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絕戶說話簡短明快,直切要點,卻唯獨沒說唐柔乃是百花榜上第五的絕世美人。隨夢小說w.suimeng.lā
夏廣想想,江湖監管使乃是皇兄身前的心愿,如今有這現成的突破口,總比自己再扛著方天畫戟一路打過去好。
于是,他同意了見這唐門的千金小姐一面,地點還是這宗動閣上的湖心。
凌絕戶面色冷然,心里卻是歡歡喜喜的下去了,這活兒做的漂亮。
昨天孝之用改良三型的暴雨梨花針殺傷了那牧童朝大道后,風長痕是大怒,當晚就順著線索去搜查,然后在唐門的那位對于唐柔姑娘有著追求之心的唐門精英床下,發現了這剛剛用掉一發的暴雨梨花針。
證據確鑿,大戰在即。
江湖中人便是見到了這風長痕那蜈蚣鞭的威力,唐門暗器固然精妙無比,但是這蜈蚣鞭里,卻也是暗藏機關。
只是一個交手,所有暗器都被吸附到了那蜈蚣鞭上,然后風長痕更是直接使得鞭子成了火鞭,攻擊范圍再擴大了三倍有余,所擊打之處,更是隱隱有爆炸之聲。
唐門宿老也是出手了,卻是被另一外青蓮華衣,使用龍頭鍘刀,中指帶著金屬機關的橫練壯漢攔截下了。
所以這才有了昨晚,夏廣在御書房屋頂撇到的一幕。
午后。
凌絕戶出示了身份銘牌和攝政王手諭后,便是順著主路,帶著唐家宿老與這位唐老太太的寶貝孫女兒,邁過了紫禁城的大門,然后在宮中侍衛的陪同下,帶著兩人向宗動閣而去。
待到守護森嚴的浮橋入口,凌絕戶卻是攔下了唐門宿老,說是攝政王大人只見一人。
那宿老看了看身邊這位,唐柔點點頭,“三爺,我去吧。”
那宿老微微頷首。
兩人一路走來,心里未嘗沒有些想法。
這改良型的三型暴雨梨花針極其珍貴,由門中嚴密把守,而如需使用,需要進行申請,然后得到批準才可以。
這位宿老知曉,此番外出他們五人是絕對未曾帶如此物品,那么唐津床下被發現的那個使用過的黑筒,又是從何而來?
固然,他們與青蓮華衣之間有著仇怨,但也絕不會以這種方式前去報復,以及那如今已經被那風長痕怒而擊殺的唐津,亦是不會如此。
今晨的一番分析后,幾人得到了結論,這是栽贓嫁禍。
那么,對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栽贓嫁禍說到底無非也是為了利益,這需要動機。
那么按照通常的說法,誰在事后獲利最大,誰就很可能是兇手。
唐門這剩余的五人也未曾想到青蓮華衣居然來了三人,也未曾料到那三人的實力竟然如此壓倒性的強大,江湖的恩怨情仇,朝廷并不會過問,換句話說,自己等人即便就是死在京城,也是可能的。
幾人一合計,便是順著前來調查事情的巡捕,希望能夠求見捕頭,獲得援助。
那巡捕自然是風廠暗探所扮。
然后就有了風廠督主親自過問此事,但是凌絕戶卻果斷說“江湖之事,朝廷難以過問”,幾人原本見到這神秘的風廠督主親來,還是抱著希望,但是見到凌絕戶那決然的神色,卻又是如墜冰窟。
唐門宿老又說:“督主,我們唐門與你們水鏡宮一向交好”
凌絕戶直接搖手:“水鏡宮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提這個做什么?”
水鏡六奇,黑暗三人在北方,諸葛死在江南,郭浪子死于宮中刺殺,而巨鹿則是隨著西方軍離去了,所以說,唐門可以依仗的關系早已不存在了。
唐門幾人又是央求,凌絕戶這才給他們指了條明路:“我帶你們去見攝政王大人,大人日理萬機,忙碌的很,但是卻很注重江湖之事,他若是能同意,我們風廠就會出面協調此事。”
不得不說,風廠的頭子辦事的套路還是靠譜的,很快就帶著兩人來到了皇宮紫禁。
穿著緊身紅裙,白色長褲的少女心情忐忑地走到了冬日里的湖心島上,她是唐老太太寵愛的孫女兒,百花榜上列第五,在唐門誰人不巴結自己,寵愛自己?什么好的都盡著自己?
但此時,卻有些莫名的緊張。
然后,唐柔姑娘就看到一個穿著寬松灰色衣衫,正靠著柳樹樹干打盹的少年,如此模樣,如此懶散,應當是仆人一類。
唐柔左右觀察了下,只見到湖心那古色古香的高閣,心里揣度著那一手遮天、惡名滿江湖的第一暴君應該在閣樓中日夜不停地修煉才是。
難怪那神武王能取得如此成就,除卻天賦、皇室資源,應當與他自身的勤奮也是分不開的。
天道酬勤,果然不虛。
而像這種只會在大好時光里打盹,偷閑的少年,也就只能做個仆人了。
于是唐柔便走向那柳樹下的少年,然后嬌聲問道:“喂,你知不知神武王大人在哪里?”
她聲音甜糯,很是撓人,正常在唐門,她只要輕輕說句話,別人就會跑過來噓寒問暖,但是她的某種期待,在這里卻落空了。
那穿著寬松衣衫的少年頭也不回,“這里沒有神武王。”
“喂,你這么說若是被旁人聽到了,是會掉腦袋的吧?”
唐柔先是一愣,然后好心提醒,“我聽說你們皇宮忌諱多的很,你說怎么能說皇宮里沒有神武王呢?”
杏眼看了看湖心中央的宗動閣,心里想著那等絕世高手必然是一刻不停地在苦修,否則哪里會達到年紀輕輕就成就耀世傳奇榜第一的成就?
“神武王大人是在宗動閣里修煉吧?”
唐柔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是宮里的小,嗯,是神武王大人的貼身侍衛吧,能否幫忙去通報一聲,就說唐門有要事來訪。
哎,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耽誤了你們家大人的事情,你可是要被責罰的。”
但那少年依然沒有搭理她,就是靠著柳樹,繼續打盹。
唐柔捏了捏拳頭,宮里之人的官威真是大得很,區區一個小太監竟然也如此對我,但是若是無他通報,自己必然無法得見攝政王大人,那么唐門幾人在京城的安危,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