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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喬潤生目光平靜,淡淡的看了閆利軍一眼,喬煥明急忙湊到喬潤生的耳邊輕聲道:“那位是東城集團閆東成的兒子。”

  “既然大家要看,那就打開來看看嘛。”喬潤生收回目光,緩緩出聲,聲音聽上去平平淡淡,不過不少人都知道喬潤生生氣了。

  閆利軍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卻很快恢復,不知道為什么,見到林源如此受喬潤生待見,他的心中就極度的不舒服,雖然明知道這樣會讓喬潤生反感,剛才還是忍不住出聲。

  “想必喬潤生不會和我一個小輩計較吧。”閆利軍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林源的壽禮是裝在一個精致的長盒子里面,包裝的很是精致。得到喬潤生同意,喬煥明這才緩緩打開盒子,從盒子里面拿出一副畫卷。

  “看來是字畫,難道是徐老的作品?”不少人紛紛猜測,之前眾人都見到了林源和徐青峰關系不錯,那么拿出一副徐老的作品作為壽禮也不是沒有可能,倘若真的是徐老的作品,那么這份壽禮就不算寒磣,甚至能算得上珍貴。

  次桌的徐晨堂此時則是眼睛一瞇,然后微微睜開,一開始他也有這個猜測,不過很快推翻了,林源手中確實是有他父親的真跡,不過卻并不適合拿來做壽禮。

  “希望不是徐老的作品。”閆利軍此時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有些不敢肯定,此時他甚至隱隱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冒失,倘若林源拿出的真的是徐老的作品,那么他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喬煥明解開畫卷上面的紅色帶子,緩緩的展開畫卷,面向眾人,隨著畫卷展開,一副大氣磅礴的萬古長青圖徐徐的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畫卷之中巖石陡峭,青松茂盛,看得出作畫的人功底很是了得,巖石的棱角分明,青松栩栩如生,給人一種挺拔堅韌的感覺,就好像畫卷中的輕松雖然在陡峭的巖石之上經受風吹日曬,卻依舊挺拔翠綠,生機旺盛。

  “萬古長青圖這是譚藝林譚老的真跡。”有人認出了眼前的畫卷。

  事實上畫卷之上本就有譚藝林的蓋章,只是是不是真跡一些人不敢確定,隨著第一個人出聲,其他人這才紛紛點頭。

  “確實是譚老的真跡,而且寓意吉祥,萬古長青圖正是寓意生機盎然,萬古長青。”有人出聲點評。

  “呵呵,萬古長青,希望喬老也猶如畫中的松樹一樣萬古長青,益壽延年。”左益心呵呵笑道:“小林這個壽禮送的好啊。”

  “確實送的好,寓意吉祥,象征喬老身體越發健康。”不少人紛紛附和。

  林源的這一副萬古長青圖算不得多么珍貴,不過卻也絕對拿得出手,而且寓意很好,譚藝林也算是眼下國內很有名氣的畫壇宗師,用他的畫作為壽禮,誰也不敢說禮輕,要不然傳到譚老耳中,那就是對譚老的不敬。

  “呵呵,謝謝林醫生的祝福。”喬潤生呵呵笑道,然后擺了擺手,喬煥明輕輕的收起畫卷。

  閆利軍的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雖然林源沒有拿出徐老的作品,然而拿出譚藝林的作品卻也絕對拿得出手,而且林源的這個壽禮,比起他準備的壽禮甚至還要珍貴一些。

  “該死的趙全明,不是說這個小子家境并不好嗎,認識徐晨堂算是巧合,可是拿出譚藝林的真跡算什么?”閆利軍此時是越發的嫉恨趙全明,倘若不是趙全明告訴他的消息,他又怎么會如此冒失?

  “呵呵,喬老謬贊了,只要喬老您喜歡就好。”林源淡淡笑道。

  “看來林源這份壽禮是用了心了。”左益心笑著道:“既然剛才有人要求展示小林的壽禮,那么也把自己的壽禮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嘛。”

  左益心的話音落下,現場一群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轉移到了閆利軍的身上,一時間閆利軍成了現場的焦點。

  徐文斌和梁星明幾人甚至偷偷的向林源豎起大拇指,羨慕林源竟然可以讓左益心替他出頭。

  別看左益心一句話輕飄飄的,然而意義卻不凡,擺明了是在挺林源,要不然他根本無需開口。

  左益心為人和善,不喜爭端,可是很少擺明車馬支持一個人的。

  閆利軍一時間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站起身來,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子遞了過去道:“一點心意,祝喬老身體健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喬煥明上前一步,接過盒子,毫不猶豫的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個做工精致的硯臺,看得出硯臺的質地不凡,應該出自名家之手,而且閆利軍送這個硯臺,明顯也是用了心了。

  到了喬潤生這個地步,已經很少操心公司的事情了,沒事就是寫寫字,溜溜鳥,下下棋,閆利軍送一方硯臺確實非常合適,只是和林源的萬古長青圖比起來卻差了一籌。

  給喬潤生賀壽,很多人的心思其實已經不在價位的高低上,而是在寓意上,畢竟喬家根本不差錢,你送幾百萬的東西,倘若送不到喬潤生的心頭,那也是白搭。

  “嗯,心意我領了。”喬潤生緩緩的點了點頭,喬煥明輕輕的收起了硯臺,交給了身邊的傭人。

  現場的眾人并沒有過多的話,沒有褒獎,也沒有貶低,更沒有嘲諷,不過閆利軍卻依舊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因為他知道,他的壽禮并不比林源的出彩。

  倘若沒有之前的一幕,這份壽禮拿出去并沒什么,可是有了之前他的故意刁難,這份壽禮就顯得寒磣了,你笑話別人,自己的東西也不見得比別人好,有什么好笑話的?

  閆利軍的刁難,在壽宴上也只算是一個插曲,隨著之后眾人的恭賀,這件事很快就被眾人拋之腦后。

  一群人紛紛恭祝喬潤生,七十四歲大壽,確實算是人生一件喜事,人常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自己去,意思就是七十三歲和八十四歲往往是人生的一道坎,七十四歲的壽宴就意味著度過了七十三歲的門檻,大吉大利。

  林源坐在首桌,和左益心幾人聊著天,同時也知道了另外兩位老人的身份,一位老人是川西省康泰集團的創始人馮海東,另一人是川西省明康制藥的創始人卓俊騰,兩人都是川西省赫赫有名的企業家,白手起家的億萬富豪。

  馮海東和卓俊騰對待林源明顯沒有喬潤生和左益心那么熱情,不過卻也沒有多么冷淡,可以說是中規中矩。

  事實上整個壽宴,基本上都是左益心四個人在聊天,林源最多算是個聽眾,坐在首桌,他很是不自在,不過卻很是讓其他人羨慕,坐在另一桌的佟根生就是其中之一。

  喬潤生幾人在現場帶了一個小時不到就告辭離開了,剩下的其他人這才徹底放開,開始互相走動,相互敬酒,這個壽宴前來的眾人身份都不簡單,同樣也是一個交流的好機會。

  林源這個時候則是回到了佟根生的邊上,再次和徐文斌一群人坐在了一起,邊說邊聊,和川西的這一群年輕公子哥算是有了一些交情。

  壽宴結束,林源和佟根生一起告辭,喬煥明親自把二人送到門口,臨走的時候,拍了拍佟根生的肩膀道:“佟院長,感謝你這一次和林醫生前來,以后有機會去江中,我再登門拜訪。”

  “哪里,喬老過壽,我前來是應該的。”佟根生連忙道,心中則是萬分慶幸,幸好自己這一次帶了林源來了,要不然現場這么多人,他走后,喬家是不是會記得他,哪兒會像現在這樣,喬煥明親自相送。

  離開喬家,林源和佟根生就回到了酒店,原本兩人的行程安排是當天下午就返回江州的,只是眼下林源還要給徐青峰復診,暫時是回不去了,佟根生自然不愿意放棄這個機會一個人回去,也陪著林源留了下來。

  剛剛回到酒店不久,林源就接到了唐宗元的電話,電話接通,唐宗元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林醫生,在不在酒店?”

  “在呢,唐老板有事?”林源問道。

  “沒什么事,我這會兒正在酒店門口呢,你要是沒事就下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來了川西,怎么也要好好逛一逛。”唐宗元笑著道。

  “好,我這就下來。”林源應了一聲,掛了電話,換了一身衣服就下了樓,出了酒店,酒店門口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不遠處,駕駛座的車窗搖下,唐宗元正探頭向酒店方向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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