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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九章:情急之下劫持馬車

  加上身上的傷隱隱作痛,躲閃之間,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裳。

  幾個金甲衛看著蕭懷瑾身上有傷,互相看了一眼,當即一個個出手更狠,蕭懷瑾猝不及防,一刀直接砍在后背之上,頓時鮮血直流。

  知道自己眼下的情況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縱使心中不甘愿,卻也不敢再糾纏。

  看了一眼寧府的大門轉身離開。

  金甲衛見著蕭懷瑾要跑,互相看了一眼。

  寧可殺錯不能放過,當即追上去。

  蕭懷瑾被逼的走投無路,看著一輛馬車朝著自己緩緩駛來,當即足見點地,越上馬車。

  車夫當即嚇得剛要尖叫,卻是被蕭懷瑾直接推下了車。

  蕭懷瑾趕著馬車直接朝著城外逃去。

  那些金甲衛沒想到蕭懷瑾竟然奪了馬車,等再看馬車上的徽記一個個都傻了眼了。

  趕緊吩咐人去稟報秦淮。

  馬車突然狂奔起來,坐在車中的人頓時一驚,差點沒坐穩。

  一身宮女打扮的丫鬟直接打開車門,等瞧著坐在外面的根本不是車夫,而是一個不認識的人。

  渾身是血嚇得她當時便了臉色:“你是什么人?”

  聞言蕭懷瑾微微側過臉去,也沒看清楚馬車之中坐著什么人,只是到了一句:“姑娘抱歉,在下也是逼不得已,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還請姑娘見諒。只等出了城在再向姑娘道歉。”

  聞言一聲粉色衣裙的女子探出頭來,看著蕭懷瑾的側顏,卻是沒有半點害怕,只是輕聲道:“你殺人了?”

  聞言蕭懷瑾趕著馬車未停,只是道了句:“沒有,姑娘且放心,在下絕無害人之意。”

  “你既然沒有殺人,為何這般慌亂的逃竄,你最好現在停下馬車,否則就算是到了城門口,你也是出不去的。你這一身的傷,任何人瞧見了,都不會放了你。”女子說著聲音輕柔,卻是么有半點慌亂。

  蕭懷瑾聞言沒有回頭,此刻后背的鮮血已經將衣裳徹底的給染紅了,就聽著身后女子的聲音響起:“你身上的傷,若是再不醫治可是會死的。”

  話音剛落,蕭懷瑾再也支持不住,整個人朝著一邊歪了過去。

  見此馬車之中的女子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蕭懷瑾的胳膊,將他給拉進馬車。

  一旁的宮女卻是嚇壞了:“公主,您這是做什么,干嘛要救他?”

  聞言玉容公主笑了笑,看著蕭懷瑾:“看著他面向便不像是個壞人,傷成這樣還是在寧府外,我倒是有些好奇,便就救他一命又何妨。”

  說著吩咐宮女下去尋個車夫,趕著馬車回自己的公主府。

  那邊金甲衛看著蕭懷瑾上了玉榮公主的馬車,卻是嚇得趕緊去尋秦淮。

  玉榮公主可是大王的親妹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是不比護國公主重啊。

  他們這些人誰也擔不起。

  只是不管去秦府,還是金吾衛的府衙都找不到秦淮的身影。

  正想著要不要直接去稟告大王,瞧著秦淮騎馬回來,當即上前將蕭懷瑾搶奪玉容公主的馬車逃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淮聽著蕭懷瑾果然出現了,眼中的神色越發的陰冷。

  當即調轉馬頭,去了五城兵馬司。

  五城兵馬司的人見著秦淮過來,聽聞有歹人奪了玉容公主的馬車,都是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趕緊派人去封鎖各個城門,卻是沒聽說玉榮公主的馬車出城。

  當即派人去玉容公主府。

  公主府中,玉容瞧著躺在床上已經換了衣裳傷口也包扎好的蕭懷瑾,卻是看的愣了神。

  雖說蕭懷瑾如今很有些狼狽,但是這般梳洗換了衣裳,躺在床上,除了氣色看起來有些不好。

  到也是個好看的模樣。

  他本就生的俊逸非凡,當初在燕北,便有世子一回顧,春風羞于色的說法。

  饒是跟大燕的幾位皇子相比都是最出挑的。

  眼下雖說臉色慘白,卻是沒有多影響樣貌。

  連著玉容公主身邊的小宮女琳瑯瞧著都忍不住嘆了一句:“我以為大王便是這天下間最好看的美男子了,后來瞧著少將軍,比大王還要俊美幾分,眼下這男子竟是比少將軍還要俊美。公主你說這班人看起來也不像是窮兇極惡之徒,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剛剛巫醫來可是說的清清楚楚,若是蕭懷瑾的傷,再重一點,他怕就是沒命了。

  并且他曾經被重擊傷過肺腑,現在還沒好透呢。

  琳瑯是跟著在屋子里看著的,瞧著他那滿身的傷痕,忍不住皺眉。

  心中越發覺得不解,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會給他傷成這樣。

  玉容公主聞言笑了笑:“這種事怕是只能等他醒過來才知道。”

  足足過了兩個時辰,蕭懷瑾這才悠悠轉醒,看著四周的環境,并非是客棧。

  頓時眼中多了幾分警惕。

  琳瑯瞧見蕭懷瑾醒了,當即喚道:“公主,他醒了。”

  玉容聞言這才走到蕭懷瑾的面前,看著蕭懷瑾眉頭緊皺,當即坐下在一旁的凳子上,眼中多了幾分高傲:“是我救了你。”

  聞言對上玉容的雙眸,蕭懷瑾這才記起來,自己奪了旁人的馬車。

  當即掙扎著坐起身來,琳瑯見著趕緊上前扶了一把。

  “多謝公主相救。”

  “你倒是個聰明人,我的宮女不過喚了一聲,倒是叫你聽去了。在南詔的王都敢劫持公主的馬車,你可知道這是什么罪過么?”玉容說著,眼中多了幾分笑意。

  蕭懷瑾聞言很有些虛弱的咳嗽起來,好半晌這才開口:“今日在下也是情勢所逼驚擾了公主的鑾駕,還望公主見諒。”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公主若真的要殺了在下,就不會將在下帶回公主府醫治了。”蕭懷瑾說著,想要下床。

  卻是還沒等掀開被子,牽動了后背的傷口,包扎好的傷口頓時鮮血往外流。

  染紅了中衣。

  玉容見此眉頭緊皺:“你別亂動,巫醫說了,若再不好生調養的話,你可是會死的。”

  聞言蕭懷瑾冷笑了一聲:“死有何懼。”

  說著眼中多了幾分蒼涼。

  一旁的玉容卻是看不下去了:“你若是當真不怕死,又為何要逃上我的馬車,既然不想死就莫要再亂動了,若不然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的性命。”

  說完看著蕭懷瑾:“我只想問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來王都是要做什么?還有你這一身的傷是怎么回事?”

  說著看蕭懷瑾沒有吭聲,便是提了提自己的聲音:“眼下只有我能救得了你,若不然單單一個劫持公主的罪名,就夠你死傷千百回了。”

  聞言蕭懷瑾看著玉容公主:“公主若真的想要我死,便將我交出去便是,至于旁的恕在下無可奉告。”

  琳瑯瞧著頓時來氣:“我家公主好生與你說話,你這人怎么如此冥頑不靈。”

  “琳瑯。”玉容聞言卻是沒有氣惱,難得的好脾氣看著蕭懷瑾。

  正準備開口,卻是有宮女進來:“啟稟公主,五城兵馬司的人前來拜見公主,說是今日城中有人劫持了公主的鑾駕,過來問問。”

  玉容聞言眉頭微皺,看著面色蒼白的蕭懷瑾,囑咐一旁的宮女照顧好她。

  這才站起身出去。

  來的是五城兵馬司的都尉,隔著珠簾恭敬的跪在地上。

  玉容見此笑著道:“今日的事情不過是一點誤會,是車夫驚了馬,從馬車上摔了下去,并沒有人劫持鑾駕,本公主也好好的在公主府,勞汪大人費心了。”

  聞言汪由良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這是下官的本份,既然公主沒事,那下官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

  說著這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琳瑯看著汪由良離開,卻是心中忿忿不平:“那人那般態度對待公主,公主為何還要替他擋著,索性將他交出去得了。”

  聞言玉容公主看了眼琳瑯,卻是笑了起來:“你不覺得他很不一般么?”

  琳瑯聞言頓了頓,瞧著玉容公主,心中震驚卻是不敢說出口。

  就見玉容公主笑著道:“雖說他的模樣很有些狼狽,但卻是從骨子里透出一分氣度,叫人不敢忽視。那種氣度我曾經在姑母和哥哥身上瞧過,他絕非凡人。”

  “可是公主,這般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留在身邊,會不會太過危險?”琳瑯聞言很有些擔心。

  玉容卻是笑了起來,很有些篤定的開口:“他是不會傷害我的。”

  說著眼中的神色格外的堅定。

  頓時叫琳瑯無話可說。

  蕭懷瑾在玉容走后,體力不支再次昏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華蓁坐在自己身邊,很是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在替自己擦著額頭的汗水。

  頓時伸手抓著她的手腕:“蓁兒...蓁兒你終于肯見我了,蓁兒...”

  琳瑯看著蕭懷瑾一把抓著玉容的手腕,還在說胡話,頓時有些氣惱。

  想要上前將他的手給扯開。

  卻是被玉容瞪眼制止了。

  玉容公主靠在蕭懷瑾的嘴邊,似是要聽清楚他說的話一般。

  好半晌這才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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