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心中一震,嘖嘖,沒想到竟然是一件寶物,怪不得自己剛才沒有發現它呢。
意念一動,將靈力包裹住刀身上。
刀身突然顫抖起來,開始劇烈地掙扎,以及發出痛苦的呻吟。
果真一件被那妖物溫養祭煉的久了,便具有了一定的靈智啊。
幸好她沒有直接使用,否則一個不好就會被里面的東西反噬,甚至被其反殺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里面傳來求饒的意念,素辛只專注地祭煉著。
她現在可沒有防御的法衣,也沒有金剛符…要是不小心被這刀子割到了,分分鐘斃命。
所以還是將上面的靈智抹去最為穩妥。
過了好一會,刀身終于停止了顫抖。
而素辛感覺自己靈力竟然在這么一會功夫就消耗了大半,將之前融合的能量完全用掉了不說還將本來的那一絲絲靈力用去了一點。
素辛雖然有些肉疼,畢竟這可是她在這里唯一保命的手段了,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她仍舊用靈力將短刀包裹著煉化了一會。
小心為上,關鍵時刻再肉疼都的忍著。
直到自己的靈力沒有再減少為止。
至此,短刀變成了黑色,通體古樸無華。
素辛拿起一塊碎石,輕輕削了一下,沒有動。
然后將自己的一絲意念放在上面,刀鋒輕輕便將石頭削掉一截,跟切豆腐沒兩樣。
素辛很滿意,又拿著翻來覆去看了看,越看越順眼,刀身渾身漆黑,又如此鋒利,不如就叫做墨血吧,注定了是殺伐的利器。
然戶把墨血收入囊中。
這樣她帶著身上就不用擔心不小心被刀鋒傷到了。
清理完“戰場”,再沒發現什么紙錢的東西,素辛才轉過身來看方道長。
他情況十分不容樂觀,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素辛,說道:“……快,你快走,這這里要塌了…”
這里的能量場被破壞,山腹被掏空這么大一個空間,肯定會塌陷下來的。
沒想到他自己現在快不行了,卻仍舊在擔心別人,這便是常說的那種“爛”好人吧。
素辛嘆口氣,雖然剛才在對那妖物殺還是放了的事情是存在分歧,畢竟他本意也是想要做好事,而且現在自己也得了教訓。
唉,算了吧,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于是素辛把方道長扛在肩膀上,往洞口走去。
這個地宮本來就不是給人修建的,而是那妖物為自己找的一個羽化之地。
那兩側殉葬坑里的人骨和獸骨,素辛想,恐怕都是這些年它吃掉的人畜留下的骸骨吧。
甬道太窄,只能趴著走。
素辛想了想,只能自己在前面一點一點把方道長拖著出去。
轟隆隆——
沉悶的都聲音從地底深處傳來,山體快要崩塌了。
要是現在垮塌下來,堵死在這甬道里,那才是真正會被憋死的。
“方道長,方道長——”
“素辛,素辛——”
出口的方向傳來嘈雜的呼喊聲。
素辛心中一喜,是村民來了。
于是連忙應聲,“我們在這里,快丟一個繩子下來…”
外面人聽到回音,欣喜不已,“……快快,他們還活著,對了,繩子,繩子…快”
只片刻功夫,一個青年身上背著一捆繩子從甬道爬了進來。
素辛接過繩子,套在方道長的腋下,然后讓青年趕緊出去,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鉆出甬道,然后再將方道長拖出去。
這樣比之前一點一點往前面蹭快多了。
緊接著,上面的繩子又扔了幾根繩子上來,先合力把幾乎昏迷過去了的方道長拖了上去,然后是青年,最后是素辛,接著繩子的力量,腳蹬在井壁上,三兩下上去了。
人們看著就像是從泥里拖出來的人,又是緊張又是關切…
紛紛詢問怎么樣了?
素辛來不及解釋,只朝眾人喊道:“快,大家趕快離開這個地方,越遠越好,快跑……”
人們不明就里,但是感覺到腳下的震顫越來越強烈,而且轟隆的聲音好像也越來越近,嚷著“大地動了,大地動了……”于是紛紛往村里的方向跑。
只見遠處的荒山,正在劇烈地震顫著,緩緩下沉……也就是素辛來這個世界的地方。
最后,荒山已經完全與地面持平了,下沉的速度才慢慢降了下來。
煙塵散去,天高云淡。
那種讓人窒息的壓抑感消失不見。
素辛閉上眼睛,感應到一股淡淡的生氣慢慢回升。
遠處,原本是荒山沉下去的地方,正在逐步的恢復生機。
素辛心中恍然,原來那座荒山都是因為下面的妖物把生機吸收了的原因,現在妖物沒了,下面的空間破壞。
想來要不了多久,那里定會長滿郁郁蒼蒼的植物。
甚至可以開墾出土地也說不定,畢竟是好大一片平坦的地方呢。
過了好久,人們才從屋里鉆出來。
素辛看著堰塘中心的那口豎井,對村長說道:“你們馬上找人把這口井填上,最好下面全部用石頭。”
村長突然問道:“……之前死了的人呢?”
素辛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跟他們說了。
因為“殉葬坑”里真的只是一堆骨頭,一絲魂魄都沒剩下,就算是把那些骨頭弄出來也沒用。
關鍵是經年累月也浸染上了晦氣,普通人接觸了會生病的,還是不要再節外生枝的好。
素辛想了想,編了一個借口,說道:“不知道…那下面好像是一條暗河,也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這里發生了地陷,只要把這里填上,以后便不會再出現類似的問題了。”
村長沒問出結果,周圍的村民也倍感失望,臉上濃郁的悲戚之色,默默地抹著眼淚。
而后村民開始將周圍的大大小小的石頭往那井里扔。
素辛來到之前的那塊如同一個巨大龜殼的石頭旁邊。
上面的符文是一個封印鎮壓所用,想來也是因為不好搬運,所以才會有一個“牽引”繩子,與一張輕靈符連在一起,就算是普通人都可以拖動。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多了這么一道工序,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布置好了后卻沒有將繩子取走,給后面留下了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