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長河為何要發布這樣的考核,還有皇叔他是站在哪一邊的?
夏雨雪想著便是走出了神殿,而一旁的神官正在休息。
聽到腳步聲,艾莉絲神官睜開眼,見到圣女出來,急忙起身。
夏雨雪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莫凡神官離開了嗎?”
“三日前就離開了。”
“你知道他去往何處了嗎?”
夏雨雪問完就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所以也不待回答,直接加了句“通知所有神官,我聽到了新神的神諭。”
圣女發布了兩個指令第一是傳信至昊天神殿和昆侖墟,三方集中前往望鄉臺,殺死西王母。
第二則是派出神官四處去尋找那位莫凡神官。
圣女的措辭是“那位莫凡神官是很重要的人物”。
做完這一切之后,夏雨雪就開始了日常的修煉。
對于魔魂的親和是古族的天生力量,夏雨雪既然覺醒,她自然知道如何通過“剛好不會死去”的極限,來修習一種力量。
她的覺醒才剛在初期,她要加速這進程。
荒野中。
夏廣也不確定那位景玨圣女有無理解自己的意思。
但他已幾是板上釘釘地肯定這位圣女,應當就是夏雨雪。
除非還有其他人參與這夢境長河的“考核”,而性格又與雨雪相近。
在一條荒野中黑色溪流邊,很快一個小木屋建設了起來。
夏廣并不準備此刻就去昆侖墟,他總覺得新神殿還會發生些什么。
所以,他在附近城鎮購買了一些物資后,便決定在附近等待。
教導小李莉絲也就成了他順手所為的事。
選取了一截頗有彈性的樹枝來作弓身,并無太久,便是一個簡單的“野人長弓”出爐了,而箭矢都是從樹上選取的沉重、規則的樹枝。
每一個魔魂師,首先需要是一個極其擅長弓法的人。
所以,小李莉絲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學習射箭。
教導射箭的閑暇之余,夏廣開始帶著小李莉絲去適應這魔魂燈的使用。
只需要轉移使用權就可以了。
夏廣根本無需害怕圓臉小姑娘搶走魔魂燈。
許多時候,他坐在木屋的二樓陽臺上,看著這千米光域里,圓臉小女孩在練習著弓法,以及熟練著魔魂燈的使用。
泡上一杯當地名為“焦糖花”的暗色植物,熱氣升騰時會浮現出淡紅色的香霧,目光里,光域如是永夜里的島嶼,而他和小李莉絲就是島嶼上的兩名僅有的幸存者。
他不得不承認,當初對于小李莉絲的評價有些錯誤。
這圓臉小姑娘可不是有一點點資質的問題。
她的資質好的驚人。
至少連續使用這五魂魔魂燈,她竟然沒有任何的疲憊之感。
“哥哥老師,小李莉絲今天表現還好嗎?”
圓臉小女孩英姿颯爽,七分褲露出小半截腿,其下蹬著一雙黑色墨點皮靴,加上一襲烈烈的斗篷,還有夏廣交給她的金色長弓,確實很有元氣。
夏廣嚴格道“你差遠了。”
“哦”
小李莉絲垂頭喪氣,把金色大弓掛在了木屋入口處,然后跑入屋內淘米煮飯去了。
水是附近溪流之中的,永夜世界只不過是黑暗降臨。
在經過測試后,小女孩發現河水似乎并未含毒。
換上圍裙,在木屋底樓一陣忙碌。
夏廣在二樓可以聽到“哚哚哚”地切菜聲,還有漸漸傳來的白米香味,顯然獨自居住的小女孩的生活技能是合格的。
他仰靠在木椅上,看著遠處,心中突發奇想,也許可以來試試李莉絲的極限所在。
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夢境長河派入這個世界的,是肩負著與小侄女一樣的使命。
這種使命必然會產生一些獨特的運勢。
只是直至現在,他都是靠著自己的力量走南闖北,也許這小徒弟就是運勢?
他不太確定。
正思索著的時候,樓梯口傳來呼喚聲音“哥哥老師,飯做好了。”
夏廣放下杯子,起身下了樓梯。
光亮屋子中央的簡單木桌是用異樹的木樁做成的。
木樁的年輪清晰可見,這些年輪上正擺放著一碟雞蛋炒蔬菜,這蔬菜是永夜降臨后的新品種,夏廣不認識。
還有一碟蜜豆蒸肉干,肉干極易保存,是很不錯的干糧,只是蒸軟,再調配上其他香料后,會從單調的充饑功能變成美味。
湯水則是放了鹽巴、肉丁沫、黑菜,上面還飄了些油。
除此之外,還有兩碗米飯,小李莉絲將大碗的放在了夏廣面前,師徒兩人就這么坐在簡陋木屋的簡單樹樁前開始用餐。
夏廣想了想,將西王母版本的世界觀用故事的形式講了一遍,然后問“李莉絲,你有什么想法嗎?”
圓臉小女孩嘰咕嘰咕地吃完了嘴里的飯,才開口道“那這些入侵者都是壞人,他們入侵了別人的地方,挑起了戰爭。”
“但他們也不存在太多選擇,因為他們的世界正處于崩壞狀態,如果不想辦法,只能走向毀滅。而且現在這個世界生活的雖然是他們的人,可是這些人也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當初的入侵甚至已經被遺忘了。”
“欸?哥哥老師是說你我其實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嗎?我們都是從那個入侵的世界來的?”
夏廣還未開口,圓臉小姑娘自顧自地說“可是我總覺得我不是,我覺得我很喜歡魔魂,這里就像是我的家一樣,真正的家。
我雖然覺得西王母很美,但是這種入侵的行為是不對的,他們怎么可以因為自己的家待不下去了,就去別人家里呢?
這樣是不對的。”
“那要血債血償,殺了這個世界所有的人才對嗎?”
夏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一個小女孩說這么多。
“哥哥老師,這又不是真的。可是大家都說昊天的太陽被西王母給吃了,這個世界才會陷入黑暗之中,只要等昊天醒來了,光明就會又來到了。”
小女孩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低下頭給夏廣盛了一碗湯,然后又自己盛了一碗,湯水的油光在碗里有些蕩漾,照射出整個世界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