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票票,幺幺噠 劉家瑞不可置信地說:“他這是一竿子打倒一船人哈!就算劉軍有問題,也不能代表其他人就有問題呀!”
劉革新抬眼看著他,很認真地說道:“你是忘了還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了!”
劉家瑞睜大眼睛:“爺爺,您是說,我跟他們結交,我也不是好的了?”
劉革新揉了揉太陽穴:“是我也疏忽這樣問題了。我們家是干公安出身,要結交社會上的三教九流,以求耳目靈敏!”
“往往好多時候,對人都葷素不計,只要為我所用,不用大奸大惡之人,我們都會與之來往。”
“但是,宋家在老宋這輩,算是典型的書香之家。這些人骨子里最是清高,沒有學識的人,他們根本看不上,更不會胡亂結交人!”
“到了宋澤珉這代,卻家風突變,由文直接變成武,進部隊了。前段時間,我通過渠道,特意問了宋家的情況。”
“今年春節那會兒,宋澤珉負傷立功,后來還出現了類似特務的暗算事件,弄得部隊里很是重視。他暫時回家休養。”
“我看宋子安像他爸爸的地方更多,你想想看,軍人要的是忠誠、果敢!交的朋友不求多,但要彼此信任,甚至能夠兩肋插刀。”
“這是我們兩家在交友上的區別。所以,家瑞哈,你不能貿貿然地就去否認一個人,遇事要多動腦,好好想一想才行!”
劉家瑞這次沒有說話,緊抿著嘴唇,半晌才有些失落地說:“爺爺,那我還能與宋子安、趙大彪做朋友嗎?”
“我覺得他們倆挺好的,上次我們才剛剛認識,在我被盧岫巖領人圍住的時候,他們都沒走,而是留下來與我并肩作戰來的。”
劉革新瞇著眼睛,不知是在回憶,還是在思索,幽幽地說道:“這就是軍人之間的處事作風。其實,我們公安人員,在關鍵時刻,也會舍身成仁的!只是我們的犧牲有些是不能公布的,我們那些英雄是默默無聞的;而軍人面對的都是外敵,所以他們的犧牲,老百姓大多看得見!”
劉家瑞知道爺爺這是被觸動了心事,又想起了那些做臥底而犧牲的同志們。
劉家瑞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么,去安慰眼中隱隱有些淚光的爺爺。是不是爸爸之所以從政,就是因為不想再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無奈的發生呢!
他同樣陷入了沉思,十八年來,頭一次真正用心去想,自己將來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劉大娘以為爺孫倆進書房,也就幾句話的事兒,沒想到過了十多分鐘,人還沒出來。這是長談的架勢哈!她為二人沏了茶,端著進了書房。
劉大娘本以為,老伴在給孫子上思想政治課呢。可是她一進屋,看到的竟是默默無語的爺孫二人,就那么干坐著:“我說,你們倆干啥呢?發呆呢?還是思考人生呢?”
劉革新聽到老伴的調侃,回過神來,接過她手中的茶杯:“我想起了老于他們,哎,人歲數大了,就愛回想以前的人和事兒,呵呵。”
劉大娘聽著他有些發苦的話音,心里也有些不好受,那些人在二十年前,可都是活生生的愛說愛笑的人吶!
她瞪起眼睛,一頓炮轟:“瞎說啥,咋就老了!我也是今年年初才退休,你還得干將近十年呢。等你退下來,再跟我憶苦思甜吧!是不是病假時間太長,呆的你五脊六獸的!要不你上班得了,免得成天瞎想!”
劉革新年輕的時候,就喜歡老伴身上蓬勃向上的氣息。現在,她不服老的勁頭,看在劉革新眼里,既可親又是一支強心劑。
是哈,才五十多歲嘛,也不老哈。況且,老伴心直口快了一輩子,要是沒有自己在旁邊,幫著她收拾時不時的爛攤子,老伴恐怕就難過了。
還有自己的孫子們,沒有培養成才,百年之后到了下面,也沒法跟自己的父親交待哈!
劉革新被老伴一頓臭罵,打通了督任二脈,神清氣爽,也不悲傷了。
他啜了口茶,朝劉大娘笑笑:“現在的局勢雖然比以前好了些,但我還不能去上班,那樣會礙了某些人的眼。”
劉大娘看著老伴,整個人都輕松了,才放下心來。
這時,劉家瑞突然非常鄭重地開口了:“爺爺,我覺得我更喜歡部隊,我想去當兵!”
劉革新一挑眉頭,他沒想到大孫子,剛才思考的竟然是這樣的人生大事:“為什么?”
劉家瑞看著自己的爺爺:“我更愿意做堂堂正正的事情,我想做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一輩子!還想有一輩子的好兄弟、好戰友!”
劉革新暗嘆一口氣,當初自己大兒子,就是深思熟慮之后,公然違反了他爺爺的安排,沒有進公安系統。現在,自己也同父親一樣,面臨了這個問題。
劉革新皺了皺眉,我是支持他的選擇,還是反對呢?還是先穩穩吧:“你再考慮考慮!”
劉家瑞的目光越發堅定:“爺爺,我已經決定了!”
劉大娘看著大孫子,同樣想起自己大兒子以前與自己老公公,就職業選擇交鋒的情形,笑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其實,也許是劉大娘從小就生活的環境,她一直覺得部隊更好一些,當即支持道:“家瑞,你要是真想當兵,我聯系一下我哥他們,問問流程和注意事項。”
劉家瑞登時兩眼發亮,上前攬住劉大娘的肩膀:“奶奶,你太好了!”
劉革新是哭笑不得,老伴就這么明目張膽地,當著他的面拆他的臺。
劉大娘拍了拍大孫子的手:“你放心,我這就去你爸辦公室,給那邊打個電話。寫信太慢,還不一定說清楚!”
劉家瑞連忙狗腿地說道:“奶,我陪你去,我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在旁邊問不是。”
劉大娘點了點頭:“行,你跟著我一起去!”說完,拉著劉家瑞就往外走,在書房的門口,回過頭囑咐著老伴:“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你要是累了,回屋躺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