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在范立穿行于叢林尋找獵物時,卻是被一個男人的動靜驚逃了獵物。
這個男人居然就是特斯拉。
范立不甘地隱退。
隨著特斯拉的到來,克洛伊也緊跟著出現,“你看見范立的臉了嗎?他的皮膚,尤其是他的眼睛?”
特斯拉嘆氣,“肯定在發燒,也許他生病了。”
克洛伊驚愕,“什么?”
特斯拉言之鑿鑿,“那個襲擊范立的少年,肯定將某種疾病傳染給他了。”
克洛伊愣了愣,“傳染病?”
特斯拉點頭,“難怪他那么瘋狂,因為病毒侵蝕了他的大腦,他呼吸沉重,發虛汗,血液中嚴重缺氧。”
兩人邊走邊談,克洛伊緊跟特斯拉身后,“有趣的理論,不過,他想要吸我的血怎么解釋?”
她似乎說錯了話,吸血二字而傳出,從樹叢里便蹦出一個人影,一下便掐住了特斯拉的脖子,張嘴就要咬他的脖子,明顯就是要吸血。
這人影正是已處于魔化狀態的范立。
特斯拉掙扎,“范立,是我,特斯拉!”
但是,范立的神智似乎已混亂,根本不理特斯拉的呼喚,而且更是力大無窮,單手就將特斯拉舉了起來,“啊……”
在克洛伊彎腰撿起特斯拉失落的長槍時,范立已將特斯拉像皮球一樣跑了出去,并如影隨形地跳過去,舉拳頭狂揍特斯拉。
就在范立趴下想要咬特斯拉脖子時,克洛伊舉槍,聲嘶力歇,“范立!”
范立聞言,轉身看了眼克洛伊,紅著眼起身走向克洛伊。
克洛伊持槍的手在顫抖,“快停下,我沒想到會有這一天,我不想殺死你。”
但是,范立還在木然地朝她逼近。
克洛伊眼眶都紅了,“夠了,范立!”
眼見范立還在步步緊逼,克洛伊朝著邊上的大樹扣動了扳機,“砰……”
槍響,樹枝斷裂,墜落了下來。
范立愣了愣。
就在這時,反應過來的特斯拉起身,偷偷從范立的身后,拿石頭砸暈了范立。
克洛伊只覺的渾身發軟,甚至是大汗淋漓,“謝謝!”
她松了口氣的同時,垂下了槍口。
特斯拉身體也在打顫,“女士,你好像也太沒有準頭了。”
克洛伊心悸,“我想,我是心不在焉了……可現在,我拿他怎么辦?”
特斯拉望著躺地上的范立,扔了手中的石頭,“沒別的辦法……只能給他喂毒。”
克洛伊難以相信,“什么?”
她希望特斯拉只是說了句冷幽默,但事實卻似乎并非如此 特斯拉似乎真的認為,能治范立失控的,只有喂毒……
與此同時,漢娜這邊也認為失控了,也想以毒攻毒。
她意識到,麥子文壓根不是那個尼克的對手,如果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后果將非常嚴重,因此……
漢娜偷偷換了裝備,將尼克的東西也帶著,在不驚動麥子文的情況下悄然離去。
她明白,兩個男人起爭執的原因就是她,如果她不在了,那他們就沒有理由再發生沖突了……
漢娜能躲避,克洛伊缺不能躲避。
在克洛伊她們這邊,克洛伊看著特斯拉,還是不敢相信,“我再說一遍,我們給他喂毒,是真的為了救他嗎?”
特斯拉胸有成竹,“病菌在吞噬他的紅血球,所以,我們只能用治療癌癥的辦法,以毒攻毒的殺死病毒;
“因為一旦他血液中有了毒素,病菌就無法存活。”
克洛伊毛骨悚然,“有你在,我絕不讓自己生病。”
這種匪夷所思的治療手段,在這個時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與此同時,在漢娜這邊。
她離開臨時駐地,朝著范立他們那個方向走去。
特斯拉離開都幾天了,中間如果沒出可題的話,早就應該來到這里和她們匯合了。
只是,她沒能如愿。
那個尼克幽靈一般,從她的前路叢林里跳了出來。
臨時駐地并不是漢娜和麥子文的家,尼克自然會想到漢娜她們會離去。
對于在高高大樹上如履平地的尼克來說,想要追蹤漢娜的蹤跡并不算難。
漢娜沒有理睬尼克,自顧自地繞道離去。
可尼克不會讓她如愿,一晃身又擋在了她的前面,“你要去哪兒?”
同一時間,麥子文也悄悄尾隨而來。
有了尼克這個敵人,麥子文自然也更加注意漢娜的安全,發現漢娜離去并不意外。
漢娜見自己不管往哪邊走,尼克都阻住她的去路,咬牙站住了腳步,“好吧,讓我們做個了斷。”
她拔出了短刀,刀尖劍指尼克,做成決斗的姿態。
尼克笑了,他根本沒拿漢娜當做對手,可是麥子文卻拿他當對手。
麥子文眼看不能再遲疑了,便現出身形,“這場決斗……讓我來。”
尼克的笑臉一僵,看了過去。
漢娜也掉頭,看向邊走邊拔出短刀的麥子文。
但是,她的短刀并沒有放下,刀尖依然對準尼克的胸口。
麥子文走到近前,挺身擋在了漢娜的前面,緊緊盯著尼克……
克洛伊這邊,她也緊緊盯著昏倒在地上的范立。
特斯拉從林子深處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物件,“我在路上發現了這個,它叫天使的號角,夏季開花,花呈漏斗狀。”
克洛伊驚訝,“好美麗的喇叭花。”
特斯拉在弄汁,“以此為名,是因為見到它的人,都會感到愉悅。”
他邊弄邊向克洛伊解釋,“它有很多名字,有的名字在宗教中,把它象征宇宙世界的本源。”
克洛伊如聽天書,“你懂的可真不少。”
特斯拉坦然受之,“所以我把它搗碎弄汁后,再喂他毒汁喝下去,它含有一系列強大的毒素。”
克洛伊期待,“然后呢?”
特斯拉理所當然,又一本正經的,“然后祈禱。”
克洛伊瞪大了眼珠子,但是很快的,她便嘆了口氣,幫特斯拉撬開范立的嘴。
相對于此前已成魔化狀態的,幾乎是必死結局的范立,起碼特斯拉此時的方法,讓克洛伊看到了還有一絲希望。
跟特斯拉接觸的久了,使得克洛伊也成了科學得信徒,也導致了她跟曾經的,更喜歡事實與直覺判斷事物的范立老抬杠。
有了克洛伊在一旁協助,特斯拉則是小心翼翼地灌毒汁給范立。
這是一個艱難而神奇的行為,恐怕也是最早的、最直接的粗淺化療手段吧!
結果如何,真的很難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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