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司徒慧云將手里收集的情報重重的摔在封林晩面前,微弱的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天下城如何,她并不關心。
其實以蘇修和謝輕侯二人的才華,無論是他們幟哪一人繼承了天下城的大業,都能經營的十分妥善。
司徒慧云真正在意的,是她的兩個女兒。
豆蔻年華,又生的美貌無雙,還有名震天下的‘老爹’♀樣的天之驕女,自然受痙捧。
像蘇修、謝輕侯、燕殉歸、許真這樣的青年才俊,無論是哪一個,若能收為乘龍快婿,司徒慧云其實都是滿意的。
但是現在,她的兩個女兒,就仿佛被卷入了權利和紛爭的漩渦,成為了整個天下城權利的交匯點。
她們的婚姻大事,也已經不再只是單純的婚姻之事,關乎更多。
在司徒慧云看來,會形成今時今日的局面,都是眼前這個人一手促成的。
即便是她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搞清楚,這個人究竟要的是什么。
江湖嗎?
他看起來已經半隱退江湖之外,似乎并不在意江湖上那些名利。
天下嗎?
起初司徒慧云也以為是為了天下,畢竟陽城都改名天下城了。她絲毫不會知道,這完全只是出于某人靈機一動的惡趣味。
但是,以司徒慧云插手整個天下武宗事物的方方面面,看到的只是昔日大慶余軍解甲歸田,少部分并入天下武宗,成為了武宗弟子。大部分則分散在天下城四周,已經徹底變成了平民百姓,再也無法提刀殺人。
這不符合稠···。
這些年,那些日益勢大的軍閥、諸侯,也不是沒有打天下城主意的。
卻都死于江湖上的陰謀刺殺,而非正面戰郴鋒。
都是在是楊嘯云在幕后指使,如此一來,雖然保了一方平安,卻失了大氣,顯得鬼祟,將來若想席卷天下,便平添了太多阻礙。
封林晩當然是冤枉的!
他此時一心一意,只想著把唐詞栽培好,那四大弟子不過是任由他們自我發揮罷了,壓根就沒有外界以為的對他們那么看重。
眼前所面對的紛爭,不過是一些權利的自然演變而已。
爭斗是人的本性,拉幫結派,黨同伐異,也是本性。
這方面,只要不阻止,就會自行泛濫。
司徒慧云也不過是當局者迷罷了,加上天然的有著偏見。
面對司徒慧云的質問,封林晩沒有任何的回答。
他做什么,沒有必要向司徒慧云交代。
“唐詞的培養,要加快速度了,否則等他自然緩慢生長為一代武林神話,快的話···說不定都要十幾年,慢的話上百年都交代了。”想到唐詞的基囪經逐漸穩固,封林晩動著心思。
“只是,該怎么刺激他呢?”封林晩有兩個方向,卻猶豫不決。
最普通,也最狗血的做法,那當然是找個機會,讓分身出手,把偽裝成算命師父的老頭,當著唐詞的面打死。
仇恨,永遠是強大的原動力。
而一個強大的,看似無法戰勝的仇人,就會讓真正的英才,更加動力十足。
但是這樣做,容易玷污了唐詞的心靈,簡單的說就是掉逼格。
就像同樣是創造了絕世武功,別開蹊徑的存在,憑什么黃裳要比獨孤求敗low那么多?
還不就因為,獨孤求敗走的是一人劍壓一個時代,最后孤獨與雕為友,與天地為戰的路子,就仿佛一個入世、出世的謫仙。而黃裳因為接了地氣,有了家仇要報,目的變得狹隘,導致整個人的格調,也都上不去。
另一個辦法,就是給他一個一路追逐,卻永遠都追不上的背影。
這方面可以借鑒金老爺子武俠世界里的張三豐,要說當年的張君寶,奮發修煉,沒魚郭襄的影響,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不行也不行!兩個女兒到現在都沒有正面名字,不就是怕被噴送妹么?這么搞···哪怕只是給唐詞立個背影,只怕還是逃不過荼毒♀是條死路,不能走!”來自莫名世界的天啟,讓封林晩本能的瘍規避某條危險的道路。
“實在沒辦法的話,就只能讓他心懷天下,有救蒼生于水火之心了。”封林晩整理出了一個死路,然后又想著去怎么引導唐詞。
“將絨兒許配給燕殉歸,將裳兒許配給許真,你看如何?”封林晩的思緒在飄飛,司徒慧云似乎也沒有停下自己的嘴。封林晩回過神來的時候,話題似乎已經走到了一個比較遠的位置。
“嗯···?啊??”封林晩一愣,然后抬頭看著司徒慧云,沒有搞清楚她怎么會想出這么一個昏招。
表面上看,這似乎是解決麻煩的好辦法。
燕殉歸雖然是武癡,但是對大女兒確實是一往情深。
許真天性溫良,也的確是良配。而且也確實避開了謝輕侯和蘇修之間的爭鋒。
但是根據封林晩所知,他的便宜大女兒,喜歡的卻是瀟灑自在,氣質高潔的許真。
而挾兒還一片懵懂,未必心有所屬。
先不管這么一番亂點鴛鴦譜,會不會引出什么更多的亂子。
單說謝輕侯和蘇修就不會老實認命。
這兩個家伙亂起來,那天下城距離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
封林晩當然可以鎮得住場面,但是···他現在就想著調教唐詞,沒心事管這爛攤子。但是同樣,封林晩又需要天下城這么一個相對平穩的地方,讓唐詞安穩的渡過最初的積累期。
“嗯什么?難道你還不死心?還不想放過她們?”司徒慧云一臉死灰,然后開始垂淚。
年紀也不小了,哭起來卻還像個雙十年華的小姑娘,那種清澈,始終不改,尤為動人。
封林晩一把攬過來,抱在懷里:“你這個做娘的勝過兩個女兒千百倍,我如何還瞧得上?你總是喜歡多想。”
“我就不信,你這么聰明,瞧不出他們的關系很亂,怎么干預都是錯。”
司徒慧云嬌聲道:“那也不能不管啊!任由這般下去,早晚還是會出亂子。現在若不快刀斬亂麻,將來出了事,只怕我們也管不了了。”
這些年的相處,有時候就連司徒慧云自己也忘了,身邊的這個人,并不是她真正的丈夫。
封林晩撓了撓腦門,然后道:“放心吧!我有辦法!”
“你能有什么辦法?”司徒慧云嬌嗔道。
封林晩冷笑道:“追魂魔刀、撕天圣手、修羅英劍···呵大的名頭,都是些什么狗屁不通的江湖匪號∫個機會,全部給打一遍,削他們的面皮,他們也就老實了。”
一瞬間,封林晩想到了一個一箭雙雕的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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