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這么說,果然引起了王鷗的興趣。她看到孩子第一眼的時候,心里就想過這件事兒,孩子叫啥名字好呢?
不過,對于李牧的話,她是一點都不信的。李牧起名的功力,她可是聽說過的。巧巧給她講過李牧給侯府護衛起名字的事情,實在想不出名字,就用數字代替,這也算是擅長起名字嗎?
不過李牧到底是孩子的爹,王鷗還是想讓李牧給孩子取名的,而且李牧的文才在那兒擺著,如果他花心思,還是能取個好名字的。王鷗試探著問道:“巧巧妹妹已經生了吧,孩子取了名字沒有呢?”
“忘了跟你說了!”聽到王鷗提起巧巧,李牧拍了下大腿,道:“巧巧爭氣的很,一炮雙響給我生了對雙胞胎!”
“啊?!”王鷗吃了一驚,難免在心里跟自己比較,不禁有些拈酸:“我只生了一個女兒,巧巧還多生了個兒子!瞧瞧夫君臉上的笑容,兒子啊,唉……”
“兒子,我取名叫做李白!女兒叫李傾城,咋樣?”
王鷗哭笑不得,道:“李白——不就是你和巧巧的姓加在一起么?有點草率吧?”
“對呀!”李牧辯解道:“這有啥草率的,我是孩子的爹,巧巧是孩子的媽,孩子是我倆愛情的結晶,合該用我倆的姓氏命名啊。”說著,李牧有點惋惜道:“可惜咱倆的是個閨女,這要是個兒子,就叫李王了,多霸氣?”
萬幸是個女兒,名字還算是正常點。
王鷗忽然有點慶幸了,不然真的給李牧取名叫李王,不知惹出多少是非呢。王鷗聰明地不去提這事兒,問道:“那你打算給咱們女兒取一個什么名字?”
“唔……”李牧沉吟了一會兒,道:“你我夫妻皆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能對坐而談,殊為不易,頗有撥云見日之感。今日剛好逢了一個十五,月兒正圓,清照人間,我便給咱家女兒,取名叫做李令月可好?”
“令月……”王鷗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覺得也挺不錯的。雖沒有引經據典,考證古文,但也不是隨便兩個姓氏相加那么草率,還是花了心思的。令月,頗為豪邁大氣,又不犯忌諱,算是一個上等的名字。
“怎么樣?”李牧心中忐忑,他是個起名大廢柴,李令月這個名字,也是搶別人來的。太平公主是幾百年后了,管她到時候叫什么呢!
“好,妾身就替月兒,謝爹爹賜名了。”
“你滿意就好!”李牧長出了口氣,輕輕握著王鷗的手,道:“把心放在肚子里,我肯定會沒事的。”
“嗯。”
王鷗知道,李牧是在安慰她。蛇靈之毒若那么好解,蛇靈教也不需要搞一個傳承儀式,來從數十個候選者中甄選合適的人了。她如此鎮定是因為,她心里已經想好了該怎么做,如果李牧死了,她一定會隨著他去,孩子,就像她原本安排的那樣,有巧巧在,怎么也拉扯大了。
李牧不知她心里的想法,只當她是聽了自己的話,寬慰了許多,心中高興,多吃了一碗飯。眼瞅著天就亮了,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李牧讓人撤去碗碟,也沒有寬衣,就這樣抱著王鷗,和衣而臥,假寐了起來。
系統空間里,李牧不在,蛇靈也消停了許多。或許是它累了,又或許是它已經試探出了,它拿寵物欄沒有辦法,放棄了掙扎,總之李牧看到它的時候,它正老老實實地趴著呢。
這小蛇趴著的時候,也顯得很有趣。它不是像普通的蛇類一樣,盤在一起,也不是像野獸一樣,趴在地上。它看起來像是“懸浮”在半空中的,就好像寵物欄是一個魚缸,它跑在水里一樣,尤其周身還有偶而散發的淡綠色霧氣,渲染得更像了。
李牧看著寵物欄里頭的小蛇,忽然開口道:“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什么,你肯定也聽得懂。要不,咱倆聊聊?”
小蛇‘看’了他一眼,沒有理睬。
李牧又道:“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對吧?何必同歸于盡呢?你也活了挺長時間吧,這么死了,豈不可惜么?”
小蛇動了一下,李牧的話,顯然說到了它的心坎里。如果按照蛇靈教的傳說,蛇靈應該是渡劫飛升失敗,才會落在苗疆,成為蛇靈的。那么也就是說,它心中肯定有執念。
李牧結合了自己前世看過的修仙,對蛇靈的情況,合理的分析了一波。
既然叫蛇靈,而且它還能統御蛇群,說明,它的本體,必然也是一條蛇。那么故事大概可能是這樣,一條盤踞在十萬大山中開了靈智的蛇妖,數百上千年的修行,只想渡劫飛升,但是,到了渡劫飛升的時候,出了意外,天雷滾滾擊碎了它的肉身,只剩下了一道靈識。肉身被毀,道行下降,不復翻云覆雨之能,只能寄居在人的身上,維持靈識不滅這樣子。
假設,真的是這樣,那么忽悠也就有了方向。
“你也應該能看得出來,我的不一般了吧?”李牧開啟天賦技能‘忽悠’,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道:“你活了上千年,可見過這樣與你溝通的人么?”
蛇靈漂浮了起來,盯住李牧看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但是態度已經不同,它在等李牧繼續往下說。
“實不相瞞,我與你是一回事。我原本的肉身,也沒有了。”
“放屁!”一個稚嫩的女孩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很奇怪,不像是“聽到”的,更像是“腦補”的,從心里出來的聲音。這種溝通方式有點奇怪,李牧頗為驚奇。
“這具肉身與你神魂相符,絕不可能是奪舍,你還想騙我,我那么好騙嗎?”
有門兒!
李牧心中大喜,不怕你說話,就怕你不出聲。他剛才說的一切,都是試探,現在蛇靈說話了,一切就都好辦了。
“我騙你做什么?我本是上天太白金星轉世,因做錯了事情,被貶下凡歷劫。神魂相符這點小伎倆,還值得一提么?你也不想想,我若沒點手段,是怎么擒住你的?你也開了神志,算是一頭大妖了,就那么好拿捏的?”
“這話——倒也不假。”蛇靈喃喃自語,顯然李牧的那句‘大妖’,它是相當受用。但李牧說他自己是太白金星那一段,蛇靈顯然是不信的,哼了一聲,道:“你說你是天上的神仙,你怎么證明?”
“還怎么證明!”李牧心道,老子哪知道怎么證明,但是臉上卻是一點兒都不能表現出來的,一副懶得爭辯的樣子,道:“還用得著證明嗎?我把你擒住的手段,不就是證明么?”
“這……”蛇靈想了想,道:“算是一個,但我還是不信你,你還得證明。”
“哎呀,你這孩子、”
蛇靈氣憤反駁:“我一千二百多歲了!”
“本仙三萬七千歲,你都沒我的一個零頭多,還敢跟我比?”李牧譏諷一笑,懟了回去,他已經想到了證明之法,心中一點也不虛了:“本仙從天上下來的時候,走得匆忙,沒有帶什么東西,但是我這兒有一件法寶,天上地下無所不包,我看你也跑不了了,借你看上一眼。”
李牧說著,把蛇靈從寵物欄里頭放出來,抓著它的尾巴,把系統的‘數據庫’給它看了一眼。
數據庫是系統的源代碼,但是被李牧‘擬物’了之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書架,書架上面每一本書,都是一個技能卷軸。其實都是一回事,外觀不同而已。
但落在了蛇靈眼中,這就是浩如煙海的仙家典籍啊!只看了一眼,它便要掙扎地游過去。但是被李牧捏著尾巴,根本動彈不得。它想回頭咬李牧,但在系統空間里,李牧就是造物主,就是這里的神,它怎么可能傷得到呢?
在咬中李牧的瞬間,隨著李牧自我保護的意識一動,蛇靈便瞬間被定住了。
李牧見此情景,心中一動:凍成冰棍兒?
啪嗒,一個冰塊掉在地上,蛇靈憤怒的表情,透過冰的折射,顯得異常逼真。
“原來在這一畝三分地,老子就是神啊!”李牧打了個響指,蛇靈剎那間解凍,又飛了起來,要咬李牧,李牧又伸手一指,它又被凍住了。來回數次,蛇靈徹底沒了脾氣,蔫蔫地纏在李牧手指頭上,徹底的服氣了。
“早告訴你我是天上的神仙,你還不信。你個下頭沒上去的,跟我這個上頭下來的較勁個什么啊。”
“服氣了,服氣了,仙長饒命。”
蛇靈徹底老實了,李牧也就不再折磨它了,跟它好好聊天。
通過剛才的實驗,李牧發現了一個使用系統的新方式。其實剛剛的冰凍術也好,寵物欄的空氣墻也罷,本質上都是‘代碼’而已。只是在系統空間里頭,李牧心念一動,代碼就敲完了,速度飛快,沒有延遲,看起來像是仙法而已。
簡言之,這就是程序員的勝利。就像是在開發一款游戲,敲鍵盤的程序員,可不就是這個游戲世界的神么?
這個蛇靈又是沒實體的,在系統空間這個只有意識形態存在的空間里頭,還不是任由李牧拿捏么?
忽然,李牧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蛇靈沒有實體,只是一道意識存在自己的意識,也就是系統空間里頭。那么它的本質,是不是也像是剛剛自己擬物出來的冰塊一樣,可以被反編譯成一段代碼呢?
李牧像是忽然開竅了似的,發現這個想法竟然十分可行。
現在的系統,是他這一路上,用原本的數據,一行行代碼‘敲’出來,重新開發出來的。也就是說,存在這個系統空間中的一切,都是李牧自己‘造’出來的。剛剛,他看到了蛇靈的屬性,而它又是一個沒有實體的‘東西’。既然存在屬性,那就可以修改啊!
擁有最底層修改權限的自己,直接改它就完事兒了。
不是有毒嗎?老子把‘有毒’的屬性給你刪了,看你還有啥!
李牧忽然露出一絲獰笑,看的蛇靈心里一陣發毛,還沒等它反抗,李牧心念一動,‘砰’地一下,蛇靈整個‘炸裂’開了。
李牧眼前,蛇靈分散成了細小的微粒,漂浮在空中。而在李牧腦海中,眼前則是一串又一串的代碼,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正在校檢代碼每一行的定義。
“在這兒!”
很快,李牧便找到了代表毒性的代碼。他原本就是負責數據平衡的,對這些數據再了解不過。看到這個數值,他便明白了,為何坤伶大長老說蛇靈的毒無藥可解了。因為這個數據,就是一個BUG。蛇靈這個模型,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殘開發的,正常寵物屬性數值,都是只有三位,最大數值三個九,它有四個九,多打了一位,直接多出一位數,可不突破天際了么?很快,李牧便找到了代表毒性的代碼。他原本就是負責數據平衡的,對這些數據再了解不過。看到這個數值,他便明白了,為何坤伶大長老說蛇靈的毒無藥可解了。因為這個數據,就是一個BUG。蛇靈這個模型,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殘開發的,正常寵物屬性數值,都是只有三位,最大數值三個九,它有四個九,多打了一位,直接多出一位數,可不突破天際了么?
很快,李牧便找到了代表毒性的代碼。他原本就是負責數據平衡的,對這些數據再了解不過。看到這個數值,他便明白了,為何坤伶大長老說蛇靈的毒無藥可解了。因為這個數據,就是一個BUG。蛇靈這個模型,也不知道是哪個腦殘開發的,正常寵物屬性數值,都是只有三位,最大數值三個九,它有四個九,多打了一位,直接多出一位數,可不突破天際了么?
很快,李牧便找到了代表毒性的代碼。他原本就是負責數據平衡的,對這些數據再了解不過。看到這個數值,他便明白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