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點點頭,剛才她已經看到桌子上的斷指,也聽到一些段局和大衣人之間的談話片段。
現在的問題是衛隊最有可能被關在什么地方。
段局繼續說道:s市的地下du品交易屢禁不止,還有黑幫插手到人們的生活中,公然向普通的營業點收取保護費,非法集會和地下賭場,地下高利貸等等。屢禁不止。接到線報打擊一個窩點就會冒出更多窩點,每次都只能抓到一些小嘍啰。
我們前后派了十來個臥底了吧,可是最后都被殘忍殺害。段局神情十分沉痛:這次,我聽小衛說他們已經拿到整個團伙的切實證據,絕對能將所有人一鍋端了,他說正準備給我送來,我讓他小心些。可是剛過不久不到兩個小時,就傳來警察局被炸的消息,然后他的電話就處于不在服務區的狀態,又過了三個多小時,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給我發了一段電碼,說東西在小王那里。現在過去兩三天了,沒有再接到小王的消息,不過看他們那么緊張的樣子,想來并沒有落到他們手上。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不過素辛心中想的是,對于這些喪心病狂的人而言,證據又能如何?
連這樣公然恐嚇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即便是有證據,恐怕在最后量刑審判的時候,也是避重就輕,而曾經作下的那些灰色事情也會被掩蓋過去。
今天他們給我寄來了小衛的手指和視頻。我的電話又被監視,所以就用新號碼給你發了一條消息,沒想到你……
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來了,而且還做的如此悄無聲息滴水不漏。
想著先前衛巖對她無條件的信任,不是沒有道理的。
素辛聽完段局的講訴,感覺心一抽一抽的,丫的,好想殺人。
問道:剛才那個大衣男是什么人?他背后還有誰?
段局:是我曾經的一個同事,叫阿斗,做了一段時間臥底,案件偵破后,他卻辭職不干下海經商了。
呵,是被同化了吧。至于偵破案件什么的,隨便推一個替死鬼出去就行了。
現在我所知道的就是他是一個私人會所的老板,都叫他斗哥。看樣子只是對方指出來投石問路的小角色。真正幕后的人……恐怕只有拿到那份資料才能知道了。能夠弄出這么大動靜的,那些人的影響力也是不簡單啊。
對了,王洋和你有聯系嗎?能大概確定他藏身的地方嗎?
段局搖搖頭:昨天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里面用變聲器說推銷保險的事,但是我聽到隱隱傳來摩斯電碼的敲擊聲,聽對方意思就是要給我什么東西,可是當時我已經被人監視了起來,所以就拒絕了。我手上沒有能用的人,東西落到我手里,他們隨便制造一個車禍火災就能把東西拿走。想來他也聽出我話里的意思,所以這兩天都沒有聯系我。那些人喪心病狂,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素辛嗯了一聲,的確如此,連警察局都敢炸,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王洋人腦瓜子十分靈活,應該是領會段局的意思,只是現在外面風聲很緊,到處都有那些人的耳目,不知道他能挺的過來不。
以犯罪集團的手段,應該也排查出東西在他的身上,他現在才是最危險的。
如果自己能先一步找到他,倒是可以讓他先到十里巷避避。
素辛又問:對了,你現在能夠推斷出衛隊被關在什么地方了嗎?
這才是最關鍵的。
段局搖搖頭:不知道,我讓人分析了那段視頻,沒有任何雜音,里面環境絕對封閉。沒有線索也是線索,至少可以判斷周圍環境很安靜…郊區,或者地下室。
素辛點點頭,把這點信息記下,問:還有什么線索嗎?
對了,我們從視頻里一閃而過的鏡頭中,還發現一個人……
后來經過技術分析,是一個女人,在房間的角落,身受重傷,經過比對,好像是一個記者,叫……易曉柔。
段局在這種狀況下仍舊找出這些有價值的信息,著實不簡單。
易曉柔?
素辛對這個人不怎么熟悉,只是依稀覺得在什么地方看到過。
不過,一個女記者為什么跟衛隊關在一個地方?
他們之間有什么關系?
段局沒有直接回答素辛的提問,而是說道:小衛是特種兵出身,他的身手我非常清楚,十幾個人都不能近身,而且偵查和反偵察能力都非常強。原本就是刑偵大隊長,后來因為觸到一些不該動的人,被革職成一個普通探員,不管做任何事都必須經過上峰,所以那些人不至于落人口實,但小衛再也不可能做成什么大案子。這次我來整改才將他重新提拔委任。所以,如果不是他主動前去,別人很難將他囚禁到一個地方。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記者可能跟這件事情有很大關系?甚至是讓衛隊主動自投羅網的因素?
素辛順著對方的思路分析,順口說道。
沒想到看起來那么冷冰冰的既有原則的血性漢子,也有這么俠骨柔情的一面呢。
段局對素辛的話不置可否,這是目前為止最合理的解釋了。否則他完全可以拿到資料親自來交給自己,至少也可以潛藏外面伺機而動。
素辛大致了解了情況,段局所知也非常有限,而且他現在所有一切都被限制了,也不可能派出人手去調查。
段局所有接觸的人都會被那些痞子們盯上,進行騷擾…真是讓人頭疼啊。
臨走,素辛想著剛才段局面對那個叫阿斗的人態度十分強硬,再想對方只手遮天的勢力,覺得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態度可以稍稍緩和點,拖住對方,也給他們調查爭取時間。
于是說道:對了,段局,我們回去調查可能也需要一些時間,也不知道那些人還會做出些什么事情來。反正現在資料也不在你的手上,可以盡量拖住他們,不要激怒,免得引來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