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旁先后建立起來幾處城鎮,最后被合并一處,形成了一座大城,因鶴池而命,也喚作鶴池。
故而有人詩云:鶴池再無千群鶴,卻有大城喚此名!
鶴幫就是鶴池第一大幫會,總舵就在鶴池城中,乃是一家武館。
鶴幫跟長江幫,赤魔門,千月教這些黑道幫會不同,乃是白道幫會,不但開設有武館,還有鏢局,以及各種正當的營生,號稱鶴池第一大商戶。
這個副本的江湖簡略了甚多東西,沒有朝廷,只有江湖,中原大地遍地幫會。中原和塞外武林互相仇視,殺伐甚重,先后血拼了無數場,就算普通平民也要結成社火自保。稍微有些錢財的人家必然要加入附近的幫會,各種富戶商賈更是本身就是大幫會的首腦。
虞文輝和烈寒的腳力堪比地球上速度最快的動物獵豹小王子,一日夜間就狂奔了數百里,當然兩人中間還有幾次休息,并非是不眠不休的狂奔,第三日頭上就到了鶴池境內。
以虞文輝的想法,自然是直接找上門去,跟赫連蓮蓮說明情況,大家聯手對敵,但是烈寒卻不好意思,生怕被人誤會自己是貪戀人家女幫主美色,說什么也不肯前去,非要暗中觀察不可。
虞文輝也沒得辦法,只好聽自己新結拜的大哥的話,兩人在鶴池尋了一處酒樓先暫且落足。
那位塞外最著名的采花淫賊百里鷹飛,倒是真的要來鶴池,他不根本是主動要來中原攪風攪雨,虞文輝派人送了一封極具挑釁的書信,約他來鶴池決斗。
百里鷹飛性子絕傲,他本來就是西方魔教少教主,更得太上長老魔帥龐符指點,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在塞外不知多么得草原少女的歡心,只要勾勾手指,不管各部落多漂亮的女孩子,都會心甘情愿自薦枕席。
百里鷹飛在塞外其實并算不得淫賊,塞外風氣開放,男女之防甚淡,他本來就是每個女孩子愛慕的英雄人物,又性子風流,自然就夜夜狂歡,但中原武林風氣拘謹,扣他一個淫賊的帽子倒也不算冤枉。
盡管如此,虞文輝也不算是冤枉此人,百里鷹飛貪花好色,風流不羈,知道中原有十大美女,自然吹過牛逼。
比如要把十大美人都擄掠來做姬妾,若是這些美人不肯服從,就要各種折辱……甚至包括扒皮做成人偶美姬這種殘忍的話,的的確確說過幾次,在塞外無人不曉,就算烈寒去打聽,都可以坐證此事,不會拆穿虞文輝的算盤。
虞文輝安排下這些算計,自然有一石二鳥之計。
日后中原三大黑幫惡戰連場,長江幫被生生打廢,赤魔門和千月教也沒好去哪里,三大幫會實力齊齊大衰,塞外西方魔教趁勢大舉入侵,百里鷹飛作為西方魔教的少教主,一馬當先不知殺了多少中原武林的高手。
若是能提前把百里鷹飛干掉,日后中原武林必然會大大受益。
尤其是百里鷹飛乃是西方魔教的少教主,死在他和烈寒手里,西方魔教如何肯善罷甘休?西方魔教教主百里雄風和太上長老魔帥龐符這位天下第一高手必然會動怒,甚至會親自趕來中原替百里鷹飛報仇。
夢玄笙雖然號稱邪王,被龐符譽為僅次于他的高手,更是槍中之雄,長江幫有云覆雨,連華晟,上官飛這等高手,但仍舊不可能抵擋魔帥的怒火。
只有運作得當,讓十邪門和長江幫結盟,夢玄笙和云覆雨聯手,才能抗衡西方魔教,抵擋魔帥龐符。
尤其是西方魔教乃是塞外勢力,若是大舉入侵,赤魔門和千月教都不會插手此事,畢竟他們也是中原武林的一份子,不可能希望西方魔教勢大,只會坐山觀虎斗。
但對長江幫和十邪門來說,兩家聯手經此一場惡戰,關系必然急速升溫,只要能抵擋西方魔教,聲勢也必然高漲,挾此之勢,必然會把赤魔門和千月教壓制的服服帖帖。
此乃陽謀,就算赤魔門和千月教看破,也不會幫忙西方魔教,因為西方魔教跟他們之間的仇恨更深,若是長江幫和十邪門抵擋不住,下一個被滅的就是他們。
烈寒和虞文輝安頓下來,兩人每日在鶴池城中游玩,倒也混沒在意即將來臨的大戰。
鶴池作為長江幫副本,最有名的幾處名勝古跡,可供游覽之處甚多,不但可以追思古人,尋找那位酷愛豢養玄鶴的前輩當年蹤跡,還能去游覽鶴場,運氣好還能見到當年玄鶴留下的后代。
烈寒雖然隱瞞了出身來歷,但是十邪門仍舊有一批手下供他驅策,虞文輝更是不用說了,長江幫跟鶴幫本來就有些往來,互相做過甚多次生意,在鶴池還有一處分舵,可供驅遣的人手十分充足。
兩人根本不用操心打探消息之事,自然有各自的手下去辛苦。
百里鷹飛從塞外動身,進入中原之后他的消息就源源不斷匯入兩人手中,讓虞文輝和烈寒對這位西方魔教少教主的行蹤了如指掌。
百里鷹飛遲了兩人五日,終于進入了鶴池城,他不似虞文輝和烈寒隱瞞了身份,而是大張旗鼓而來,故而才一進入鶴池,就被當地的五家幫會攔在城門口。
鶴幫作為第一大幫,好手盡出,其余四家幫會也都擔心這位臭名昭著,兇煞遠播的域外高手在鶴池大肆作惡,故而也都愿意聽從鶴幫指揮,前來截殺這位西方魔教少教主。
赫連蓮蓮年約二十七八歲,作為江湖俠女也算是年長,但歷經風霜,卻不損此女容貌風姿,讓這位鶴幫女幫主更增嫵媚,她飄然出場,盈盈一拜,說道:“若是少幫主肯掉頭就走,鶴幫愿意奉送黃金萬兩,寶兵一件,作為少幫主行儀!”
烈寒已經是少有的美男子,雄軀挺拔,面容俊偉,更有一股英雄氣概,足以令任何少女意亂情迷。
百里鷹飛若論容貌,五官略顯不夠精致,卻比烈寒更有棱角,塞外血統讓他多了三分剛毅,三分不羈的野性,面容宛如雕塑,別有一種味道,望之宛如天神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