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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6章 百玉圖

  諸葛亮為先鋒,跟關羽講了其中利害,張飛有才華,不能困在異界生不如死。當今社會,人才輩出,哪行哪業都能成就一番事業。

  比如,劉邦項羽,再比如秦淮八艷,還有自己,一樣能為麥小吉出謀劃策。

  隨后便是張飛,他坦言自己想出來,唯一不能放下的便是二哥。結義弟兄,同生死共患難,二哥不允,張飛也絕不出來。

  關羽的固執源自于心中有情,麥小吉相信,他即使不為了自己,為了張飛,也會動搖。

  時機成熟,麥小吉要鋪臺階了,給關羽發了一連串的哭臉,“二哥,來這里怎么做你說了算,就當是給三哥一個機會。”

  “我自然支持的。不過,我已經習慣,不愿再面對紛擾。”關羽回復道。

  “二哥真要是死心了,天天耍那把破刀干什么?當代百姓把你奉為關帝,如果他們得知你是個頑固的人,又該怎么想?”麥小吉激將道。

  語音中,關羽卻呵呵笑了,這種方式還不足以打動到他。

  “小吉,你盡管放心,我會說服孔明、翼德,你們不用管我。”

  “三哥也是倔脾氣,如果要出來,早就出來了。二哥,你難道是鐵石心腸,一千八百年的光陰,把你的心都給磨硬了?”

  “怎會!我困于此地,無聊至極之時,每每懷念的都是兄弟情誼。”

  “二哥,你知道三哥來,是做什么嗎?”

  “說是為人作畫,只要三弟喜歡,也沒什么。”

  “對,是畫畫,百玉圖!”

  隨后,麥小吉將繪畫要求一說,關羽愣了好半天,久久才無奈道:“原來如此,翼德何其風雅,自打認識寶玉,連性情也變了。”

  “不,我反倒是覺得,三哥是勇于走在潮流之前的人。二哥,我就問你最后一句話,如果你們那個寶玉兄弟還在,他是支持還是反對?”麥小吉問道。

  “呵呵,自然是支持的,只怕這最初的點子,還是寶玉想出來的。”

  “那就對了。我跟一些古人朋友打聽過,你和三哥走后,王寶玉悲痛欲絕,再后來送走了孔明先生,寶玉就放棄功名利祿消失不見了,也不讓人在歷史上留下只言片語。二哥,你封閉了自己,表面看是斷絕了世俗的紛擾,但也辜負了兄弟們對你的情誼。”

  “寶玉在三國,尊封為漢興王,他有雄才卻無野心……”

  關羽哽咽了,接下來的話說不下去,麥小吉差點都被自己忽悠掉淚,繼續勸說:“二哥,你不說我跟王寶玉有點像嗎?或許冥冥之中,我就是他另外一種形式的存在呢!”

  沉默了,麥小吉竊喜,這回有門。果然,關羽松口了,答應前來小住幾日。

  放下手機,麥小吉樂得在辦公室后空翻,但也感覺自己有點無恥,利用別人的兄弟情義往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麥小吉才不在乎,當別人的影子就當吧。

  當天晚上,聚仙樓格外隆重迎接兩位古人朋友的到來,關羽和張飛出現了。

  場面十分感人,關羽張飛還有諸葛亮抱頭痛哭,女人們也掩面垂淚,麥小吉也使勁抽鼻子,唯恐眼淚掉下來。

  “小吉,又見面了。”關羽上前施禮,然住麥小吉的手細細端詳,又自嘲問:“軍師,我看小吉跟寶玉頗有幾分相似,可是老眼昏花?”

  諸葛亮笑而不語,張飛也紅著眼圈點頭,“這個寶玉,不知去了哪里,真是想得我心都是疼的!”

  “嘿嘿,這里沒有寶玉,卻有小吉,見過兩位哥哥。”麥小吉也學著古人樣子作揖,把大家逗得哈哈笑。

  坐在一起,難免談及過往,只是三人都對劉備閉口不提,而且還有意繞開有關他的話題。

  豐盛晚餐過后,關羽不喜歡熱鬧,和諸葛亮去樓頂說話,麥小吉則和張飛商量百玉圖的具體操作流程。

  張擇端在這方面有極為豐富的經驗,一起參與討論,和張飛很多觀點相近,一拍即合。

  “正道,待真要作畫了,還得你相助才行啊。”張飛客氣道。

  “我自然不遺余力。只不過,選人,品質為先,由內而外,美從心生。”張擇端說道。

  “說到我心坎里去了!愿意除衫之人極多,但并非皆可入畫。”張飛說道。

  “我見你沙盤作畫,意境極佳,只是不知,原型為誰?”張擇端又問道。

  “并無原型,也可以為你,為我。”

  張飛的話很深奧,張擇端已經恍然大悟了,麥小吉還云里霧里,事實上,兩天后才想明白。這是一種不甘衰落的精神,陷于困境卻從不喪失希望。

  人品,看不見摸不到,海選后依舊需要從面試斟酌。和百美圖不同,長相是次要的,著重突出人體之美,甚至是靈魂之美。

  所以,入選者的審核將更為嚴格。

  “小吉,到時可否讓軍師也參與面試把關?”張飛問道。

  “嘿嘿,就怕先生不肯。”麥小吉笑道。

  “也是,那也是個老古董。面試都是著裝的,而且作畫時,也會有所遮掩,利用肢體或者陰影遮羞。”

  “那三哥跟孔明先生解釋去,我嘴笨,怕說不通。”

  張飛哈哈一笑,商量過后,還是決定請剛從歸一島返回不久的張三豐,擔當面試官之一的角色。張三豐是道士,一身正氣,心術不正的人都沒有和他直視的勇氣。

  不過,跟張三豐一說,臉色都有些變了,連忙擺手道:“此等重任,只怕無法擔當,還請再擇選他人吧。”

  別人還沒發話,左慈卻很鄙夷,“且不說,你面試時還是穿著衣服的姑娘,就算是脫光了,也不過是一副皮囊。難怪久困,還是沒有放下執念。”

  張三豐不敢辯駁,但也有不服氣,麥小吉則憋住笑,左慈站著說話不腰疼,他自己都沒解脫,還責備別人執著。

  “你要不敢,我替你去便是!”左慈大方道。

  麥小吉連忙向張三豐投了個求助表情,張三豐立刻會意,為難道:“豈敢勞煩前輩,我去便是。”

  左慈不是靠臉吃飯的,他嚴肅的樣子都很猥瑣,真要擔任面試官,恐怕沒人敢來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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