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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章:接踵而至我在看戲

  聞言華蓁心頭微微一顫,看著秦淮。

  前世她自是聽說過秦淮,誰不知道東郡王府里有何恩怨,但是前世知道自己生死,東郡王世子的位子也一直懸而未落。

  當時的秦大公子更是連東郡王府的大門都不再進,東郡王也沒有將世子之位給次子。

  而是一直留著,現在看來這其中怕是有不少旁人不知的事情。

  見著秦淮如今為了自己,竟是要繼承東郡王的爵位,饒是華蓁心頭也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不過也只是一瞬,華蓁便將心中的情緒壓了下來,她很清楚自己什么身份,若是與秦淮再有糾纏會有什么后果。

  雖然不想說的那么直接,眼下卻也只能開口:“秦大公子的好意華蓁心領了,自然也明白秦大公子的意思,的確若是能背靠東郡王府,沈家是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秦大公子可曾想過,華蓁如今的身份,東郡王府可能容得下我?太后和秦貴妃可能容得下我?我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不想因為秦大公子,因為攀附東郡王府,給自己招惹更多麻煩。”

  聽著華蓁的話,秦淮先是愣了愣,隨后看著華蓁的雙眸,眼中閃過一絲痛意:“你擔心的是這個?”

  “是!”

  “那你大可以不必擔心,我既然說了要護你周全,自然不會叫你為難,無論是東郡王府還是太后,我自會想法子,不會叫你為難的。”秦淮說著語氣很有些溫柔,似是在哄她一般。

  華蓁卻是瞧得清楚,他眼底的悲傷。

  雖不理解,但是為了自己她只能笑了笑:“即便秦大公子可以讓太后點頭,讓秦家點頭,那旁人呢?你該知道便就是皇上也不見得會同意。東郡王府在京中是什么樣的地位,多少人瞧著東郡王府,我深知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想給東郡王府帶來麻煩,也不想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也請秦大公子,若是還記著往日的交情,求您日后莫要再關心我的事情,我自是應付的了的。”

  華蓁說著福下了身子。

  一時間院子里沉默下來。

  只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好半晌秦淮這才看著華蓁,聲音很有些沉重:“那當初你說要嫁與我的話呢?也不算數了么?”

  聞言華蓁沒有抬頭,只是看著面前的地面:“那時你我都還年幼,不過是一時戲言,當不得真的。”

  秦淮聞言卻是笑了起來,笑的很有些苦澀:“呵呵,都是戲言,好一句都是戲言,我一直都記著沒想到你卻覺得都是戲言。”

  華蓁聞言這才抬頭看著秦淮。

  就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悲傷,緊緊的盯著她,似乎要將她看透一般。

  說實在的除了東郡王府和太后,她還有一點顧慮,便就是不能理解秦淮的這份感情。

  若真如秦淮所說,他因為兒時的一句話,便將她記掛在心中,那為何前世,他從未出現過。

  前世直到她死,都未曾見過秦大少爺,當真他心中記掛的這般深的話,又怎么會容她嫁給趙挺。

  莫不是因為自己重活一世,冥冥之中也改變了很多事情不成。

  心中想著,華蓁也很是無奈,只希望秦淮能自己想明白,她絕非他的良人。

  “華蓁不知當初年幼的一句話竟是叫秦大公子有如此深的誤會,實在抱歉。今日既然說起,蓁兒也想與秦大公子說明白,你我二人并非同路人,我不想拖累你,也希望秦大公子莫要連累與我。東郡王府大少夫人的身份,與旁人來說許是無上榮耀,但對我來說那便就是個負累,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秦淮聞言看著華蓁的神色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眼中的悲傷退去,換上了無邊的冷意:“既然如此,我若是再打擾你,便是我糾纏不休了。清和郡主早些歇息吧。”

  秦淮說著,轉身從旁邊的圍墻翻了出去。

  留著一臉錯愕的江芙看著華蓁:“郡主。”

  聞言華蓁看了江芙一眼:“今日的事情誰也不要提起,便是周姨也莫要提起。”

  江芙點點頭。

  主仆剛準備進屋,就聽著墻腳處傳來蕭懷瑾的聲音,似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真沒想到,清和郡主還能有此魅力,能讓秦大公子如此癡情,當真難得。”

  聽著聲音華蓁回過頭去,就瞧著蕭懷瑾一身墨色衣衫站在墻角處,若他不開口,這般漆黑的夜,到真的很難瞧出來。

  “蕭世子別來無恙。”華蓁看著蕭懷瑾。

  心中只覺得,今晚當真是熱鬧的很,秦淮剛走,蕭懷瑾便到,莫不是約好了不成。

  “怎么瞧著我過來,郡主似乎并不高興。”蕭懷瑾一邊說著走了過來。

  華蓁這才看清他神色,不似是第一次見到時候面上一直帶著冷意。

  也不是今個白日里瞧見的那一副凡事都漠不關心的模樣。

  竟是帶著幾分笑意。

  叫華蓁忍不住心頭猛地一跳,隨后反應過來,看著蕭懷瑾輕聲道:“我只是沒想到燕北蕭世子何時竟然也變成了梁上君子,一時間有些錯愕罷了,蕭世子能大駕光臨,乃是華蓁的榮幸,又怎么會不高興呢。”

  “你在諷刺我?”

  “不敢。”

  見著華蓁面上瞧著恭敬,可是這話卻叫人聽著很不是滋味。

  蕭懷瑾不由笑了起來。

  “蕭世子笑什么?”

  “我現在似是明白,為何秦淮會如此癡情。”蕭懷瑾說著眼中的笑意更甚。

  “那蓁兒到很想問一句,到底是為何?”看著蕭懷瑾眼中的笑意,華蓁突然有些懷念當初馬車之中,冷臉與她說話的蕭懷瑾。

  雖說沒有好臉色,但至少說話簡單明確,不似現在這樣,叫她根本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蕭懷瑾聞言卻是看著華蓁,很有幾分戲謔的樣子:“交淺勿言深,沉默是金。”

  饒是華蓁的性子,聽了這話也忍不住有些惱怒,既然不想說又何必挑起話茬,莫不是純粹拿她尋開心的不成。

  對上蕭懷瑾的視線,強忍下心頭的怒意:“華蓁還以為自打上次世子救命之恩,你我二人便是盟友,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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