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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親王登門忍她就是

  這個華蓁牙尖嘴利,是個難對付的,但是爹爹來了就不一樣了。

  爹爹是她的親娘舅,就算是將她打死了送到衙門,只管說她一個忤逆不孝,即便是皇上也說不得什么。

  她現在被華蓁氣的,只想干脆要了她的命算了。

  沈崇茂卻是聽到沈玉歆的話,變了臉色,呵斥道:“胡說什么!”

  隨后轉過身,看著華蓁語氣中頗有些復雜:“蓁兒這兩日是被燕北蕭世子所救,以后這種話莫要再胡言。”

  沈玉歆沒想到沈崇茂沒有對華蓁下手,竟然還這般說,頓時有些難以置信:“怎么可能!”

  “蕭世子親口與我說的,莫不是還有什么錯,好了你們都不要再提此事。”沈崇茂打眼掃過眾人,算是警示,隨后看著華蓁,臉上已經帶著笑意:“蓁兒,禮親王聽聞你回到京城,特地過來看看,并且帶了府中御醫要給你瞧瞧可有哪受傷了。你若是沒有旁的事情,便就隨我去一趟前廳。”

  華蓁聞言福了福身:“是,舅舅。”

  隨后站起身來跟著沈崇茂出去。

  見著華蓁離開,屋子里沈老夫人沈大夫人面色不虞,一旁一直未再開口的沈二夫人見著華蓁走遠,忍不住挑了挑眉:“沒成想這廬州待了一年,竟是變得如此跋扈,這般不好對付了。”

  沈玉瑤聞言卻是冷哼一聲:“那又如何,現在進了沈家的門,日后是死是活全看咱們的臉色,再牙尖嘴利又有什么用。”

  聽著沈玉瑤的話,沈玉歆第一次面露不悅輕斥了一聲:“玉瑤。”

  沈玉瑤聞言見著自家長姐面色不虞這才住了嘴。

  若是剛剛沈崇茂沒有進來,或許在沈玉歆眼中也是如此,她一個華蓁自是斗不過沈家的。畢竟沈家若是關起門來,隨便給她吃點什么,要了她的命,到時候對外說一句患了重病藥石無醫,誰也不知道真假。

  她的命便算是拿捏在自己的手中了,還怕她不乖乖就范。

  可是現在禮親王親自登門,還帶了御醫給華蓁診脈,卻是叫她沒有辦法了。

  畢竟禮親王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是他們開罪不起的,他還帶了御醫過來,若是今日禮親王前面剛給華蓁診過脈,后面她們再想用這個名堂,只怕是不可能的了。

  沈大夫人自然也是明白這點,所以從沈崇茂帶著華蓁離開,便眉頭緊鎖。

  二夫人和沈玉瑤卻是不以為意,依舊是滿臉的嫌棄。

  老夫人瞧著,只覺得心中一團怒氣,叫她很是不舒服,好半晌這才開口:“好了,今日我也乏了你們都回去吧,玉歆你留下,祖母有些話要與你說。慧娘你也留下。”

  聞言眾人看著沈老夫人,都很是乖順的應了聲,轉身出去。

  沈老夫人扶著額頭,眉頭緊皺完全不想再理會她一般,對著大夫人吩咐:“現在只怕是不得不留下她了,你去給她安排一下,就將知香園收拾一下,叫她住在那吧。住的離著遠一些也好,省的總是見到叫人生厭。”

  大夫人聞言只能恭敬的應聲叫下人安排。

  見大夫人安排,沈老夫人揉著眉頭輕嘆一聲,這才看向沈玉歆:“人你今個也瞧見了,現在即便是五皇子娶了她,只怕她也不見得會服軟。”

  沈玉歆聞言依在沈老夫人的身邊坐下,一邊替她捏著肩一邊說道:“祖母,這華蓁左不過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今日這般許是因為這一路上確實受了委屈,這才叫她如此。若是見了殿下,還不知道會如何,畢竟哪個女子不喜歡殿下那般的男子。而且如果真的不行,到時候怕沒有殺她的機會么,祖母何必現在如此費心,反正人在沈家的院子里了,到時候出點什么事即便是禮親王,也不見得真的會上門問真假。”

  說話時沈玉歆的面上一直帶著淺淺的笑意,叫人覺得她是在說一件極為輕松的事情。

  老夫人點點頭:“你說的不錯,只是今日禮親王怎么會突然到訪,還領著御醫像是有備而來。”

  沈玉歆聞言眉梢微挑:“只怕是為了那件東西來的吧。”

  聽到沈玉歆的話,老夫人頓時眼皮跳了跳:“你說那東西真的在她手上?”

  “殿下是這般說的,說馮萬倫極有可能是將東西交給華巖了,華巖只有這一個女兒,當初在沙場上,爹不是將他的東西徹底的翻了個遍么,并未尋到,他既然沒帶在身上,便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放在華蓁手中。”說著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一絲冷意:“原本以為那華月是個有心思的,沒成想卻是個眼力短淺的,這么長時間竟是沒能找到這個,光盯著華巖留下的那些東西。”

  一邊說著冷嗤一聲,心中對華月很是瞧不上。

  老夫人聞言面色凝重的點點頭:“畢竟是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的目光短淺也是常事,只是現如今禮親王參與進來,這件事情只怕是不好辦了。你還是回去與殿下商量一下,看該如何是好。”

  “嗯,祖母莫要太過擔心了,左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姑娘,再能耐還能翻天不成。”沈玉歆說著,三言兩語將沈老夫人給哄得眉開眼笑的。

  看著沈玉歆眼中滿是笑意:“還是我們玉歆最聰慧,這等女子豈能與你平起平坐。”

  沈玉歆聞言低垂眉眼,叫人看不清她的心思。

  另一邊沈家的正廳之中,禮親王與秦淮正一人一邊,對坐吃茶。

  好半晌二人之間沒有半點聲音,一旁的御醫,只覺得背后的冷汗都出來了。

  眼瞧著快要撐不住了,這才見禮親王放下手中的茶盞,笑問道:“你今日到底所為何事?莫不是瞧上本王這世侄女不成?”

  聞言秦淮笑了笑,眼中神色叫人看不透:“若是秦淮回答是當如何?不是又當如何?”

  頓時叫禮親王啞口無言,好半晌這才苦笑不已:“你這小子,跟著本王也沒半句實話,都是與誰學來的,看來這些年在外面轉悠,旁的沒學會,倒是叫你這心思越來越活了,連跟著本王都敢如此,你要是這般見了皇兄,還不得給他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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