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欲言又止,看了眼麥小吉,見他微微點了點頭,試探道:“羅組長,有種說法能解釋得通。”
“請講。”羅洋抬了抬手。
“這人,被精神控制了!”
羅洋久久不語,半晌才開口道:“我不是沒想到這一層,從你們心理醫師的理論層面講,這是行得通的,但事實上,要想實現卻非常難。”
“不,強大而又邪惡的心理醫師是可以做到這點的。”南宮月說道。
“不錯。”
麥小吉附和,隨后向羅洋講起一件往事,當年世豐投資想要低價收購求知,麥小吉沒答應。但對方卻提出讓他看一份涉及很多秘密的合同,麥小吉心里好奇便答應了,結果合同上面的變變成了蝌蚪文,還出現了幻覺,有個聲音在誘導自己簽字,差點就上當。
“我知道這件事,說的是世豐投資的沃德華和露西吧?”羅洋說道。
“就是他們兩個。”
“可是,露西和你面對面,不也沒簽嗎?”
“我跟小月學習心理學,開始就有防范,后來意識到不對,就啟動了防身電棍,愣是把自己給電清醒的。”
羅洋一聲長嘆,大有深意看著麥小吉,“兄弟,你可真是多災多難啊。”
“羅大哥啊,你可算知道兄弟的難處了。我個人安危,沒什么,但要是有人使用催眠術做出有危害舉動的事情來,那還得了。”
南宮月適時道:“羅組長,我本就是警方特聘心理醫師,愿意協助警方調查審訊。”
“好,但要注意保密。”
南宮月留了下來,屆時將有人送她去審訊室。麥小吉獨自一人離開,來到樓下車前,下意識看了眼,羅洋辦公室的窗戶開著,看他嬉皮笑臉擺手,立刻又關上了。
“都什么時候了,出門不帶保鏢?”羅洋發來了信息,麥小吉嘿嘿一笑,回了個擁抱。
南宮月這一去,直到下班都沒回來,期間打電話也沒回應。不過,在麥小吉看來卻是好事,說明有進展突破。
晚上十點左右,司徒小丹才將南宮月從警局接回來,進屋就嚷嚷餓了,一天只吃了一碗泡面,還是她最不喜歡的酸辣口味的。
膳祖連忙給南宮月做她最喜歡吃的蟹黃餃子,麥小吉親自端來水,趙飛燕遞上濕毛巾擦手臉,趙合德殷勤按摩,南宮月卻推開她們,說道:“招了!”
“小月,辛苦你了。”麥小吉由衷道。
“那怎么辦,問是根本問不出來的。”
此次的審訊,有相當大的難度,司機忘得十分徹底,反反復復說自己要去工地,這段時間也是老老實實工作,還想著假期多干點活,賺加班費給孩子們報特長班。
經過不下四次催眠,南宮月幾乎要放棄了,甚至動了念頭,給司機造夢,哪怕是咬,也得咬到畢家碩的身上。
不過,最后一次催眠終于起到了作用。這名司機想起來,自己早晨上班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年輕女人,帶著黑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但碧眼金發,一看就是外國人,說是要趕路想要搭車。
那女的還掏出幾張美鈔,司機當時是有些動心的,但紀律性很強,這不是私家車,最近工程又緊,沒法送她,便一口回絕了,讓她去打車。
再后來,司機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等清醒后,人就被警方控制。
“不出所料,多半就是露西了。”麥小吉說道。
“我已經跟羅組長匯報了,真不容易,恐怕他還得加班呢。”南宮月感慨道。
目前,露西的可能性最大,但要確定還得等明天畫像出來。讓麥小吉憂心的是,即使所有矛頭都指向露西,她也可以將責任攬下來,畢家碩照樣可以撇清關系。
事緩有變,嫌疑人多半逃了,麥小吉還是聽到一個令人欣慰的消息,管輅一聽說此事,立刻舍舍召集動物大軍,去幫忙打聽線索。
麥小吉見過露西,而且此人還被司徒小丹胖揍過,印象深刻,張飛很快將它的畫像畫出來,交給了舍舍,動員城內流浪動物們去尋找此人。
“去吧。”管輅拍了拍舍舍的頭,它立刻邁出高傲的貓步,南宮月有點著急,使用通語溝通,“別裝了,趕緊辦正事兒!”
嗷嗚一聲叫,舍舍一道白光躥出大廳,消失在夜色之中。
“哎,動物也注重儀表,事緩則圓,慌張張的,總會出錯。”管輅不滿道。
“今天打聽一天了,不還是什么消息都沒有?”南宮月反問。
“我估計,這人多半已經跑路了。”麥小吉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
管輅說話很氣人,但接下來解釋說,人跑了,但總能留下些蛛絲馬跡,將這些搜集到一起,或許就可以找到有價值的。
眼下也只能如此,但還有個現象,就是舍舍自打統領動物軍之后,就變得格外傲慢,對原主人南宮月也那么殷勤了。
南宮月抱怨道:“你可以馴化舍舍,但不能不讓它忘恩負義,當初可是我把它從雪山帶來的,否則早就死了。”
“嘿嘿,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動物大軍,不單單是流浪單體的貓啊狗了的,還有寵物店的,家養的,還包括些飛鳥以及動物園的動物。”管輅說道。
“家養的管什么用,還有動物園里的動物,當然要老老實實呆在里面,出來是有危險的。”南宮月說道。
“只要能拉攏的,舍舍絕不放過。現在,舍舍還有了封號,貓王!嘿嘿,已經封王了,又正稀罕,失禮的地方,還請見諒啊!”管輅大咧咧道。
不得了,家養流浪全不放過,舍舍夠威風。但動物畢竟是低智商,又屈服于舍舍的武力之下,看不見的時候就要逃了,或者平時就是應付,還得給它們些好處才行。
“無利不起早,動物也是一樣。管輅,我給你轉一筆錢,多買些寵物糧食,投放在固定地點,好好培養一批忠心的。”麥小吉說道。
“嘿嘿,那當然最好不過。其實啊,舍舍就看重數量,喜歡搞排場,不懂幫手在精而不在于多,也不知道像誰。”管輅搖搖頭,對舍舍也有幾分不滿。
“你,不會是說它像我這個主人吧?”南宮月惱火指著自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