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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心亂

  福康安從面上神色到身體各處,一時皆是僵住。

  他腦中有著一刻的空白。

  “福三公子可是真心待我?”耳畔卷帶著絲絲熱氣的低聲詢問傳入福康安耳中,似帶著說不出的不確定,卻又飽含期待,令人不禁就生出憐惜之意來。

  福康安甚至有種不切實際之感。

  這幾年來對她心存無限情意之人分明是他,眼下怎成了她來詢問他是否真心待她?

  立場由主動轉變為被動,心意亦被他人珍視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飄然了。

  他拿極篤定,恨不能將所有的心意都說給她聽的語氣講道:“我福康安對天發誓,若對金二小姐的心意有半分虛假,甘受——”

  他話未說完,卻忽覺有溫溫涼涼的柔軟觸感掩在了他的唇上。

  她似乎連指尖都帶著淡淡的女兒香氣。

  有一瞬,福康安直覺得有一股酥麻感從嘴唇傳達到頭頂,再迅速地貫穿到腳底。

  “不必發誓,你既說了,我便信你。”

  福康安不由偏過了頭去看她。

  燭光微晃的船艙內,她倚在自己肩膀處,上挑的桃花眼中似比湖光還要瀲滟上幾分,眼尾眉梢都雋著無限情思,令他只一眼,幾乎便要陷進去。

  她掩在他唇上的手指輕輕移開,卻是覆上了他英氣而輪廓感分明的臉龐。

  她的指尖似帶著電一般,所觸之處,皆酥麻一片,他甚至耗費了極大的定力,才控制住想要戰栗的沖動。

  四目相接,他更覺天地間再無了其它,眼里心中獨她一人。

  他似此時方才真正有了醉意一般,恍恍惚惚,不知天地為何物。

  她亦薄飲了幾杯,兩腮泛起紅霞來,素日里清冷無比的一張面孔,此刻竟是嬌艷欲滴。

  福康安不自覺地動了動喉結。

  金溶月的手指恰巧就落在了他的脖頸間。

  “金二小姐……”他一時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微醺起來。

  “喊我月兒吧?”金溶月看著他,語氣柔的恍若是四月里的春風,直撩到了人心坎兒里。

  “月……”福康安神情有幾分恍惚地喚道:“月兒……”

  他話音剛落,便覺唇上忽地一軟,似有什么東西壓了上來。

  眼前是她近在咫尺、閉起的雙目,和輕動的羽睫。

  她在他唇上輾轉探索著,動作帶著無限的撩撥之意。

  福康安的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心跳紊亂到了極致。

  她的雙手已攀上了他的肩,使得二人更加貼近。

  唇上的力道也逐漸地在加重,似忘情一般。

  福康安開始下意識地回應著她,唇舌呼吸相接,纏綿到了情動之處,不自覺地伸出雙臂將她攬入了懷中。

  金溶月得見此狀,不著痕跡地緩緩將他推至了身后船艙的隱囊之上。

  他靠在船壁之上,她則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前。

  軟香在懷夾帶著酒香令福康安逐漸失去了理智。

  金溶月腰側的衣帶不知何時滑落,她似循循善誘一般,握著他的手緩緩下移,使他探入了衣內。

  滑膩的肌膚觸感自掌心之下傳來,未曾做好準備的福康安手下動作一頓,不知是意識到了什么,眼中赫然現出了幾分清醒之意來。

  金溶月還在輕輕啃咬著他的下唇,再到下巴,而后滑落至脖頸間。

  福康安微微戰栗之余,卻是渾身一個激靈,陡然一把推開了她!

  全然沒有防備的金溶月陡然撞到了身后的茶桌之上。

  她皺眉發出一聲痛哼來,臉上尚且是來不及散去的紅暈。

  “你……”

  她看著福康安,眼中滿是委屈與不解的神色。

  福康安已豁然站起了身來。

  他近乎是驚慌失措地道了句“抱歉”。

  而后便疾步離開了船艙。

  “三爺。”

  見得自家爺出來,蹲在船頭與船夫閑嘮的福英連忙站起身迎上去。

  昏暗中,福康安臉上神情莫辨,腳下卻如同生了風一般,也不使喚船夫將船再靠岸些,而是不管不顧地踏入了淺水中,就這么踩著過腳踝的冰涼湖水大步上了岸。

  福英驚愕不已,忙地也跟了上去。

  待他跟上去之后,福康安已上了馬。

  他連馬頭也顧不得去調轉,便驅馬快速地離開了此地。

  “三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福英一面去牽自己的馬,一面急聲喊道。

  福康安騎馬離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回城的路。

  他也不知自己要去何處。

  他亂極了!

  “駕!”

  福康安一路上幾乎是橫沖直撞,好在是在城郊外,加之此時天色已晚,倒未傷及到行人。

  卻苦了騎術遠不如他的福英,山路難行,又連盞照明的馬燈都沒有,前后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他便被福康安遠遠地甩開了,只能憑借著馬蹄聲繼續往前追趕著。

  彎月升過枝頭,時至隆冬,山間少了蟲叫,卻偶有晚歸的鳥鳴劃過半月潭。

  幾盞明亮的風燈點亮了四周。

  馮霽雯帶著兩個丫鬟取了火折子出來,在潭水邊正點著河燈的燈芯。

  直將十來盞河燈盡數點亮了,馮霽雯方才對在一旁帶著玉嬤嬤“冷眼旁觀”的況太妃道:“太妃,都備妥了,快來放燈祈愿吧——”

  況太妃臉上寫滿了拒絕。

  “我無愿要祈,你放吧。”

  雖說多年來吃齋禮佛,可她卻向來不信這些。

  即便這世間真有神靈在,可人活在世,牽絆太多,連自己都理不清,又哪里敢寄托于神靈來破解?

  信奉二字歸根結底,不過只是尋求一份寄托的結果罷了。

  “您當真不放幾盞嗎”馮霽雯又轉回頭來看著她問道。

  況太妃不咸不淡地道:“你且都替和珅放了去吧。”

  “……”馮霽雯微微撇了撇嘴。

  怎么就是給他的了?

  縱是有,也不全是……

  她默默地轉回了頭,接過小仙遞來的河燈,蹲在潭邊微微踮著左腳腳尖,傾身將一盞盞河燈平穩地放入水中,輕輕推遠。

  今天有幾個小天使微博私信關心我,因為急著碼字還沒來得及回復,在這兒統一謝謝大家的關心啦現在狀態很好,也不吐了,就是總有點困,白天困了就睡,所以晚上精神還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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