就先練一下。”葉龍哲站起身,目光森然地盯著令風雪。
其他人則是一副好戲的表情。
“先留你狗命,明天秘境再收。”令風雪搖搖頭。
狂妄至極!
葉龍哲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怒色,然后冷笑一聲。
“怕了?”
他轉而看向正在看戲的黃青。
“她看來怕了,不如由這位玄天宗的師兄來賜教一下?”
黃青嗤笑一聲,說道:“這里殺了你,回去我可是要被師門責訓的。”
“雖然殺的只是一個二流宗門的人。”黃青說到這里,頓了一頓,繼續道:“終究影響不是太好。”
此話一出,殿內氣氛為之一凝,除了紫衣少女和荒龍府的人外,所有人的目光都冷到了極點。
連令風雪的目光都驚奇起來,本以為她自己都算狂妄的了,但黃青顯然在這方面超過了他。
特別是二流宗門這一詞,只是他們玄天宗的人用的稱呼,紫陽閣這些人雖然聽過這種說法,但他們可是不會自稱自己的宗門是“二流”。
現在黃青卻當眾說出來了。
葉龍哲怒火差點壓制不住就想出手,但見到黃青和令風雪氣勢一點也不虛的樣子,就冷靜起來。
“超品宗門,果然狂妄,葉某就要看一看明天過后你還狂不狂得起。”葉龍哲深吸一口氣,坐了回去,冷然道。
黃青和令風雪自然沒有將這種場面話放在心上。
“吃飽了嗎?”令風雪問道。
她看了看兩人席上的食物,已被掃空,差不多都進了黃青的肚里。
“飽了。”
“走吧。”令風雪說道,兩人繼續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一切都留待明天用拳頭說話。
黃青跟著令風雪離開,荒龍府早已安排好眾人休息的地方。
兩人離開之后,殿內的氣氛仍然有點沉重。
大家顯然對于黃青的一句二流宗門,弄得胃口都全沒了。
他雖然是對葉龍哲說的,但這句說話卻不是只針對紫陽閣,而是所有人,在座的都有種被說是二流的感覺。
雖然黃青說的可能是大實話,但他們可有點接受不了。
“待會大家一起來我房,商議下明天怎么合作吧,這次不但要好像上年般讓玄天宗灰頭土臉,能殺了他們的話更好,那二人實在太可惡了。”葉龍哲目光陰冷。
葉龍哲對著說的,自然是其馀七大宗門,至于荒龍府,他是無視了。
“這個當然。”立即有幾人點頭附和。
“我有點累了,就先行告辭了。”紫衣少女站起身,淺笑一聲,然后徑自離開。
葉龍哲的臉色不太好看。
“隨她吧,一個來自只會暗器和偷盜之術的宗門的女子,能頂什么用。”大海宮的張金剛安慰道。
葉龍哲聽后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這里有荒龍府的人在,顯然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城方,他們很快就七人離開了大殿。
“師兄,果然如府主所說,他們只會關注玄天宗的人。”荒龍府的女弟子溫和的聲音響起,她目光閃爍。
“他們斗個不停不就正好,我們籌備了幾年的事,更容易做到了。”男青年微微一笑,從容道。
二人一點也不見剛才的緊張和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