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產果米和大量領民的出現,自然而然的讓玩家們想到了農場種植,一想到以后自己可以做一名大農場主,許多玩家的心思開始活絡起來了。
成為農場主一般需要三個條件,玩家們現在已經滿足兩個了,此刻最緊缺就是農耕地,鳳萊城城內的占地面積太小,無法滿足兩千多名玩家種植的需要。
所以農場種植的土地只能在城外獲得,鳳萊城城外是由一望無際的森林和荒地組成,只要稍作處理,城外就能清理出成千上萬畝農耕地。
可是城外的荒野中猛獸橫行,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能吃人的巨獸,玩家們雖然不懼怕荒野外的巨獸,但這并不代表農耕地的種植物和世界本地居民不懼怕。
王恬村長看到玩家對種植那么熱情,于是他立馬安排了一個名叫《根據地擴展規劃》的任務,來幫助玩家解決一些比較棘手的問題。
叮……,王恬村長發布一道任務,請查看。
《根據地擴展規劃》:食物匱乏,《萬古界》中的人族平民處于一種極端饑餓的狀況,富有愛和責任心的玩家們,可以申請農場種植任務,幫助他們改變每天挨餓的局面。
古樹砍伐任務:砍伐掉鳳萊城方圓四十公里內大部分的古樹,確保玩家農耕地的最低數量保證在十萬畝之上。
石塊雜物清理任務:清除城外所有的障礙物如大石頭,枯木等。
開荒任務:每開荒一畝地玩家都會獲得一金幣,開荒的土地由系統檢驗,不合格的土地不算做獎勵范圍。
鳳萊城外城東部的一處區域內,密密麻麻的臨時建筑物布滿了整片區域,這里是玩家們臨時安放黑河部落平民的地方,不過這里的平民大多是老弱病殘。
一級領主能招收的領民數量有限,所以部分玩家并不愿意招收病殘累贅,而部落內的武者、青壯年和年輕女人們,都被玩家領到了自己的院落。
“當當……”鐵錘敲擊銅鑼的清脆聲,在難民群中回蕩,仿佛是餓狼聞到了肉食,難民們向聲源處瘋狂涌去。
“肅靜!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發放食物的玩家大聲的喊道,他的聲音如云霄的滾雷一樣,在難民群中炸響。
一些體弱的難民頓時臉色一白,身形變得搖搖欲墜,好似狂風中的浮萍,立威出現了效果,難民們看向發放食物的玩家,眼神躲閃不停,根本不敢抬頭與其對視。
玩家撓了撓后背,懶洋洋的說道:“每人兩個燒餅,一碗粥,外加一塊火雞肉,不要多拿也不要少拿!”
玩家叫做萬有志,原本他是想讓這群難民自生自滅的,畢竟在他看來都是游戲NPC而已,但是卻遭到大部分女玩家的反對,她們認為游戲NPC也是生命,不能夠隨意放棄他們的生命的。
拗不過女玩家的萬有志只好答應她們,反正玩家們對于食物不怎么渴求,鳳萊城倉庫內糧食多的是,都是之前無聊的玩家搜集的。
有了糧食隨便幾個領民就能做好食物,有著萬有志的坐鎮,食物發放過程顯得井然有序。
盞茶時間過后,他厲目一掃,看到所有難民都領到了食物,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里暗想:“終于把薇姐交代的任務完成了。”
萬有志臨走時叮囑道:“你們的住所等幾天再安排,現在就先在這里住著,還有不要給我鬧事,否則……”(手掌比劃了一下脖子)
“咳咳……”正吃著燒餅的一位老人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了,好像是吃的太快噎住了。
“大爺爺,你沒事吧?”旁邊一位六七歲的小男孩,急忙拍打著老人的后背,焦急的關心道。
“小武啊,爺爺沒事,剛才只是噎住了一下,歇一會兒就行了。”老人舒緩了一口氣,摟著孫子眼神里充滿了溺愛的神色。
旁邊被咳了一身食物碎渣的中年婦女,面色難看的轉過身,右手指著老人尖聲罵到:“你個老不死的,咳嗽不會對著一邊的空地嗎?是不是看著我好欺負,專門欺負我來著。”
“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夫人,我剛才不是有意的,對不起……”老人把自己的孫子拉到身后,一臉乞求的道歉。
“我大爺爺也不是故意的!”一道清亮的童聲傳來,孫子看到爺爺受了委屈,忍不住說了一句。
“嘿!你個小兔仔子,牙尖嘴利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中年婦女本來氣消了大半,聽到小男孩的話,火氣又蹭蹭的冒上來了。
“夫人,您消消氣,小武還是一個孩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老人看到中年婦女上前想要打自己的孫子,急忙的求饒道。
老人發現中年婦女還沒有罷休,又說道:“小武的父母走得早,從小又體弱多病,經不起你的一頓打啊。”
“起開你個老不死的,你咳我一身垃圾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中年婦女一把推倒了老人。
擰著小孩的臉說:“你個沒教養的東西,今天我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啊……”小孩感到臉上的疼痛后,立馬委屈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啪!”刺耳的哭聲惹怒了中年婦女,她對著小孩就是一巴掌。
“啪!啪!啪!”中年婦女連扇了幾巴掌,感覺還不解氣,她心中一狠,一把抓住小男孩的頭發,用腳猛踹男孩肚子。
“求求你了,不要打我的小武,你把他打死了,武者大人不會放過你的。”老人顫抖的站起身,臉色蒼白的滲人。
“嗯”中年婦女聽到武者大人后,下意識的停手了,她緊張的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現玩家身影,冷笑道:“哼,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武者大人會在意你這種小角色?”
“呸!”中年婦女吐了一口,拿著自己的食物,回到自己的臨時住所了,所謂的臨時住所,不過是幾根木頭搭著些許干草罷了。
遠處的一座閣樓雅間內,許玉靜靜的注視著難民們的沖突,她抿了一口杯中的果酒,嘴里自語道:“這真是一款游戲嗎?每個人物都有著自己的喜怒哀樂,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