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嘞?小暖眨巴眨巴眼睛,秦氏也差異地盯著玄舞手里的銀票,小暖,你又干了啥?
小暖小心翼翼問道,昨晚那假書生,也是被懸賞的?
不錯。玄舞翹起嘴角,賞金還挺高,不過三爺的意思是這匪不是你自己捉住的,所以只是意思意思地給點兒。
這話真是三爺說的?小暖想象不出來三爺那么肅板的人說這話的模樣。
玄舞愉悅地笑了,自然是我猜的,姑娘收起來吧。
小暖接過來,娘兒倆頭碰頭數了數,我了個乖乖,這一意思意思,居然也有一百五十兩銀子!
小暖現在真心覺得,哪天她混不下去了,可以考慮去當賞金獵人,就她這運氣根本不要去找活兒,活兒就得一個個地自己撞上來。
不過高回報伴隨的是高風險,她還是好好活著經營自己的店鋪的好。
玄舞姐姐回去了替我謝謝三爺他老人家。小暖讓娘親把銀票收好,真心實意地道。
他老人家?玄舞憋著笑,三爺還不到二十,怎么在小暖口里就像七八十的一樣老了?
小暖用力點頭,嗯吶,現在我對三爺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祝愿財神爺他老人家長命百歲,這樣她閑著沒事兒就去三爺面前晃晃,銀子豈不是嘩嘩地來?!
想到山長茶宿里掛著的招財進寶的招牌,小暖心里就異常踏實。
改日見了三爺要厚著臉皮多求幾幅字,她的店鋪越來越多,一副哪夠掛的。
現在都流行拜師,秦大郎拜陳祖謨,展宏圖拜寧山長要不她有趕流行拜三爺為師學字?這樣豈不是很方便?
山長茶宿內,趙書彥的好友齊之毅轉到大廳,看著柜臺后高高懸掛的招財進寶四字匾額,評價道,這字不錯,有風骨又不過于凌厲,何人所書?恕我直言,這四字跟滿堂的字畫對在一起,倒是有些雅俗共賞了。
山長茶宿走的是高格調,說白了就是這四個字太俗太直白了些,不像趙書彥的手筆。
趙書彥輕笑,小暖拿來的,說是圖個吉利。
想到那小姑娘,齊之毅就忍不住地笑,她可在村中?云岫不若派人將她請來喝茶清談?
清談乃是文人的雅事,小暖卻不一定喜歡。
不急,后晌便能見了。
想到后晌的行程,齊之毅挑挑眉,她也去觀展小圖的拜師禮?
趙書彥點頭,秦夫人是展老夫人為宏圖的認下的干祖母,論輩分,小暖是他的姑姑。
齊之毅不由得又笑起來,姑姑?這一聲把個小丫頭叫老了。
不老。趙書彥含笑,我八歲時,便當上親叔爺了。
那能一樣嗎,趙家家大人多的數不過來。齊之毅用扇敲了一下好友的肩膀,不若后晌,一起走?
趙書彥點頭,我派人去問問。
小暖接了小伙計的話,點頭應下,成,一起走。
玄舞聽了,問道,姑娘后晌要進城?
嗯,去旁觀個拜師禮。姐姐和玄大哥不如在這里用了晌午飯,后晌一起回吧?
玄舞看了看陪大黃小草玩得正嗨的玄其,不厚道地點頭,那就叨擾了。
聽了這話,玄其不由得一陣胳膊發酸。
小暖喚道,小草,大黃,讓玄大哥歇會兒,喝口水。
小草立刻乖乖地拉著玄其到小凳子坐下,又巴巴地送了水過來,玄大哥辛苦了,玄大哥喝水。
玄其一口氣喝下,便見大黃蹲在自己身邊,把頭靠在自己的腿上,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滿足感,自發地伸手替大黃順毛。
待摸到大黃頭上被石頭打出來的包,玄其又不由得怒火中燒,決定回去后將那青魚幫的六當家青蒼胖揍一頓替大黃出氣,再扣他半月的飯食,看他還有無力氣揍狗!
不錯,那被三爺抓住的頭戴書生巾貌似斯文的男子,就是青魚幫武功最高、手段最兇殘毒辣的六當家,青蒼。
他們清剿青魚幫老巢時,此賊與青魚幫的老大俱在,三爺射死匪首,玄其與玄舞、玄咎三人圍攻青蒼。
青蒼不敵,重傷墜崖落入寒潭,三人下去尋找只見一具被猛虎撕碎,面目全非有蒼狼紋身的尸體以為他死了,不成想這廝竟金蟬脫殼,換了一張臉又冒出來行兇!
玄其判斷,上次游船上偷襲三爺的便是此賊!
且此賊身上竟沒有青魚幫的標志紋身,他們本不相信此賊是青蒼,但三爺卻異常肯定,派人驗看了他身上的舊傷又故意將他關押在青鷹對面的牢中,才確認了他的身份。
然后,三爺就讓玄舞來送賞銀了,雖然與一千五百兩的懸賞金差了一大截,但玄其明白,能認出青蒼的真實身份,定有陳姑娘的功勞。
至此,青魚幫六賊竟有四個折在陳姑娘手中,玄其莫名覺得,最后一條漏網之魚,號稱青魚幫鬼頭軍師二當家也快來找陳姑娘受死了。
玄舞見大黃享受地半躺在玄其腿上,小模樣甚是可愛,笑道,總覺得大黃比小爺那兩只狗精神些,更討喜。
玄其和綠蝶同時點頭。
小暖好奇道,那兩只狗怎樣?
玄舞笑瞇瞇,愛咬尾巴,好吃,喜親近人,也滿有趣的。
聽起來......好傻。
又閑聊了幾句,大黃便跑開了,一會兒從窩里叼出來一塊菱角分明的小石頭,放在玄其跟前。
玄其迷惑了。
小暖解釋道,這是砸傷大黃的那顆石子,它非要帶回來。
玄其立刻點頭,放心,玄某一定給你報仇!
汪!大黃用鼻子把石子向前拱了拱。
玄其又迷惑了,不是?
小草咯咯地笑,大黃讓玄大哥陪它玩丟石子。
汪!大黃擺擺尾巴。
小暖望天,自家的大黃也沒聰明到哪去,這么一會兒就忘了疼,傻得可愛。
玄其將石子扔出去,大黃追過去又叼回來,卻看不出開心的模樣。
綠蝶捏捏小下巴,或許,大黃是想練習如何躲避石子,以免下次再被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