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聽錯,就是這些錢。
兩個月三十億,這是多少企業終生難以企及的奮斗目標,不得不說,麥小吉很有狗屎運。
沒有留下吃晚飯,傍晚時分準備返回。在盧有才的恭送目光中,上官合擺了下手便上車,麥小吉笑道:“盧老大,不用送了,下午有點陰天,你剛出那么多汗,別感冒。”
“我又不是送的你。”盧有才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
“嘿嘿,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麥小吉揮揮手,招呼著大家都回去吧,這才上了車。不少人都氣壞了,他們送的根本不是麥小吉,卻不能流露出不滿情緒,還得目送汽車離開,直到消失不見。
“我對求知倒是越來越有興趣了,談談更多的內容吧。”上官合車上說道。
“我想栗市長基本都和您說了。”麥小吉笑道。
“挑沒說過的。”上官合抬了下手,不容置緩的口吻。
“沒說過的?”麥小吉撓撓頭。
“做得好做得對,就該支持。做得不好的地方,就當你我私底下交流。”上官合暗示道。
這是鼓勵的語氣,偏袒之心已經很明顯了,上官合為官以及擔任非官方領導期間,都在致力研究國內外經濟。所以,面館和煙花廠規模化,讓他感覺其中有水分。
麥小吉嘿嘿笑了,“上官主席,您這話里的意思,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也可以一并說。”上官合好笑道。
“那好吧。就在不久前,我剛買了一輛私人飛機,二手的。”
“哦?這也正常,年輕人喜歡追趕潮流,愛顯擺。”
“上官主席,這就是您的不對了,說是扶持年輕企業家,其實還是帶有偏見。實不相瞞,我買這架飛機,不是為了顯擺,天上八千米以上飛的,基本都比我的好,其實我去了一趟從瑪奇國購買的哈斯島。”
“私人島嶼,呵呵,總不能說公用的嗎?這不又繞回來了嘛!”
“購買私人島嶼,是因為我誤信上面有礦,結果可提煉的非常少。但我運氣好,找到了淡水資源。”
“這是好事兒啊!”
“對,瑪奇國政府也是這么想的,然后找到了購買合同的漏洞,想要收回去,并且只給出我們半年的期限。”
“還有這種事兒?”上官合皺緊眉頭,與瑪奇國也是建交國家,國內游客可以享受落地簽政策,今年還有望達成免簽,“為了打官司方便,所以買了飛機?”
“這又牽扯出另外一件事來。我們在挖礦的時候,找到了一塊晶體隕石,大概這么大……”
“多大?”上官合驚訝問道。
“我給您看看照片吧。”
麥小吉打開手機,找到隕石照片,背景正是實驗室。隨后,麥小吉將前往瑪奇國運輸隕石過程中,與其政府發生的矛盾說了一遍。
上官合二分鐘沒說話,他在理順麥小吉混亂的描述下的先后順序。購買飛機是為了運回隕石,與瑪奇國的爭執發生在降落之后。
“你怎么打算的?”上官合問道。
“隕石運回來,我就踏實了。至于這場官司,當然要力爭,即使是最壞的結果,也沒什么遺憾的。”麥小吉說道。
“這么大隕石,可以賣不少錢,你購買島嶼的成本回來了。”
“上官主席,上午在金牛村,大家都笑話我吹牛,其實還真不是。我確實自掏腰包填補公司,花自己的錢買飛機運回隕石,但不是為了賣,而是交給了實驗室,做科研所用。我雖然年輕浮躁,但見過不少優秀企業家,也學了不少東西,明白科技興國的道理。”
上官合露出驚訝之色,嘴唇抖動兩下,表揚的話沒有說出口,只是淡淡交代一句,全力以赴去打官司,你還有強大后盾。
隕石的事情麥小吉請上官合保密,就怕賊惦記,上官合答應,等著看研究成果。
將上官合送回和平賓館,麥小吉即刻返程,路上南宮月跟他說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臉色冰寒。
“呦,傍上大領導了,就忘了元老?”南宮月酸溜溜道。
“元老就是給我挖坑活埋的嗎?”麥小吉皺眉道。
因為還有司徒小丹在場,彼此熟悉,談話也不避諱她,沒有關閉小窗戶。所以,麥小吉使用黃金圈手機給南宮月發信息,“盧有才突然睡著了,是不是你干的?”
“嗯。”南宮月怯怯看了眼上火燒的麥小吉,沒敢狡辯。
“給了設計了什么夢境。”
“我就讓他在游戲中當了大BOSS,然后又死了嘛。”
“把你設計的文本給我發過來。”
“刪了。”
“那就重寫!”麥小吉忍不住開口低吼,司徒小丹扭頭看了眼,不知道兩人在打什么啞語,莫名其妙。
南宮月嘟著嘴,發來消息,麥小吉看到,真想揍她。
給盧有才造夢,南宮月毫不留情,讓盧有才在前呼后擁中當了皇帝,所有企業家俯首稱臣,百美也都被他收入后院。夢境如此,但麥小吉知道,盧有才是排斥的,他有野心,但沒有稱霸之心。
在糾結之中,天空中下去了黃金雨,砸在身上卻不疼,大家都沐浴在黃金雨中跳舞唱歌,十分歡樂。
盧有才憂心忡忡,不安地回到了金牛大廈辦公室,從大大的落地窗看著外面黃金雨密集如金色簾幕,放眼望去是一片金色的海洋還有崇拜者瘋狂的姿態。
黃金雨越下越大,慢慢將所有人淹沒,也擋住了盧有才的視線。盧有才很是驚慌,立刻通過緊急通道來到樓頂,想要乘坐直升機離開這里。
不料,金牛大廈不堪重負,轟然倒塌,連人帶飛機被埋在金山之下。
唉,造夢功能在南宮月手中使用,那就是一個變態造就另外一個變態。
“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使用造夢嗎?”麥小吉快速打過去一行字,還狠狠瞪了一眼。
“我也是為你好,盧有才占盡風頭,上官合眼里全是他,幾乎把你都給忘了,就像是個小跟班似的,多可憐。”南宮月撇嘴。
“太魯莽了!盧有才肯定會起疑心的!”
麥小吉剛敲完這行字,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盧有才,不能不接聽,“小吉,上官主席已經送到了吧?”
“算計得很準啊,送到了,我們剛剛返回濱江。”麥小吉故作輕松道。
“想起一件事來,你那位南宮秘書,不僅是女棋王,還是一位心理醫生吧?”盧有才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