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現在幾點,先補覺再說,各自回到房間休息,第二天又一同坐車到集團去上班。這一幕被江文倩看到,但對于麥小吉夜不歸宿的行為,也只能表示理解。
這個男人很忙,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況且,不回來的次數也不多。
“江總,平臺出現bug,打賞顯示不出來!”員工匆匆來報。
“我又不會修,問我干嘛!”江文倩正在氣頭上,當即一聲獅子吼,暴露了在家的本來面目,嚇得自己都捂住嘴巴,“對不起,失態了,快聯系技術部門處理。”
航天基地已經正式成立,集團也要兌現諾言,加快基建的步伐,公司賬戶打開了閥門,資金會像流水一般一瀉千里。
眼下也有好處,那就是實驗室清空,給大廈騰出些辦公空間。麥小吉苦笑搖頭,還得抓緊賺錢,于是給趙海寧打了個電話。
“趙總,在那里適應嗎?”麥小吉問道。
“哈哈,生活很自在啊!我現在晚上住在最高層的獨立套間,外面還有個大陽臺,可以坐著喝茶,隨時都能看見周圍的風景。”趙海寧喜滋滋的,又說道:“不能不承認,這里空氣質量真好,我這氣管啊,肺啊,可舒服了,連晚上睡覺都踏實。”
麥小吉無語,他想問的當然不是趙海寧的個人情況,而是旅游區的發展前景,“趙總,生活很愜意嘛,就是把你跟麗姐分開了。”
“我倆現在的關系沒得說,昨天她想我想得睡不著覺,就飛來了,剛走沒多大會兒。這一晚上折騰的,腰都快斷了。”趙海寧哈哈笑。
這個臭顯擺啊,不能信,麥小吉居然無言以對,總不好開姐姐的玩笑。
趙海寧心里有數,很快將話題引到正事兒上。風景好,雖然是他的個人感受,但也是希望從中發現商機,與旅游或者養生有關的項目。
喝茶看景之余,趙海寧沒閑著,經過幾天的詢問調查,他也發現了旅游區不盈利的主要原因。位置太偏,路上的時間太長,來這里的多為旅游團,人數多,但利潤低,賺個熱鬧吆喝。
如果像是泰山那樣,跟城市緊密聯系在一起,肯定早就人滿為患。
再就是,旅游項目單一,大部分風景區,無非是山山水水,此處也不例外。所以,游客在選擇上,也會有所傾向性,這種遠途而又單調的景點便不在首選范圍以內。
還有,為了宣傳,黃巖風景區也與周邊景點合作,發行旅游聯票,效益更不用說,基本沒效益。
這些事,急不來,做得好,每天賺到滿盆滿缽,也不會交給求知來管了。
麥小吉又詢問了些其它事項,比如,交接是否順利,員工是否有情緒,現在的客流量平均有多少等等。
趙海寧倒也認真,一一作答,尤其一些數據,掌握很精準。最后強調,總體來說很喜歡這個地方,等干不動了,就在這里養老。
“小吉,到時候你也來,咱們做鄰居!”趙海寧發出邀請。
“挺好。”
麥小吉隨口敷衍,自己才多大年紀,沒想過養老的問題。放下電話沒多久,一個電話打進來,通途路橋公司的總經理駱路平來了,正在樓下。
這也是個大人物,承擔的可是國家級的項目。麥小吉連忙請他上來,接著通知燕北飛到他的辦公室來,一同接待這位從未見過面的合作伙伴。
燕北飛剛進來,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三下,力度時間差都很均衡。麥小吉喊了聲請進,一位身高超過一米九的魁偉中年男子便出現在眼前。
這個頭,讓人看著就有壓力,需要仰視,麥小吉和燕北飛連忙上前握手,駱路平呵呵一笑,牙齒潔白,衛生習慣良好。
駱路平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身高并不能為他的英俊減分,濃眉大眼,直鼻方口,反而增色不少。腰桿非常挺直,與頭部保持一條線,走路步子的跨度更是距離一致,一看就是經過特殊訓練。
不用介紹,駱路平直接喊出了麥董和燕總裁,之前熟悉過求知集團的管理人員資料。
坐下后,駱路平依然腰桿筆直,雙手平放在膝蓋上,不動不搖,沒有任何小動作。
這一刻,麥小吉和燕北飛都對此人得出了答案,肯定是軍人出身,否則不會如此自律,而且級別也不會太低。
南宮月聽到動靜,連忙過來沏茶,駱路平自然認識,攀巖勇士,并且誠實地說,非常欽佩女棋王的勇氣,但斷情崖這種地方,他是上不去的。
南宮月含糊其辭,真人面前不便多探討,容易露餡,關鍵問題答不上來,那可就自己打臉了。
駱路平是個非常認真的人,閑聊幾句后,從包里取出了工作證、身份證以及公司營業執照的復印件遞了過來,以此來證實他不是騙子。
身份證上顯示,他的年齡已經超過五十,但看起來卻只有四十出頭的樣子,也許是良好的作息規律,起到了重要作用。
新京通途路橋公司,注冊資金三十億,在同類公司中,也算是非常有規模的。
駱路平介紹,通途路橋專門承接難度極大的工程,足跡曾經遍布高原荒漠雪山,每一項工程,都會保質保量完成,獲得的各類榮譽數不清。
絕對靠譜的公司,麥小吉切入正題,“駱總,黃巖大峽谷工程,就拜托貴公司了。”
“定當不遺余力。”駱路平正色道,接著又從包里拿出一張圖紙,展開來放在了桌子上,正是黃巖大峽谷的地理圖。
上面還有紅線標注的曲線,應該是這次修路的規劃。
“慚愧,這些基礎資料,應該我們提供才對。”麥小吉道。
“沒什么,我們的目標一致,都是力爭做好此事。”駱路平又取出一支筆,在上面比劃道:“從旅游區的入口,到斷情崖,先修一條路。”
“駱總,等等,這也要修路?”麥小吉頭大了,上次去新京,劉強和上官合都含糊了這件事兒,他也沒太留意。
修路,就意味著要花錢,這段距離可不短。
“麥董,不修路的話,接下來工程怎么進行?”駱路平反問。
是這個道理,黃巖大峽谷異常險要,沒有路,物資總不能全部空運,那樣的話,成本可就高得沒邊了。
燕北飛的臉色也不好,本以為一切都會拖到年后進行,如此一來,集團勢必要提前進行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