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返回聚仙樓,把雙羽送回去,南宮月果然不在這里,麥小吉又直接趕往了風月無邊園,她果然在家里。
打開門,麥小吉愣了下,自從服用了駐顏丹,南宮月的狀態非常好,可是今天再看,又多了些說不出的韻味來。皮膚吹彈可破,可以用透明來形容,舉手投足之間如雙羽所言,多了一分仙氣。
只是,讓麥小吉感到不太適應的是,南宮月的眼神里多了些清冷。看到自己,表現的依然熱情,而眼睛給人的感覺卻是平靜無波。
這才幾天的工夫,麥小吉有些擔心,如果南宮月修行個一年半載,只怕都要看破紅塵。
“咦,家具呢?”走進客廳,麥小吉才發現,沙發還有電視餐桌等物品都不見了,顯得空蕩蕩的,越發清寒。
“留著占地方,送給群友了。”南宮月不以為然道。
“可是這里,就不太像家了。”麥小吉頗為遺憾,因為地上放著毯子和小蒲團,總讓人想到寺廟道觀。
“從今往后,我可能用不到沙發床這些物品。而且,憑我現今的氣度也不需要用衣服首飾來裝扮,所以封存起來一些,將來給伊妹穿。”南宮月傲氣道。
麥小吉忍不住笑了,這么狂妄略顯膚淺的性格才是南宮月,改變的是表面,本質上還是她。
“小月,嫦娥在月宮修煉,可能修煉的心腸比誰都硬,你確定跟她學?”
麥小吉的話,讓南宮月敏感起來,不悅道:“她可是資歷最大的,我都拜師了,還能反悔?而且,我師父的方法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若要抵抗清冷,非得自己變得溫暖。哦,這是秘密,不能外傳。”
麥小吉才不稀罕,南宮月又發出邀請,帶她一起去樓上看看新布置的房間。
一間臥室幾乎都搬空了,與外面的陽臺相通,很是空蕩,麥小吉看著直皺眉,問道:“小月,這樣你是舒服了,考慮過孩子嗎,如果伊妹來了,她會怎么想?”
“呵呵,你還是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南宮月得意一笑,“伊妹最不喜歡這些繁冗的事物,就喜歡空曠潔凈的地方,這里啊,她早就來過,開心極了,還說要常來呢。”
“當溜冰場?”麥小吉斜眼兒問。
“有什么不可以?”
姬曼麗在后滿推了麥小吉一下,意識傳話,“她高興就是了,以后可以不纏著你,何樂而不為。”
姬曼麗當然樂見于此,恨不得這些女人都離開麥小吉才好,那樣主人就可以心無旁騖修行。
說句良心話,自己是個爺們兒,不能辜負她們。
說句大實話,自己還想纏著她們呢,被甩了不習慣啊!
在姬曼麗的建議下,三人一起盤膝而坐,南宮月還是有些悟性的,坐下沒多久,就到了入定狀態,其實麥小吉能做到這點才沒多久。
夜晚陰天并看不到月亮,然而室內很快就有盈盈點點的月華飄落,麥小吉和姬曼麗看到都感慨不已,神仙的徒弟,到底是不一樣。
不能被比下去,麥小吉和姬曼麗不約而同將提階丹服下,只覺到了喉嚨里便融化了,然后熱流向著全身經脈擴散,溫暖舒適。
吸收靈氣的速度明顯快了,甚至還有月光精華被吸收,一股清涼之感襲遍全身,神識也更為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麥小吉聽到了窗外有貓咪路過的聲音,仔細感知,發現是黎珠的寵物貓豬豬又在散步。
位置卻不是窗外,而是小區的中心廣場。
感知變得更為靈敏,麥小吉慢慢收回放在室內,卻聽到了微微的鼾聲,不由睜開眼睛,哭笑不得。
其實南宮月也沒有聚仙樓古人傳得那么邪乎,已經睡著了,蜷縮在蒲團上,睡得正香。
姬曼麗也被逗笑了,就說修行不是一蹴而就,任何功法都需要時間積累。不過,嫦娥的徒弟,應該進步巨大,這點不用擔心。
既然累了,就讓南宮月睡一會兒,麥小吉躡手躡腳取來一條毛毯給她蓋上,準備悄聲離開,黃金圈發來的消息讓他不由眉頭緊皺。
是左慈發來的,說李清照突然出現身體不適,偶爾昏沉,注意力也不集中,這幾天性格還變得很沉悶,問了話也不知道回答。
昨晚尤為嚴重,坐著睡著了,推她都不醒。
古人也有喜怒哀樂,冷暖感知,也會感到亢奮憂郁,和正常人一樣。但是,他們從來不會生病。
如果不是萬分火急,左慈也不會急急將麥小吉叫去。
一邊下樓,麥小吉啟動了了無痕,屏蔽小區的監控信號,隨后收納防彈車,直接傳送到了聚仙樓。
果不其然,大廳里站著很多古人,一個個愁眉不展的樣子,麥小吉大踏步往里走,很快就被大家圍住,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個緊張極了。
麥小吉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后對蔡文姬說道:“文姬,你跟李主任走動最近,你來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兒。”
病癥跟左慈說的差不多,蔡文姬還說,早在一周前,李主任就表現出異常來,但休息一會兒就好,當時也沒在意。
這幾天病情加重,神醫也是束手無措,已經發展到不吃不喝的地步。
說完,蔡文姬猶豫了,突然屈膝就跪,麥小吉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助,埋怨道:“文姬,我肯定會全力救治李主任的,早就說好,聚仙樓免除一切規矩,怎么還要磕頭?”
“小吉,我有不祥預感。”蔡文姬掩面而泣,悲聲道:“我們得以重生,愿付出一切維持現狀,奈何蒼天不公,還要為難。莫說是清照,我也偶感深思恍惚。”
“文姬,這不一樣,你這是壓力過大,怪我,從未給你放假。”麥小吉心疼握住蔡文姬的手,“先不說這些,我去看看李主任。”
左慈早就等急了,一邊拉著麥小吉,一邊又帶著李時珍,還有因為治療孟枝香留下來的華佗一起上樓。
看得出,每個人都很急迫,他們都有蔡文姬的擔憂,這不是病,而是某種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