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了,求票票,求訂閱,求自動訂閱!)
拳頭轟然而至,雀云子心中驚駭。但他畢竟非常人,電光火石間一個“懶驢打滾”,便往右側滾過去。
這一下,使得他非常狼狽,但總算是堪堪閃躲掉了。心內震驚: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陳唐打出的這一拳,起碼是內家中段左右的水平……
“怪不得有恃無恐,原來仗著會武功。但那又如何?本道爺的術法手段,可有的是……”
雀云子又驚又怒,跳將起來,大吼一聲。
剛才那一下,被陳唐打了個措手不及,以至于丟了顏面。可他現在已經回過神來了,要施展出獨門術法,狠狠折磨陳唐一番,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咦,人呢?”
雀云子雙眼睜得圓碌碌的,剛剛還在眼前的陳唐,居然憑空失去了影蹤。
“不好!”
突然間,他似乎捕捉到了端倪,失聲叫道,還來不及反應。
砰的!
后背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打得他雙眼一黑,巨大的痛楚彌漫開來。整個人跌飛出去,摔到一丈多遠,口吐鮮血不止。
隱身符效果解除,陳唐現出身形來。
雀云子倒在地上,一時間掙扎不起,見到陳唐再度撲來,他頓時大叫道:“公子請留手,貧道有寶……”
咔擦!
陳唐根本沒聽,凌空撲下,一記膝擊,重重地砸到雀云子胸口上。骨頭斷折,凹下去一大塊,眼看不能活了。
此妖道不知什么出身來歷,但帶著的怪漢處處透著詭譎,誰知道其還藏著什么陰毒手段?況且兩者相搏,涉及生死,哪里有那么多廢話嘮叨個不停?
是以陳唐一出手,便是狠招,更是不惜激發了一張隱身符,徹底將雀云子擊殺。
“嗷!”
雀云子倒地的同時,那邊被胭脂馬帶著兜圈子的尸傀若有所感,憤怒地咆哮一聲,掉頭朝著陳唐沖來,似乎想替道人報仇雪恨。
胭脂馬不甘示弱,嘶叫一聲,速度提升,追了上來。從后面揚起雙蹄,重重地踏在怪漢背上,把其踢了個狗啃屎。
這時,陳唐看出來了。這怪漢非人,而且靈智方面有著很大問題。就是身軀強悍,力量兇暴罷了。
不過胭脂馬發飆起來,似乎不遑多讓。四蹄踐踏,如同四只重錘,一個勁往尸傀身上招呼著。
嘭嘭嘭……
只是這尸傀的身子實在堅若鋼鐵,受了這般蹂躪,還能手腳揮動,施以還擊。
陳唐見著,眉頭一皺,縱身過去,五指成爪,抓到尸傀頭顱上,真氣施展,擰勁蓬發。
啪的!
生生將其頸骨給擰斷了。
好硬!
陳唐竟感到虎口發麻。
受到這致命一擊,尸傀終于沒了聲氣,但那股惡臭味散發出來,更加濃郁。
“胭脂,挖個地方。”
陳唐不禁捂住鼻子,說道。
胭脂馬當即甩開蹄子,開始刨地。
陳唐就去搜索雀云子的身子,搜出幾枚事物來。其中有塊黑玉牌子,瞧著十分眼熟。看見上面的骷髏圖案,以及圖案下方一個猙獰的“鬼”字。他終于想起來了:在京城郊外,斬殺倀鬼時,還殺了個道號“燕云子”的妖道。在其身上,搜出的東西中,就有著這么一枚令牌。
幾乎一模一樣。
原來這兩道士,竟師出同門。如果不是之前有過對話,陳唐還以為東窗事發,對方是來替燕云子報仇的呢。
這天下,真是小。
陳唐感嘆一聲。
這身份令牌,玉質不俗,能賣錢,不過是個燙手山芋,拿不得。倒是其他幾樣事物,有一張巴掌大小的旗幡,有一枚只得半截的符箓,呈黑色,有些詭異;還有一面根本照不出人的古銅鏡子,鏡面斑駁,花得厲害。
諸多東西,應該都屬于法器,不過沒有掌握法門,無從施展。
陳唐也不想著如何搗弄,而是發現每一樣東西上面,盡皆陰氣濃郁。
這些,乃是陰器。
陳唐心中大喜,當即開始汲取。等他吸納完畢,那邊胭脂馬已經刨出個大坑,將尸傀踢了進去。
此地不宜久留,陳唐把雀云子的尸身,身份令牌,以及被吸掉了陰氣,變得普通的那幾樣東西,統統扔進了土坑。然后胭脂馬揚土,埋了起來。
雀云子一生作惡多端,害人無數,今日命喪此地,還能入土為安,也算不錯了。
做完這些,陳唐騎馬,返回江州府。
“套好馬車,出發!”
“好勒,公子。”
阿寶諸人就等這一聲命令,趕緊手腳麻利地套弄起來。做好了,紛紛上車,出城而去。
坐在車上,陳唐閉目養神,實則在消化先前汲取的陰氣。
那數件法器蘊含的陰氣十分豐厚,吸收之后,便等于進補了一頓,起碼能抵得上三年苦功。只可惜陰氣功效遠遜于官氣,否則的話,這一次的收獲將更加可觀。
不過陳唐也相當滿足了。
今早出城,以身做餌,引蛇出洞,就是要解決掉雀云子。免得總被人惦記著,防不勝防。對方就跟隱藏潛行的毒蛇般,誰知道什么時候就竄出來,咬上一口?
所以考慮一番后,陳唐決定出城遛馬,做個嘗試。果不其然,雀云子就帶著尸傀現身了。
正面對上后,事情就好辦了。雀云子以為是羊入虎口,然而事到臨頭,他猛地發現,自己才是羊……
得得得!
有急促的馬蹄聲響,似有大隊人馬經過。
陳唐睜開眼睛,問道:“阿寶,怎么回事?”
阿寶連忙回答:“有一隊兵甲出城……”
陳唐哦了聲,不再言語。
出到城外數里,聽到人聲鼎沸,議論紛紛。讓阿寶下去打聽,很快,他氣喘吁吁地回來稟告,說是郊外有一村莊昨晚出事了,全村上下,包括雞犬,都被屠戮一空,死得很慘。
此事被附近村莊的人發現,立刻報了官,所以有兵甲出城稽查辦案。
阿寶嘀咕道:“昨夜可是中秋佳節,那些賊人歹徒也下得去手,當真兇殘,毫無人性。”
陳唐聽著,面沉如水。偌大一個村莊出事,早超出了尋常的兇殺案件,因此江州府才會出動兵甲,而不是普通的捕快衙役。此樁禍事,多半是那雀云子帶著的尸傀所為了。
想到這,他就覺得,應該讓兩者暴尸荒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