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洋也知道葉家人提的要求有些過分。
可這些是他幾番爭取后得到的最終結果,他已經沒時間也沒辦法再去說服葉家人。
葉回很堅決的搖著頭:“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恒源的轉型雖然很重要,但還沒重要到要讓她拿命來換。
而且不過是奶制品的消毒以及存放技術,她就不信再找不到其他愿意轉讓技術的公司。
這又不是什么壟斷行業,各自做著自己的市場,因為產業的特殊性,在很長一段時期內估計都不會出現競爭,所以葉回半點不覺得自己再找不到其他辦法。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最終會這樣。”
他是真沒想到他父親徹底退下來后,族里就真的不賣他們父子的面子了。
而且通過這件事,葉浩洋還隱隱發現葉家應該是打算徹底放棄國內市場,以后怕是都不會想要回來了。
葉家不回來,那國內的局勢就跟他們沒有半點關系。
葉回笑了笑,其實葉家的獅子大開口她半點也不意外,畢竟這才像葉家人會做的事情。
“葉部長,你還知道國外哪些乳品公司有同類型的技術嗎?”
葉浩洋嘆口氣,從抽屜里找出一個文件袋往葉回的面前一推。
“這是我讓人列出來的一些信息,你們可以依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去聯系一下,這些公司里你們應該能找到一兩家有意向的進行合作。”
葉回歡快的將文件袋接過去,也不打開就那么往額頭上一貼,里面的內容就已經自動浮現在腦海里。
布列國兩家,米帝三家,新國一家,德意國一家……
她細細的看著上面的公司信息,心中已經在飛快的盤算晚一點從哪一家開始聯系。
“葉子,我聽說你在打聽葉家之前那幾個家主的生平記錄?”
葉浩洋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將他聽到的問了出來。
葉回心下詫異,這件事她是在夢里跟孫啟云提起的,除了孫啟云和紀凡,應是再沒人會知道才對。
眼見著葉回眼中閃過戒備,葉浩洋趕緊跟了一句。
“我沒刻意打聽,是大領導打電話的時候被我無意中聽到了。”
這種資料還算不上絕密檔案,但也不是隨便什么人就能輕易碰觸。
所以葉浩洋無意中聽到孫啟云的電話后,稍微一打聽就猜出一二。
他現在不管說什么都帶著不少誠意,這份誠意不加遮掩,也很少會帶算計的意味,所以葉回很直接的就感受到。
“就是突然對這些人的經歷有些好奇,想通過他們的精力來了解一下自己還能做什么。”
這話也不是假話,葉回總有種感覺她的這份能力應該還能繼續發生變化,就是最終還能出現什么,她也不清楚。
如果還能進化這當然好,要是能進化出一個超級適合做生意的能力,那她絕對能開心的上天。
葉回一向不說假話,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所以葉浩洋也沒多懷疑,從抽屜里又取出一個文件袋遞了過去。
“這是我從葉家帶出來的一些傳記,你拿去看吧,不過這個不能給你,你看完要還給我。”
葉回這一次沒有貼上眉心直接去看,而是拆開文件袋從中取出一疊手稿。
“這是……”
“這是葉家這幾位家主晚年寫的個人傳記,你拿去看吧。”
這上面的內容他之前已經研究過無數遍。
當初葉家要弄人體實驗室來研究異能的激發條件和轉移辦法。
他雖然不是牽頭人,可也對這個實驗室報以過希望,所以有一段時間她一直在研究這些手稿。
葉回會想到的他當然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些家主雖然全都沒有記錄過能力的激發方式,但通過記錄他而已發現這些人跟葉回一樣,都是突然就擁有了某種能力。
這個突然間到底是怎么個突然間?
葉浩洋的研究就卡在這里,一直沒有想通猜到。
他現在毫不猶豫的將這些手稿拿給葉回,心中研究存著小心思。
他年紀已經不小,早已經不指望自己還能突然擁有這些能力。
但他在國外還有妻子和兒子,兒子還有兒子和女兒,他家里還有小輩,如果葉回真的找到又愿意告訴他,也許他的孫子、孫女就能有幸得到這些能力。
他想的很美好,眼中的期待依舊不加遮掩。
葉回輕咳一聲:“我帶回去看一看,看完讓小雅幫我送回來。”
讓韓小雅送回來……這是不是意味著葉回她不管有什么發現都不會告訴他?
葉浩洋這一刻心里是無比的失落,他突然就發現自以為已經放下的一些念頭原來從沒消失過。
葉回笑著從他這里出來,如果事情不是涉及到希希,如果不是希希隱隱有出現這些能力的征兆,一旦她真有什么發現,也許她不會一個人藏著吧。
可現在她要做的是保護她的女兒,所以葉浩洋的失落……關她什么事!
葉回從葉浩洋這里出來就直奔檔案館,手中有孫啟云給批的條子,她進去沒多久就得到手臂高的一疊文件袋。
資料不可以帶走,這是孫啟云同意她過來時的第一個要求。
葉回沒有著急的拿著文件袋去貼額頭,就將最上面的一打開,然后從中將文件抽出來,一張一張的開始翻看。
她看的很仔細,這種生平記事其實挺有意思的。
這幾位家主的一生都過得跌宕起伏,所以她硬是看出幾分的感覺。
等到檔案館要下班,她也才慢吞吞的看完一個人。
沒時間經常過來,也沒辦法一直拿著孫啟云的條子過來,所以葉回還是努力的將所有文件全部印到了腦海中。
能力太久沒用,這樣突然間爆發般的用出來,等走出檔案館她的太陽穴還是疼的一抽一抽。
所有的文件都在眼前胡亂的飛著,葉回不受控制的一眼眼的看著。
再精彩也有終結的時候,只不過這些人的生平都終結在他們離世。
葉回閉著眼,訥訥的念叨著:“原來是這樣,居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