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覺得留著這些混混還有點用:把舊街里面弄的烏煙瘴氣,免得那些戀家的老頭老太太有事沒事往里面鉆。
現在既然他們已經沒用了,那就直接按在那個女人頭上。
就說是這幾個人是經搶救無效死亡,如此一來將所有麻煩都解決了。
不過對于這種竟然敢破壞“規矩”,把他們暴露出來的人,就應該給他們個教訓,殺雞儆猴。
要不然以后那些人一旦出了啥事,豈不是分分鐘就把他們都出賣了?
四個混混記得自己被送到醫院后,醫生護士便把他們弄上手術臺。
打了麻醉藥,準備給他們把斷掉的手腳筋接上呢。
怎么迷迷糊糊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被丟進一個充滿蛆蟲鼠蟻的骯臟的地下室?!
他們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這樣的手段以前也經常用來折磨那些違背他們“意志”的人。
或者是折磨那些“不聽話”的女人,怎會不知道這種任其自生自滅的厲害,要不是被蟲蟻老鼠咬死,要么是餓死。
他們現在的情況更慘,手腳都不能動彈,只能在這里等死。
他們首先想到的是是不是自己之前做的事爆出來了,要把他們當替罪羊。
好吧,他們犯的那些事,都不用幫別人替了,拉去槍斃都能射成蜂窩眼。
他們在地上蠕動身體,爬向那個那兩個將他們丟進來的漢子,“大哥,行行好,你總的告訴我們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我們哥兒幾個從沒有做出違反了規矩的事情啊…”
兩人就冷笑,這幾人裝的還挺像的啊。
這么無辜的小表情,沒有去演戲拿影帝簡直是埋沒人才了。
“哼,你們自己良心發現想悔悟了,所以就把別人當猴兒耍?竟然把那些事情全部說了出來,人家給你們遞眼色都讓你閉不了嘴。要不是老大他們立馬封鎖了醫院的消息,恐怕現在新聞已經滿天飛了。說那些女人都是被舊街里的人擄去折磨死的,還說上面有人兜著,開地下錢莊,賣白的黑的…”
幾人一聽,本來就因為失血過多而十分蒼白的臉,頓時如死灰一般。
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天哪,他們可以對那些婦孺毫不猶豫痛下毒手,但是他們卻不敢出賣自己的“老大”,更不敢暴露出“上面”的人啊。
是真的不敢,否則,那才是生不如死。
他們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了。
咦,不對啊。
他們什么時候說了那些的?他們發誓,他們絕對沒有做過……
不過現在沒有人聽他們“喊冤”了,用他們經常對那些被他們抓去奸殺了的女人說的一句話就是:“喊吧,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們。”
正好報應到了他們自己身上。
這一切當然素辛在背后推波助瀾。
幸好當時多了一個心眼兒,在他們身上留下印記。
否則魏倩也難逃被冠上惡意傷人,錯,是故意殺人的罪名,整個家就徹底毀了。
天下不是所有警察都像衛巖那樣正直和敬業,不過如果連最基本的職業操守都沒有,那還是不要穿那身皮了。
當上峰直接派特派員對M市進行清理,要徹查舊街的事情時,也遇到重重阻礙。
互相推諉搪塞是管用伎倆。
先是說事情過去太久,經手人還是當官的都換了好幾茬,所以當時的文件可能被擱置在某個旮旯里了。
再說他們這些人現在因為各種公務繁忙,沒能及時對那些積年舊案進行梳理……
總之,他們最多就是一個疏忽的過錯。
而且這種疏忽還是別人造成的,跟他們壓根兒就沒半毛錢關系。
馬書記挺著肚子對特辦員一個勁兒地表示:一定要徹查舊街的案子。
看似信誓旦旦,實則就在那里打哈哈。
然后讓人安排下去,給幾位接風洗塵。
以前也來了所謂的特派員,就沒有搞不定的。
用他們的話來說:是人就有弱點。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特辦員臉色突然變得煞白,雙手捂著腦袋,身體弓著朝地上一頭栽下去。
旁邊人具是一驚,不過反應更加敏捷,立即扶住對方。
幾人默不作聲交換了個眼色,都從對方眼底看出驚駭之意,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
兩個特派員默不作聲將同伴攙扶離開。
剩下三人,其中兩個身形一動,站到了馬書記左右。
馬書記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輕蔑的寒意,果真是上面派來的人。
想查他,還是太嫩了點,就算你們這些是偽裝后的異能者又怎樣?!
論玄術,這些異能者也拿他無可奈何。
如果識時務知好歹,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先給足他們面子,若是再不識好歹,大不了帶他們到舊街上去一趟……
論職位,他現在身居要職,牽一發而動全身,量他們也不敢擅動。
因為他現在手上握有好幾位中央重要任務的把柄,他一旦出事,那些東西就會公之于眾。
牽涉甚廣。
所以就算他不怕,那些人也不會讓他出事。
而且舊街的事,之前也有人來查過。
什么都沒查出來,最后還不是就那樣兒了。
所以這些人最多也就是在這里走走過場而已,
所以面對這些特派員馬書記也就只是表面上跟他們客氣一下。
就在馬書記自信滿滿,沒人敢動他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動了。
他甚至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到自己身邊,也不知道究竟怎樣出手,只覺眼前一道影子閃過,然后他整個身體便動彈不得了。
“你,你們……敢”
嘴唇哆嗦著,努力蹦出幾個字。
而后感覺身體完全失去控制一樣,嘴巴再也張不開,所有的話堵在喉嚨口。
幾人神情冷肅,用像看死人一樣的眼光冷冷地看著他。
臉上除了冷漠便沒有別的表情,而且自始自終他們都沒有開口多說一個字。
馬書記從一開始的詫異,到憤怒,再到后來的莫名的畏懼。
難道他們真的要動手了?難道他們不怕……
馬書記眼睛死死瞪著幾人,怎么可能?怎么會?
為什么之前他一點也沒得到“上面”傳來的消息?
為什么“它”也沒給自己提個醒?
難道“它”拋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