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二更走起 這位堅強的母親,如今五十多歲了,頭發已經花白,看著比實際年齡要老一些,身體也每況愈下,尤其是眼睛幾乎看不到東西了。
張喜慶是個孝順孩子,他非常擔心母親的身體,就跟這些相熟的人家說過,想尋好大夫為自己媽媽治療的事情。
蔣家人都很尊重張喜慶的母親,蔣新勇要和張喜慶說的,就是他媽治療的事情。
張喜慶剛把軍車停在胡同口,就被正要去糧店買糧的藺老太太看到了。
藺老太太自從二天前,被宋家人攆出去,沒占到一點便宜不說,還被兒子回家一頓臭罵,她心里一直憋著氣呢!
藺老太太轉身就回了自己的屋子,跟老伴叨咕:“也不是多大的官,成天地來軍車,就停在胡同口,多擋害哈!這不,大早上的,又來一輛,真煩人!”
藺老頭拿出煙袋鍋子,往炕沿上磕了一下:“你繞道走就是了,可別給兒子惹麻煩!”
藺老太太想起兒子的話:“你們以后不準再往人家跟前湊乎,那人家不是俺們惹得起的!如果以后誰要是出了亂子,俺就把誰送回老家去!”
她的身子不由抖了一下,這里的日子多好哈,住的青磚大瓦房,不用干農活,還能吃飽喝足。兒子不時地帶回來點收刮來的好東西,還給了自己和老伴好幾樣呢!
藺美麗這兩天一直蔫蔫兒的,她就窩在炕上,仔細回想著二天前在宋家看到的男人。有威武的,有冷硬的,有溫文爾雅的,還有英俊的,總之都是身體強健,有魅力的男人!而且一看就是富貴家庭的孩子,哪個女孩要是嫁過去,那可是妥妥地享一輩子福哈!
可是,她心里明白,宋家人和那幾個年輕男人,都看不上自家人。至于包不包括自己,她這兩天一直沒能下了定論。因為藺美麗實在是把自己看得太好了,她想不明白別人看不上的理由。
不過,那些人嫌棄的眼神,一直都在眼前晃著,搞得她情緒一直不高,心里核計著,難道他們就沒人看上自己的?
另外,在她眼前晃的就是宋依依的那張臉,讓她嫉妒得肺都要炸了!藺美麗再想閉著眼睛說瞎話,都說不出那個女孩不好看的話來。她一直就想要那樣的皮膚、那樣的五官,要是自己長成那樣一副模樣,自己就可以嫁給京城的大官了吧!
藺美麗正萎在炕上胡思亂想呢,就聽見她娘嘀咕的話了。她像服了興奮劑一樣,幾下子爬下炕,趿拉著鞋,就往外跑。
等到藺美麗扒著門縫往外看時,正看到蔣新勇和宋子安從她家大門前走過。
她看到蔣新勇時,眼睛頓時放出了狼光,這翩翩貴公子的形象,她簡直喜歡得不得了!旁邊的宋子安因為年紀小,實則還是一副少年模樣,對今年開始,越發恨嫁的藺美麗來說,還沒有多大的吸引力。
藺美麗腦中馬上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人家看不上你的,你不用想了!”其實,這就是她一直壓制的自卑心理,突然地冒了頭!
但藺美麗是誰呀?她是一個沉浸在自己營造的白日夢中的女人,已經深深地不能自拔!立刻把剛冒出來的想法,拍得粉粹,她的臉上已經猙獰起來!
藺美麗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去宋家做客的理由。也就是說,她沒有了去接觸那些優秀男子的機會!
剛剛走過去的兩人,說的話飄進了她的耳朵,他們全家要走了,離開沈市!那豈不是說,自己就要再也見不到那四人了嗎?
藺美麗誤以為蔣新軍、朱志堅、白峰和蔣新勇是一家人了。她的心開始涼了。
藺美麗平時根本接觸不到這種層次的人。這幾個人都走了,自己還怎么能夠嫁得如意呢!
藺美麗開始絕望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三、四年前,她哥有一天偷偷拿回來的一只小瓶子。
當時,藺良拿回來一小包的好東西,有一只金戒子、二只銀鐲子、一只鑲著紅寶石的金釵,還有四枚袁大頭、一只棕色的小瓶子。
藺良很得意地說:“今天連操了兩家,搜出了不少好東西。還有二只金鐲子,足有半斤重,讓我孝敬給了上頭。還有幾十枚的袁大頭,分給了下面的人。剩下的我都拿回來了。”
“爸媽,這只金戒子給你們。這銀鐲子給美麗一只,給家花一只。剩下的留給家寶,將來娶媳婦用。”
藺家寶伸手要去拿那只小瓶子玩,卻被藺良一把把他的掉了:“都記著,這小瓶子誰都不能動!這小瓶子里裝的是藥,珍貴著呢!比這些東西都值錢!”
說完,他寶貝地把這小瓶子揣進懷里,然后把金戒子和銀鐲子分別遞給藺老太太和藺美麗,其余重新包起來,拿走了。
藺美麗非常喜歡那只金釵,但她知道那么好的東西,她哥肯定要自己留著。所以,她哥前腳離開屋子,她借口上廁所,后腳就跟了出去。
其他人還處在高興中,在藺老太太的屋子,說笑著。
藺美麗遠遠地跟著藺良,藺良回到他自己的屋子,掏出鑰匙,打開一個水曲柳的大木箱子,把小包放在最底下,再鎖好。
藺美麗蹲在窗戶的右邊,探著頭,通過玻璃窗,把藺良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藺良這屋的地不是水泥地,而是紅磚地。他走到墻角處,蹲下身,把其中一塊磚拿了起來,然后從懷里掏出那只小瓶子,用手指摳了下小坑,再把小瓶子放進坑里,把那塊磚放回原處。
藺美麗看到這里,一貓腰就往回跑,免得被她哥發現了。不過,心里卻震驚不已。她哥居然這么能藏東西,還帶挖地洞的!
這件事兒過后,藺美麗也就拋在一邊了,不過現在她的心卻砰砰地跳起來!
藥她不懂。但是后來,一次吃飯時,藺良卻說過,這藥是從那個祖上曾出過御醫的人家搜出來的,厲害著呢,能一眨眼的工夫,把一頭牛給迷倒,更不用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