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三天的時間里,羅真、亞絲娜以及結衣三人如同真的成為了一家人似的,生活得不再像之前那般充滿娛樂性,但卻一直都很溫馨。
雖然只有普普通通的一日三餐、普普通通的閑聊度日、普普通通的打發時間、普普通通的平凡生活,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普普通通,可正是因為普通才又顯得彌足珍貴。
在這個世界里,想追求這般生活的人有很多,可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呢?
在圈外戰斗的玩家自然不必說,就是一直躲在圈內的玩家都需要每天為了賺取一點點珂爾來生活而絞盡腦汁,想過這般愜意的生活,根本就是不可能。
所以,這段時間對于經常在最前線戰斗的羅真和亞絲娜而言同樣顯得極為珍貴,又值得珍惜。
再加上多了結衣的存在,讓兩人無形之中又是得到了一份責任,如同必須養家養女的父母一般,羅真和亞絲娜便也漸漸的沉浸在這樣的日常生活里,說是樂不思蜀亦不為過。
當然,樂不思蜀的不僅僅有羅真和亞絲娜,連彩蝶和花蝶都是如此。
這兩只彩虹花蝶自從結衣來了以后就宛如徹底的黏上她似的,每天都會陪著她玩耍。
有的時候是在小木屋外面的空地里互相追逐。
有的時候是在不遠的森林中玩著捉迷藏。
有的時候是結衣開心的看著兩只鳳蝶在半空中跳舞。
有的時候是在比較遠的地方一起尋找野生的果實。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和鳳蝶們悅耳的叫聲便天天回蕩在小木屋的周圍,宛若仙境。
而說起結衣,在這三天的時間里,她似乎漸漸的開始恢復過來,說話不但變得跟一般人無異,有時候還會偶爾像個小大人一樣,做出非常成熟的發言。
話是這么說,但結衣果然還是一個小女孩,每天晚上都還是會要求羅真和亞絲娜跟她一起睡,哪怕是少了一個都不行。
在這樣的情況下,羅真和亞絲娜竟也是被迫漸漸的習慣彼此在身邊睡覺,不再似第一次的時候那般緊張,連不自然和不適應都減少了許多,每天晚上都非常平常的跟著結衣一起入睡。
若是有外人看到這一幕,絕對只會說一句話。
“你們干脆結婚算了。”
一定會產生這樣的感覺吧?
羅真和亞絲娜當然不會意識不到對方的存在,卻故意無視這一點似的,沒有做出任何的點明,如同真正的一家人般繼續一起生活。
對于這樣的羅真和亞絲娜,結衣也是產生了越來越多的依賴感。
只不過,在這段時間里,結衣的身上也不是什么異常都沒有發生。
有時候,結衣會突然出神的望著遠方。
有時候,結衣會在夢中呢喃著莫名其妙的話語。
有時候,結衣會發起抖來,像害怕著什么似的,投入羅真或者亞絲娜的懷中。
有時候,結衣還會如同感到痛苦一樣,抱著腦袋,發出小小的呻吟。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羅真和亞絲娜,結衣的身上或許還有什么問題沒有解決。
但每當羅真和亞絲娜這么想,并準備做些什么的時候,結衣又像是沒事人一樣突然恢復過來,一如既往的用稚嫩的嗓音喊著爸爸媽媽,天真浪漫得宛如一個小公主一般,似這些異常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看著這樣的結衣,羅真和亞絲娜只能將憂慮藏在心中,繼續陪著少女,過著一家三口的生活。
直到這一天……
“噔!”
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口若懸河的跟結衣講著某個恐怖故事,讓結衣睜大著眼睛,滿臉緊張的聽著的羅真面前陡然閃起一個圖標。
“訊息?”
羅真停了下來,如知道發來訊息的人是誰一樣,瞇起眼睛。
“爸爸?”
結衣便微微一怔,疑惑般的出聲。
“沒事。”羅真伸出手,摸了摸結衣的腦袋,道:“爸爸有事出去一下,你去廚房幫媽媽的忙好不好?”
時隔三天,當初那個為自己喜當爹而感到悲哀的羅真已經渾然消失不見,自稱爸爸的語氣顯得是那么的自然又純熟,讓人不知道該感到開心還是難過。
結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還是很乖巧的點了點頭,跳下沙發以后,跑進廚房里。
“咕!”
“嗚!”
一旁的彩蝶和花蝶立即追著結衣飛了過去,毫不留情的拋棄了自己的主人。
“這兩個家伙……”
羅真即無奈又失笑,然后才從沙發上站起身。
這個時候,亞絲娜從廚房里探出頭來。
“羅真?”
似乎是從結衣那里聽說了什么,亞絲娜一邊探出頭,一邊向羅真投來詢問的目光。
對此,羅真僅僅是說了一句。
“我出去一下。”
簡短的話語,如同向妻子進行告囑的丈夫一般。
亞絲娜貌似在這三天的溫馨生活里亦是覺醒了身為人妻的一面,對著這樣的羅真點了點頭,露出笑容。
“路上小心。”
亞絲娜便這般叮囑。
羅真僅僅是給予亞絲娜一笑,旋即便在對方的注視下,走出了客廳,打開了大門,離開了小木屋。
森之屋外,針葉森林里。
羅真一如之前那般,走進這片森林,來到一棵樹的面前。
“小日子過得很滋潤嘛,真真。”
嬉皮笑臉的話語就從靠在樹干上的情報販子的口中傳出,眼中的揶揄跟竊笑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
羅真只能半瞇起眼睛。
“我能說你這個見面以后的反應跟我預料中的一模一樣嗎?”
羅真就有些有氣無力的這么說著。
阿爾戈攤了攤手,一臉無可奈何。
“誰讓你躲在這種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做著讓人羨慕的事情呢?沒讓你去死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聽起來很無情,但事實上也是如此吧?
“和幾乎可以說是全民偶像的小亞過著同居生活也就算了,居然還有了那么大的一個可愛的女兒,小日子過的這么滋潤,不死難消心頭恨啊。”
阿爾戈就說著這樣的話。
羅真當即發飆。
“如果是男人來說這種話也就算了!你一個女人搞得像個單身狗一樣干什么啊…!?”
羅真嚷嚷出聲,引得阿爾戈一陣大笑。
其實,這只老鼠只是想調戲羅真而已,并不是真的感到羨慕嫉妒恨吧?
然后……
“你讓我查的事情有著落了哦。”
阿爾戈拋出這么一句話語來,進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