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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章:華蓁計劃看到若云

  店小二聞言急了,忙賭咒:“千真萬確,我要是說的半句假話不得好死,這話當時可不只是我一個人聽到的,好些個人都聽著了,很是猖狂。這陳二公子還跟著那些人議論這清和郡主的模樣容貌,總之說的很是下流。說了好一會,陳二公子這才說清和郡主竟然真將自己當郡主,敢算計他讓他出丑,這回非要她生不如死。那些個跟他一起來的聽著這話,就來了興趣,當時就問陳二公子說到底怎么了,陳二公子這才說,陳老夫人撞死在晉國夫人的棺槨之上,他們要放出話去,將陳老夫人的死算在清和郡主的頭上,讓她背著((逼逼)逼)死長輩的罵名,到時候叫皇上不得不為了皇室的顏面,處置了清和郡主。等奪了清和郡主的封誥,到時候她便連一個庶民都不如,還不任由自己想怎么來怎么來。”

  一旁的人聽著小二的話,想著陳林,一個個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清和郡主怎么會招惹了陳林?她莫不是這陳林是個什么人,簡直比地痞流氓還要無賴之人,被他沾染上,這還能有半點好的么。”

  “誰說不是呢,聽聞就是因為這清和郡主長得肖似其母,與當初的仁孝皇后還有幾分相像,是個一等一的美人,有一回晉國公府設宴,被陳林跑到后院給瞧見了,這才生了心思。后來陳林想要對這清和郡主動手,被人給發現沒能叫他得逞,還讓昭陽郡主將他打的在(床床)上躺了半個月。這陳林便是因此記恨上了清和郡主,所以沒事就在攛掇著陳老夫人替他報仇。”

  “說實在的,也是這清和郡主倒霉,偏生這個時候晉國夫人死了,這陳林便尋著機會,找了陳老夫人說是清和郡主毒害的晉國夫人。當時清和郡主還在宮里,這件事(情qíng)聽聞皇上已經讓刑部查明,乃是沈家的庶女做的,卻被陳林給利用了。這陳老夫人跑到晉國公府,不問緣由上手便要打死清和郡主,愣是將清和郡主的頭都給打破了。”

  “后來還是晉國公趕來,這才救下了清和郡主。”

  一旁的人聽著店小二這一句接著一句,一個個都很是好奇:“若照你這么說,清和郡主根本不可能對陳老夫人動手,那這陳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聽說是因為怒急自己一個不注意,這才撞死在棺槨上的。據說當時是陳老夫人要打清和郡主,被晉國公趕過來制止了,這清和郡主畢竟是晉國公的外甥女,又是在晉國公府,晉國公怎么能容陳老夫人如此動人。便要維護清和郡主,可是這陳老夫人是個什么脾氣,當場就是連晉國公都給打了。晉國公便與陳老夫人發生了爭執,就在這推搡之間,陳老夫人一個沒站穩撞在棺槨之上。”

  “原本這件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qíng),沈家也不想叫人知道,只是這個陳二公子著實有些過份,竟是叫人四處宣揚,連著自己祖母的死都要利用,想要毀了清和郡主。說到底還是清和郡主命不好,竟是叫他給看上了。”說著店小二長嘆一聲。

  一旁圍著的人,頓時有人跟著附和唏噓,但也有人提出疑慮:“現在這事(情qíng),怎么說的都有,誰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店小二聞言當即道:“這位客官,你說我一個小二,有必要騙您么。再說了,如果當真是清和郡主((逼逼)逼)死的陳老夫人,這長平侯府是吃素的,好幾天了就沒個動靜。若當真如此,只怕早就讓清和郡主以命抵命了。哪里還會是現在這個(情qíng)況,我可是聽說了,這長平侯府自從陳老夫人死了之后,便關著門((操cāo)cāo)辦喪事,旁的可是什么都沒有,半點沒有要去找清和郡主報仇的樣子。”

  “也是,若當真是清和郡主所為,不說長平侯府了,就是換做我們,怕也不會輕易罷休的,看樣子這其中怕是當真有貓膩呢。”

  聽著眾人議論,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坐在一旁眉頭微皺:“這么說也有幾分道理,但是轉念想想,如果不是清和郡主所為,陳林這般做也沒有什么好處,難道抹黑了清和郡主,他能得到什么便宜不成。”

  說完自己卻是先愣了愣,頓時屋子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店小二看著書生,當即面色有些緊張:“這小的可就不知道了,小的還得忙活,就先不打擾各位爺了,各位吃好喝好。”

  說著趕緊端著東西離開。

  皎月好半晌才聽著外面議論開來:“莫不是這陳林還打算對清和郡主動手不成。”

  “這陳林可不是什么會善罷甘休之人,只怕這壞了清和郡主聲譽的只是第一步,后面還有后招呢。”

  “他想怎么做?”

  “誰知道呢,來喝酒,喝酒。”

  外面說著,漸漸的都不再討論這件事(情qíng)。

  畢竟無論是長平侯府,晉國公府還是清和郡主,與他們都沒有太多的關系,不過是人前人后的談資罷了。

  皎月聽著外面的話,看向江芙:“這就是郡主讓你在外面安排的對策?”

  聞言江芙點點頭,喝了一口茶。

  嘴角還帶著淺笑,模樣倒是很有幾分華蓁往(日rì)的樣子。

  皎月卻是沒注意,只是眉頭緊皺:“郡主就讓人這般說說能有什么用,就算這店小二一桌一桌的解釋過去,只怕也沒幾個人能聽到。這京中如今怕是已經人盡皆知了,都在說是郡主((逼逼)逼)死了陳老夫人,若是再不想法子還郡主清白,只怕郡主就要背上這個罪名了。”

  聞言江芙笑了起來:“你急什么,郡主自然早就想到這些了,所以不只是天香樓,便是外面的茶館酒肆,只要是有人的地,郡主都已經安排好了人。只要他們議論起這件事(情qíng),便會有人如剛剛小二那般解釋,三人成虎,他們既然能想要利用這流言蜚語,郡主便就以牙還牙。”

  說著看著皎月面上還有擔憂的神色,只是笑著給她倒了杯茶。

  等著天香樓的掌柜進來,江芙這才正了臉色。

  “郡主讓你查的事(情qíng),可查好了?”

  聞言掌柜的恭敬的點點頭:“已經查好了,那茗月軒原本的主家姓李,乃是江南的一個富商,前些年來了京城,在京中做生意便就置下這個宅子,現如今想要回歸故里,原想著京中的宅子留下兩個老奴看著,不過怕是覺得這京中不一定還會有人過來,京城的生意也都盤了,便想著這宅子留下的意義不大,這才托人去看。覺得若是尋個合適的價格,賣了也就賣了,若是價格不合適的話,宅子就留著。”

  江芙聽著點點頭,伸手接過掌故遞上來的一封信。

  “這是關于那個李員外的一些(情qíng)況,有勞江芙姑娘轉交給郡主,若是郡主還有什么吩咐,屬下一定盡力去辦。”

  江芙聞言點點頭,站起(身shēn)來:“我要先回去復命,記住郡主交代你的事(情qíng)。”

  掌柜聞言趕緊恭敬的應聲,這才送了江芙和皎月出去。

  今個下午本事江芙出來辦事,皎月知道了,便央著華蓁想要跟著一起去。

  不為了旁的,就是想聽聽外面到底是說的有多難聽。

  她這兩(日rì)心中一直記掛著,便是這外面的流言蜚語,生怕會對自家郡主不利。

  華蓁自是知道皎月的心思,與其拘著她,倒不如叫她出去看看也好,便就同意了。

  所以江芙這才帶著皎月回去。

  等路過知味坊之時,皎月想著華蓁素來最(愛ài)吃知味坊的芡實糕,便想要進去買點帶回去。

  江芙聞言點點頭,跟著皎月進了知味坊。

  這知味坊算是京中最好的一家點心鋪子,除了點心旁的什么也不做。

  皎月是京中長大的,原本就在華家伺候華蓁,進這里自是輕車熟路的。

  當即要了一份芡實糕,一份桂花糕,拉著江芙在一旁等著。

  心中百無聊賴,便朝著門外看去,一邊看著,一邊跟江芙說著閑話。

  因著皎月的(性性)子本就是個活潑的,四下看看便將心中的那些擔憂給忘在一旁,聞著鋪子里糕點的香味,跟江芙說了起來。

  卻是目光在掃過門外的一輛馬車之時,整個人猛地震住,目光緊盯著門外的馬車。

  江芙正聽著皎月說話,猛地沒有聲音,心中還在好奇,當即抬頭,就看著皎月面色很有些古怪。

  不由隨著皎月看了過去,就見著知味坊門口一個穿著打扮很是精致的丫鬟,挑開車簾進去。

  透過車簾可以看到馬車之中坐著一位小姐,遠遠的瞧著,是個很是清麗的女子,穿著綾羅綢緞(身shēn)上珠翠環佩,一眼看過去像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

  只是瞧著眼神,不記得這是京中那戶人家的千金。

  看著馬車乃是華蓋大馬車,不由的心中嘀咕,這種馬車,便是在京中也不是誰人都可以做的。

  若非王公貴族,怕是根本乘不了如此規格的馬車。

  心中頓時有些好奇,這究竟是誰家的女子。

  回頭見著皎月直盯盯的看著馬車離開,眼中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當即問道:“你認識這馬車中人?”

  聞言皎月搖搖頭,卻又點點頭,頓時看的江芙一頭霧水。

  “你這是什么意思?”

  話剛說完,就見著江芙面色很有些難看:“有些事(情qíng)一時說不清楚,我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江芙你可有法子查出這輛馬車到底是誰府上的,車中之人是誰?”

  聞言江芙眉頭微皺,看著已經離開的馬車,點點頭:“要查出這馬車的(身shēn)份自是不難,只是這人到底是誰?”

  皎月沒有說話,正好小二將芡實糕和桂花糕送了過來。

  她只是拿著,朝外面走去。

  江芙見此也只能跟了上去。

  一路上,皎月都是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便是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之時她也沒有如此,不由的叫江芙好奇,剛剛馬車上的到底是什么人。

  等回了知香園,皎月一進門,就將伺候的丫鬟都支了出去。

  華蓁看著不由眉頭微皺,當即問道:“怎么了?這個臉色?”

  聞言皎月看著華蓁,臉色很有些難看:“小姐,剛剛我在外面好像看到若云了。”

  聽著皎月的話,華蓁頓時心頭猛的一震,隨后對上皎月的視線。

  見著她眼中還有些不確定,當即追問道:“你說你看到若云了,確定沒看錯?”

  聞言皎月搖了搖頭:“奴婢也不是很確定,只是瞧著那模樣當真像極了若云,奴婢和若云一起住了有五年的時間,當是不會看錯的。”

  “她在哪?”華蓁看著皎月的神色,心頭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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