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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尋的電話一撥就通了,麥小吉說道:“云大哥,我這里有幅木刻年畫,說是明代的,想請你鑒定一下。”
南宮月突然湊到話筒旁,“辦公室里來了個人,想要賣給我們。”
有這必要嗎?麥小吉看了南宮月一眼,還沒回過味兒來,云千尋的反應也讓人疑惑,“年畫?小吉,你等著,別讓那人走,我馬上過去看。”
“太客氣了,還過來一趟,多不好意思。”麥小吉笑道。
“云老師,我們和客人一起等你啊。”南宮月又插嘴。
放下電話,麥小吉有些不滿,領導打電話,秘書老在一旁說話,要電話那頭是媳婦,指定要鬧離婚了。
兩人來到外面,孫家峻顯得有些著急,看了看腕上手表,“麥先生,我趕火車去北方。這樣吧,如果立刻轉賬的話,七十萬,最低,我馬上就賣。”
麥小吉動心了,忍不住還價,“五十萬,怎樣?”
孫家峻咬了咬牙,“好吧,就五十萬,馬上轉賬吧,我火車來不及。”
直降五十萬,麥小吉很開心,南宮月卻攔下他的手機,“麥總,還是等云老師來了以后再說吧。”
“我找朋友鑒定過了,絕對真的!”麥小吉將南宮月推開,就一下子省了五十萬,這可是難得的絕好機會。
“孫先生,您的火車是幾點的?”南宮月問道。
“十點!”
“這馬上就到了啊,坐火箭也趕不過去,要不就退了,損失我來負。”南宮月說道。
“哦,我記錯了,是十一點。”
“據我所知,濱江去北方的列車都是清晨和晚上,十一點的不多吧?”南宮月又問。
“瞧我這記性,是晚上的火車,但我約好和朋友見面,一起坐火車的。”孫家峻嘿嘿笑。
南宮月的臉色拉下來,繞到他身后,在門口方向站住,冷臉說道:“濱江那么多去往北方的車,任何時間段都有。從一進門,你就呈現警戒姿態,弓背縮手,而且謊話連篇。說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也沒有,我就是賣畫。你們不買,我可以賣給別人去,后悔去吧!”孫家峻翻臉了,頭顱高昂,下嘴唇撅起,十足的痞相,將畫匆匆卷起來,走到南宮月跟前,“給老子讓開!”
麥小吉終于察覺出不對,快速上前幾步,將手搭在孫家峻肩頭,“哥們兒,別急著走啊,這畫我買了。”
“我還不賣了呢!”
孫家峻突然出招,將手搭在麥小吉手背上猛地向前一拉,弓起身子就想來個過肩摔,麥小吉早有準備,黃金圈手機上的定身器對準了他。
孫家峻頓時身體僵住,而就在這時,南宮月將他手里的畫搶了過去,幾步逃到里屋將門鎖上,高喊,“小吉,我現在報警,你纏住他!”
不是吧?麥小吉欲哭無淚。
此時,孫家峻也清醒過來,發現手頭空空,很是惱羞,鐵拳揮向麥小吉。定!定身器再次發揮作用,麥小吉也不客氣,一腳踹在他身上。
孫家峻再次醒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就覺得這屋子邪門,也不糾纏,連畫都不要了,拉開門就跑。
麥小吉在后面大喊狂追,逃到樓梯里的孫家峻突然掏出一把刀,麥小吉連忙止住腳步,再看孫家峻,直接從樓梯扶手跳到對面,跳躍著下樓。
對方有刀,不能追,麥小吉跑回辦公室翻保安處的電話,等找到的時候,已經過去快兩分鐘,從樓上往下一看,孫家峻早跑到街上,外面就有一輛接應的摩托,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開門,開門,都跑了,安全了。”麥小吉拍著門,南宮月這才探出腦袋,手里還抱著那副畫,“我就說他不地道。”
“厲害,服了你了。現在看,他這幅畫很像是偷來的,所以一來人就害怕。”麥小吉尋思道,心里還在惋惜,贓物就不能賣了,需得尋找失主。
再次將年畫展開,南宮月拍了幾張照片留念。云千尋氣喘吁吁趕到,進門就問,“年畫呢?”
“在這里。”麥小吉指指茶幾。
云千尋連忙走近,一條腿跪在地上,臉都要貼在年畫上看了片刻,激動道:“是了,就是它,總算是找到了。”
“云大哥,是你丟的畫嗎?”麥小吉瞪大眼睛問道。
云千尋擺擺手,又指指嗓子,南宮月給他端來一杯茶,一口氣喝完,這才說出一個令麥小吉心驚膽戰的來歷。
這幅畫,原本屬于西寧博物館,自身價值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三年前在一次展覽中被盜走,也曾引發不小的轟動,警方跨省追捕數月,最終沒有結果。沒想到,今天以這種方式浮出水面。
木刻年畫這個詞,在各大鑒定專家聽起來,都是極為敏感的詞匯。
臉上有汗流下來,麥小吉非常后怕,一場交易,居然跟文物販子搞在一起。
“小吉,這里有金錢交易嗎,參與收購倒賣了嗎,報警了嗎?”云千尋一連串問題。
“沒有,哦,報警了。”麥小吉擦了把頭上的冷汗,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云千尋聽得很認真,聽完后使勁拍大腿,“人跑了,你可就洗清不了嫌疑了。不過,我可以給你作證,但能否有效也不好說。”
就在這時,警察也趕到了,因為南宮月報警說涉及明代字畫,警方也很敏感,還來了四名特警。
麥小吉作為丟失文物接頭人,自然被警方關注,還是老規矩,走一趟吧?
“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證,是麥小吉報的警,還給我通知,試圖將文物販子截住。”云千尋負責任的說道。
“電話可有錄音?”警察問道。
“沒有!”云千尋搖頭,他沒有這種習慣,甚至手機錄音鍵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有。”南宮月閃身而出,“警官,這是錄音筆,還在運行,座機也有錄音,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就懷疑那人來路不正。”
漂亮!麥小吉感激又感動,要不是南宮月機敏,他可能稀里糊涂就成了罪人。
“南宮醫生,我們會認真調查的。”警察接過錄音筆,調取音頻文件,又回放了座機錄音,做了半小時筆錄,并沒有帶走麥小吉。
倒是云千尋跟著警方走了,他得保護好那幅文物,然后再聯系西寧博物館,物歸原主。
差點犯法,麥小吉幾乎要虛脫,“南宮醫生,你到底有多少錄音筆,光我看見交給警方的,就兩個了。”
“網購了幾個,不過,你得負責給我批發一噸了。今天的事情,一定是個圈套。”南宮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