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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斷裂甩棍

  鈴鐺里藏著一只陰靈小鬼,是許睿。◢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我想著今晚的游戲,便走到院子里,搖了搖鈴鐺,把許睿給叫了出來。

  許睿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凄慘。

  它沖我笑了笑,隨后幽幽的說道:

  “昨天聽你們好像很激烈,怎么沒有叫我出來幫忙?”

  我直接說道:

  “我爺爺當時被人操控了,估計你出來也很難搞定啊……”

  當我說到這里時,許睿像是發現了什么,看著祠堂里的牌位和神像,立馬嚇得遮住了臉往邊上跑去。

  我笑著說道:

  “別怕,這是我師父的祠堂,不會有事的。”

  話雖這么說,許睿還是躲在了角落里蹲著。

  變成陰靈后的許睿和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不止是外貌上,連性格氣質都變了,完全沒有了冷靜小智囊的樣子。

  我抿了抿嘴,蹲在許睿身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許睿……今晚我要去學校玩游戲了。”

  許睿抬頭盯著我,也不說話,就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我干脆直接的說道:

  “天狼的這次游戲,幾乎讓我一個人對付六個人,并且這六人里面還有一個仇敵在其中,所以我琢磨著,讓你幫幫忙……”

  許睿果斷的點頭說道:

  “好啊,反正我也好久沒見到同學們了,他們看見我一定很驚喜吧,呵呵。”

  它回到的干脆,我卻擔憂的皺起眉頭,抬手摸著下巴。

  許睿問道:

  “怎么了?”

  我嘆了口氣后,看著許睿說道:

  “許睿,我很想讓你幫忙,但又顧忌……天狼。”

  “畢竟是在進行天狼的游戲,同學們到沒什么可怕的,萬一天狼發現了你……你知道天狼的厲害,它要是怒了,我害怕到時候你這唯一的殘魂也……”

  誰知我說完后,許睿直接一拳打在我肩膀上,毫不畏懼的說道:

  “怕什么?我這些天一直在想呢,天狼無影無形的,你說我現在變成了陰靈,會不會就能看見它呢?”

  我被許睿的話逗的一笑,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了,到時候我視情況而定吧。”

  許睿認真說道:

  “什么視情況而定,我可不想錯過這次機會,你記得一定要把我弄出來啊。”

  說完,許睿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藏進了鈴鐺里。

  我欣慰的笑了笑,許睿其實并不是不怕死,它之前幾次的求生我都看在眼里。

  它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盡可能的幫我而已。

  我也在心里默默的下了決定,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叫許睿出來的。

  接著,我繼續回到屋子里琢磨符咒去了。

  這第二道符咒最強大的功能,就是可以把邪祟給定住,這可是個牛批的技能,只是不知道對人到底有沒有用。

  埋著頭,我把徐有才所有的黃紙都拿了出來,不停的練習著。

  一晃就是幾個小時,這種認真勁兒,估計比學霸還猛。

  也不知什么時候,我畫著畫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畢竟這幾夜都沒有睡好,身體實在是吃不消,一趴就又是好幾個小時。

  我連做夢都在想著畫符咒的事情,直到徐有才不停的咳嗽,我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徐有才嘴唇干裂,我連忙把剩下的藥水喂給了他。

  徐有才一邊咳嗽,還一邊感激的看向我,虛弱的說道:

  “好徒兒,老道沒看錯你。”

  我可沒心思和他煽情,見他可以開口說話,我趕緊抓緊時間問道;

  “師父,符咒的功效,怎么才能對人使用啊?”

  徐有才虛弱的閉上了眼,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厚,又躺在了枕頭上。

  我正沮喪失望時,徐有才突然小聲說道:

  “當他……害怕時。”

  說完,徐有才就再次睡了過去。

  當他害怕時?原來只是一種狀態……

  我一邊琢磨著徐有才的話,一邊把手機掏了出來,一看之下,瞬間瞪大了眼睛。

  沒想到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晚上十點半了。

  從這里到學校,怎么也要一個小時,關鍵是我連一張符咒都沒畫出來。

  我在屋內急的團團直轉,懊惱的拍著自己腦袋,不停的罵自己不該睡著了。

  看著桌子上的黃紙和筆,想著反正學了這么久,干脆畫個幾張,不管用沒有先帶著。

  練習的時候都是墨汁,這次把第一次把混有朱砂和雞血的材料給拿了出來。

  最后又看了一遍《天罡符咒錄》第二道符咒,閉眼深呼了口氣后,開始舞動手腕畫了起來。

  符咒復雜難畫,即使照著古書,也還是很難完成。

  普通人看到成品的符咒,都覺得很簡單。

  但照著畫出來,符咒卻沒有任何作用,這也是為什么江湖上假道士那么多。

  因為只要得到一本符咒古書,就可以照著畫出來。

  為什么我卻如此艱難呢?

  主要還是因為正統的畫符咒時,必須要配合上符咒邊的心咒,每一道符咒都有好幾處不一樣的心咒,必須要配合著完成。

  用官方的話來說,就像是給什么玉佩啊、佛珠啊之類的加持,開光一個道理。

  所以,越高級有用的符咒,越是艱難。

  或許是因為時間緊的關系,我也不管對錯與否,一口氣畫了三張符咒。

  畫完后已是滿頭大汗,我拿起來看了看。

  紅色的印記筆畫,在黃紙上瞬間凝結,像是骨架般固定著薄薄的黃紙。

  我抹了把鼻尖上的汗珠,把三張符咒往兜里一放,隨后開始整理其它東西。

  在把彎刀插在腰間時,眼角余光瞟見了角落里,還沒舍得扔掉的甩棍。

  這是刀疤警察留給我的武器,一直很順手,卻被爺爺給不爭氣的掰斷成兩截。

  我彎身撿起了斷裂的兩截甩棍,感慨的隨意看了看,正準備往垃圾桶扔掉時,卻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我看到其中一截甩棍里面,竟然還有一道小縫隙。

  縫隙只有指甲寬,大約一厘米長,看起來修整的十分整齊。

  我用手去準備摸摸時,結果碰觸到了邊邊不整齊的斷裂口,那些殘支瞬間全都松落的掉在地上。

  而本來斷裂的半截棍子,竟又變得完整而圓潤。

  這時候,我無意間的動了動手腕,而它瞬間“噌!”的一聲,一道黑色布滿銘文的細長尖刀冒了出來……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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