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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章:華蓁疑心登門沈家

  “那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去東郡王府送信。”華蓁面上的神色更是(陰陰)冷幾分。

  周姨當先反應過來,看著華蓁:“會不會是東郡王府的人知道了郡主進宮的消息?”

  “雖說現在東郡王府不論是老王妃,還是東郡王,都口口聲聲說是讓我嫁到東郡王府,但心中卻并不甘愿,說不得還因為秦淮的事(情qíng)記恨與我。既是如此他們若是知道我進宮被太后斥責,只怕他們高興還來不及,根本不會說將這個消息還(身shēn)患重傷的秦淮。畢竟大家可都清楚,依著秦淮眼下對我的感(情qíng),若是得知我有什么事,一定會奮不顧(身shēn),這是東郡王府的人不愿意看到的。”華蓁說著,墨黑的眸子透著一股深意,叫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周姨頓時愣住,看著華蓁:“那會不會是秦大公子自己派人盯著郡主府的動靜?”

  “若是秦淮派人盯著,就不是我抄寫了三個時辰的經書之后,他才到宮中,該是我剛進宮,他便跟著來了才是。”雖說自己不能接受秦淮的感(情qíng),但不代表自己看不明白。

  秦淮對她毋庸置疑,若是知道她被太后召進宮中,定然會不顧一切要進宮阻止太后降罪與她。

  絕對不會等到她在宮中,足足有三個時辰之后,這才趕著進宮。

  看著周姨和江芙面上的不解,華蓁當即聲音有些沉重:“若不是今(日rì)看到舅舅,聽到這些消息,或許我還不會覺得奇怪。但是現在來看這一切太過巧合了,蕭懷瑾是在秦淮出事的第二天離開的,然后我便因為害秦淮受傷被太后拘在東郡王府,照看他的傷勢。接著沈玉琳和八姨娘出現在京中,便是他們出現的第二(日rì),舅舅敬獻易寶官復原職。這一切若是單開來看,沒有半點關系,可現在細細一想,這就是一張早就設好的局。

  從我被趙(挺tǐng)擄走開始,便布好了一個局,所以秦淮才會那般恰好的出現在京郊,現在想來只怕他也是被人給引(誘yòu)過去,這才發現我的。”

  “所以郡主的意思,秦大公子是被人故意傷成如此,就是為了要調開郡主的視線。”周姨最先反映過來,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華蓁聞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周姨和江芙:“沈家最大的敵人便是我,若是我當天便得知沈玉琳回到京中,得知八姨娘定會生疑派人去查。或者是在一開始舅舅帶著傳國玉璽進宮的時候,就會發現,阻止這件事(情qíng)。他們就是知道我會阻止舅舅阻止沈家,所以才會設計這么一出,讓秦淮重傷,讓東郡王府和太后因為秦淮的事(情qíng)為難于我,為的就是叫我自顧不暇。”

  周姨和江芙等人不清楚沈崇茂的事(情qíng)。

  聽到華蓁說起傳國玉璽頓時都愣住:“傳國玉璽?”

  華蓁聞言這才驚覺自己一時竟是說多了,看著他們驚訝的面孔,也只能點點頭:“朝堂之上放著那塊傳國玉璽是假的,真的傳國玉璽該是在燕北王手中,但是不知道為何,卻是落在舅舅手上。”

  說完面上的神色更是凝重。

  眼中也多了幾分擔心。

  周姨這才想起來:“所以蕭世子消失了這么些(日rì)子,會不會與這些有關?”

  華蓁聞言搖了搖頭,她不清楚,這件事只有等蕭懷瑾回來才能知道。

  想了想,隨后看向夏竹:“六姨娘和五妹妹已經軟(禁jìn)起來了么?”

  夏竹聞言點點頭:“是八姨娘帶著人去的六姨娘院子,不僅僅是六姨娘和五小姐,連著老夫人的院子都派人給看著了,現在晉國公對著八姨娘言聽計從的,整個晉國公府上下都是看著八姨娘的臉色過(日rì)子。”

  “呂先生,勞煩你準備些東西,我想該是去看看二舅舅和二舅母了。”

  呂韋聞言當即下去準備,并且提前著人,給沈家二房送了信。

  等華蓁到的時候,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

  沈含章候在角門,看著華蓁的馬車過來,趕緊上前,將華蓁迎了進去。

  因著沈家二房并沒有分家,所以還是住在晉國公府。

  不過是在晉國公府的西苑單開了一處院落,里面與晉國公府是連在一起,但是瞧著外面卻是兩個門庭。

  華蓁若是從正門進去,自是要被晉國公府的人瞧見,所以是帶著江芙走的角門。

  得知華蓁要來,沈崇茂和二夫人都是候在屋子里。

  等見著華蓁,二夫人面上堆滿了笑意:“蓁兒來了,可要吃點什么,我去叫廚房準備。”

  聞言華蓁搖搖頭,讓呂韋將準備的東西拿出來。

  二夫人向來是個眼皮子淺的,瞧著半點好處便是樂開了花。

  當即說道:“上這來,你還拿什么東西,這可不是見外了。”

  嘴上說著,手卻是已經伸了過去。

  華蓁也不介意,只是吩咐江芙將東西遞過去,隨后輕笑著道:“這不過是蓁兒的一點心意,還望二舅母莫要嫌棄才是。”

  “不嫌棄不嫌棄,這東西一個個可都金貴著呢,都是尋常瞧不見的寶貝。”二夫人頓時眉開眼笑。

  沈崇文雖說有些不喜歡自家媳婦這般眼皮子淺,但當著華蓁的面也不好說什么,當即瞪了一眼。

  二夫人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吩咐丫鬟將東西收起來,笑著招呼華蓁:“你先坐著,昨個老爺剛得了一些西湖龍井,知道你最是喜歡喝這個,二舅母馬上著人給你泡了,你先做會。”

  說著笑著帶著丫鬟下去,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華蓁都送了些什么好東西。

  華蓁不說話,只是笑著在一旁坐下。

  沈崇文見二夫人離開,面上的神色這才和緩了一些,看著華蓁:“蓁兒這么晚,可是有什么事么?”

  聞言華蓁先是笑著問了句:“不知道侍中的事(情qíng)處理的如何了?”

  沈崇文當即眉梢微挑,看著華蓁笑著道:“已經差不多了,今(日rì)侍中特地派人送了謝禮過來,說是針灸之后他那小舅子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不再那般疼的難受了。這件事還是多虧了蓁兒,若不然就算是我想盡辦法,只怕也沒用。”

  “二舅舅說的哪里的話,若不是皇上本就屬意二舅舅,就憑蓁兒的本事,就算救了侍中(愛ài)妾的弟弟,也無濟于事。”說完面上帶了幾分謙虛。

  沈崇文自是不敢托大:“哪里哪里,這件事,還是要謝謝蓁兒。”

  等二夫人滿臉帶笑的吩咐丫鬟將茶上了,華蓁這才看著二夫人開口:“其實今(日rì)我來,主要是想尋二舅母問幾句話的.”

  聞言二夫人頓時愣住,剛準備坐下,卻是看著華蓁:“你要尋我?你要問什么?”

  “便是大舅舅(身shēn)邊的八姨娘,聽聞這兩天,大舅舅府中遭了時疫,這六姨娘和五妹妹還有外祖母都感染了時疫臥(床床)不起,大舅舅更是閉門謝客,只說外祖母(身shēn)體不適,謝絕一切前來拜訪的人。”

  聞言二夫人當即面上神色很有些古怪,隨后冷笑一聲:“什么臥病在(床床),明明是他們將母親給軟(禁jìn)起來了。真想不明白他們是怎么想到,讓一個剛進門的妾室當家做主便算了,更是聽信了那妾室的話,直接將母親給軟(禁jìn)起來,說母親(身shēn)子不適,現在便是連我都見不得。”

  “二舅母都見不到外祖母的面么?”華蓁頓時驚訝不已。

  一旁的沈崇文聞言嘆了一聲:“不僅是你二舅母,便是我與含章也見不得母親。而且不只是母親,連著柏舟這些(日rì)子都被拘在院子里,大哥只說柏舟這些膽子越發的小便算了,連著功課都做不好,所以拘在院子里讓他好生讀書,說是準備叫他今年下場去考取個功名。”

  華蓁聞言哪還有不明白的。

  這明著說是要讓沈柏舟下場,實際上是拿著這個話將人給軟(禁jìn)起來罷了。

  聽著這些,當即神色微凝看向沈崇文:“大舅舅敬獻易寶官復原職的事(情qíng),二舅舅該是清楚了吧。”

  沈崇文點點頭。

  “那二舅舅,可知道大舅舅敬獻的是個什么寶貝,能讓皇上如此龍顏大悅,將他官復原職。”

  聞言沈崇文卻是有些不解:“敬獻易寶難道不是皇上為了重新啟用大哥,尋得一個由頭么?莫不是他真的送了什么寶貝進宮?”

  見著沈崇文的反應,華蓁也不奇怪。

  最了解沈崇茂的便就是他這個弟弟沈崇文了,當然也清楚,皇上從未真的想要處置沈崇茂,所以以為這一切不過是做給他們看的一場戲,什么敬獻易寶,不過是為了讓沈崇茂回到朝廷尋了一個借口罷了。

  卻沒想到,沈崇茂當真送了東西,所以眼中很有些好奇。

  華蓁見此輕聲說道:“大舅舅送了皇上一個夢寐以求的寶貝,便就是已經消失了百年的傳國玉璽。”

  聽到傳國玉璽四個字,沈崇文頓時變了臉色。

  對于傳國玉璽的秘密他自然也是清楚的,知道龍書案上的那個是假的,知道皇上一直都派人在暗中尋找。

  但是怎么都沒想到,沈崇茂竟然會尋到玉璽,并且送到皇上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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