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看著宋子安干凈利落地換上這身夜行衣,瞅了瞅有些肥的腰部,稍稍皺了下眉:“哥,脫下來,我趕快改改。◢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宋子安脫下衣褲:“依依,你今天回家之后一直做衣服來著?”
宋依依一呲牙:“我一直為那個壞小子配藥來著!”
宋子安故意抖了抖:“那壞小子被這么特殊照顧著,可真榮幸!”
宋依依瞇著眼睛:“我一定會讓他無比‘榮幸’的!”
蔣新勇和白峰進來時,就聽到兄妹倆最后兩句對話,不用多想就知道說的是誰。
宋依依一邊改著衣服,一邊跟他們說著自己的計劃。
“我和我哥去景家,三哥和白峰哥在外面放風……”
還沒說完,就讓白峰給打斷了:“我不放風,放風一個人就夠了,我和你們一起去收拾那個景寧熠!”
宋依依連頭都沒抬,手里忙著下剪子呢:“白峰哥,我說的放風不是普通的放風,不光是要觀望周邊情況,還要接應我和哥哥,收拾臨時出現或者是驚覺的其他景家人!”
“我還有些擔心你和三哥應付不來呢。”
白峰也不管聽到的是不是激將的話兒,胸脯一挺:“放心,應付得來!”
蔣新勇卻看著那兩套黑色衣褲:“依依,你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宋依依已經坐到了縫紉機前。
這縫紉機的由來,還是源于開學前宋依依給羅晉桓縫褲子時,念叨著要是家里有臺縫紉機就方便多了。結果一個禮拜后她再回到家,就看到自己屋里多了一臺新縫紉機。
“這兩套衣服是我之前有空時做的,現在正好拿出來用。下周我不是請假在家嘛,我給你和白峰哥各做一套好了。嗯,我想起來了,有個東西你們能用上。”
改好了衣服,宋依依從衣柜里拿出四個黑色頭罩:“多虧當時我多做了幾個,一人套上一個,就是碰上熟人,他恐怕也認不出來我們是誰!”
蔣新勇有些惆悵,這哪里是女孩想的事兒啊:“依依,你怎么想起來做夜行衣和頭罩了?”
宋依依眨眨眼睛:“有些事情有備無患啊,不管用上用不上,先準備出來!”
白峰看著手里的這個頭罩,就是只有四個孔的一只袋子。戴到腦袋上,將將露出眼睛和鼻孔,從頭頂一直遮到脖子,確實是讓人無法辨出頭罩里的臉。
然后,他逗趣道:“依依,你是不是做了一個尺碼的頭罩……”
宋依依多機靈,馬上截住他的話兒:“你甭擔心,我給自己做了個小號的,我試過了,正合適,哈哈哈!”
宋子安倒是正正經經地問道:“依依,我們幾點出發?”
宋依依馬上收了笑聲:“后半夜一點多吧,到地方差不多二點鐘,一般人在這個時辰都已經睡熟了。”
蔣新勇看著她,說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見:“以前聽人說后半夜三、四點鐘,才是人最困倦的時間段。”
宋依依迎上他的目光:“三哥,你忘了景家是住在軍區大院里的,那里大概有不少人都有四五點鐘起床鍛煉的習慣吧。”
“我們順利的話兒,可能十分八分就能成事,慢的話兒也許半個鐘頭,甚至更長時間。保險起見,我們按一個鐘頭算,在二點鐘左右到,就是撤退慢些,應該也能避開旁人了。”
蔣新勇覺得此話有道理,笑著夸道:“還是依依心細,我忘了考慮周圍的人了。”
宋子安站起身,拿起自己的那套夜行衣:“我們仨先去睡一覺,依依你也歇歇,養精蓄銳,到了時間就出發。”
說完,帶著蔣新勇和白峰去了他的屋子,三個人迅速躺下,還能睡兩個鐘頭呢。
宋依依沒有睡覺,而是練起了玉女訣,一個時辰足夠一次大循環了。運行玉女訣對身體的滋養效果要比睡覺強上許多。
兩個鐘頭后,宋依依換好夜行衣,懷揣藥劑和針灸用針,將護身短刃綁在護腿之內,一切收拾妥當之后,走出屋子。
看見宋子安、蔣新勇和白峰已經精神抖擻地站在院子里了,宋依依沒有說話,一個眼神過后,四人走出院子,關好大門,快速上了車,絕塵而去。
站在屋門口,目送四人離開的羅晉桓,這才慢悠悠地回到屋內,躺下來,卻遲遲不得入睡。雖然知道這幾個孩子都是膽大心細之人,但心里還是有些擔憂。
隨后,羅晉桓自嘲地笑笑,也不知這人是不是老了,遇到點事就容易掛懷。想當年多大的事情,都不能影響自己的睡眠,躺在床上沒幾分鐘,就呼呼大睡。
車上,宋依依仔細詢問了大院里的夜間巡邏情況。
其實,她主要是給宋子安問的。自己到時可以用精神力及時發現四周情況,但宋子安不行,即使他的聽力和夜視能力都比常人要敏銳,但還是大意不得。
白峰聽到宋依依又詢問哪里翻墻方便,馬上說道:“直接把車開進去多方便!完事之后,我們就悄悄地回蔣叔家,誰也發現不了。”
宋依依顯然不同意:“車子這么晚開進大院,門崗即使不用記錄,他們也會有印象。我們回蔣叔家,萬一鄰居是個睡眠輕的,聽到開門的響動。”
“然后,景寧熠就出現了異常。這幾方面一結合,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是我們干的嗎!”
白峰眉頭一皺:“那他們也只是懷疑而已。沒有當場抓住我們,就不是我們干的!”
宋依依卻笑道:“白峰哥,這件事我們不要給別人留下任何明顯的線索,即使費點勁也值得!”
“你想啊,我們既然要以牙還牙,就要做得比景寧熠高明!他明顯敗在了請的人手智商太低的問題上。那么,我們既然親自出馬,就不能留下一點破綻!”
“讓他找不出是何人所為,整天生活在惶恐之中,豈不是更大快人心!”
白峰哈哈笑道:“好,就這么做,大快人心!”
蔣新勇卻在心里,默默地替得罪宋依依的人點了支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