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德萱神秘一笑,非常得意:“我們那兒的人心齊,內部團結!”
宋依依又問道:“我哥他同學家在穗城,他怎么到你們那兒的?”
馮德萱哼了一聲:“后來,我去穗城吃早茶,偶然間碰到他了,就和他又打了一架!”
“他那時才說,是他事先聽說我們那里要擺席的事兒,特意去的。你說說,這人為了吃,什么事兒都干!”
已經坐下的金友發,顯然聽到了步入餐廳的馮德萱的話兒,有些氣憤:“你這人,就那么點事兒,讓你記了十多年了!”
“你心眼怎么這么小,難道一輩子都要拿這個說嘴呀!”
馮德萱一抬下巴,斜睨著他:“不讓人說啊,哼!你都做出來了還不想讓人說!”
“也行,這次你不準逃跑,我們出去打一架,你贏了,我以后就不提這事兒了!”
和金友發同一宿舍的幾人驚呆了,這女孩是和老二約架嗎?現在的女孩子,也太彪悍了!看著外表(挺tǐng)文靜的,可是一開口就是這么勁爆的話兒!
金友發好歹是念軍校的,綜合成績相當不錯,全年級排名第十。
他的功夫自然也不錯!部隊的軍體拳、擒拿術早已熟練掌握,外加練了十多年的洪拳,就是學校的普通學員兩三個人都近不了他的(身shēn)。
唐季軍(身shēn)上有種大男子主義,他不喜歡嘴里逞強的女人。皺著眉頭真想讓老二好好教訓面前這個一臉挑釁的女孩,但是好男不跟女斗,他張不了這個嘴。
方渠河看著馮德萱,心里暗嘆,難道今天自己遇到了一個現代版的孫二娘!
雷霆卻挑著眉,笑嘻嘻地說道:“老二,人家女孩子都邀請了,那你就和她切磋切磋唄。”
宋依依掃了他一眼,外表看著明明是一個陽光大男孩,沒想到蔫壞呀!這人不愧是雷震的弟弟,只是(身shēn)上的痞氣比他親哥要少些。
宋依依笑吟吟地開口了:“今天既然是在我家翻出了十年前的舊賬,那我有個建議,請兩位當事人聽聽,可不可以采納。”
“此事源起于佛跳墻,那么我們就以佛跳墻來解決如何?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金大哥,當年是你們二人有約在先,不論年紀,不論男女都應信守承諾,對不對?”宋依依微笑著看向金友發。
金友發有些臉紅,他十分后悔當年的行為,即使是小孩子,但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呀。如果當年少喝兩口湯,也不會讓一個女孩子追討至今。
雖然當著大家的面,承認這個過去的錯誤,很丟臉,但金友發覺得還是盡快了解此事吧。
他剛想開口,就被宋依依搶了個先:“等一會兒飯后,我列出佛跳墻的全部食材,請金大哥準備其中的三分之二,二姐準備其中的三分之一。”
“待佛跳墻做成之后,二姐食用三分之二,金大哥食用三分之一,如何?”
金友發有些遲疑:“佛跳墻的食材有不少都很珍貴,想要買到難度不小,恐怕短期之內籌不全。”
宋依依覺得這是一個智商不低,考慮問題也夠全面、現實的吃貨:“不需要在短期之內解決,只是把這件事(情qíng)定下來,什么時候食材收羅全了,什么時候再烹制不遲。”
“雙方一旦同意,從今天起,就不要舊事重提了!”
金友發聞言立刻點頭:“我同意。”
馮德萱皺著眉頭:“既然讓他賠我佛跳墻,為啥還讓我準備食材?還有啊,憑什么讓他吃三分之一!”
宋依依輕對于吃貨的護食有了新的認識:“二姐,凡事不要太鉆牛角尖。”
“我是按照當年你們二人各自過錯大小劃分的比例。二姐你拋開成見,仔細想想,就會明白了。”
馮德萱一貫信賴宋依依,聽她如此說,真就沉思起來。
唐季軍和方渠河忙里偷閑,一邊看(熱rè)鬧,一邊給每個男孩子面前的小酒盅倒上茅臺酒。
宋依依扭頭朝另一張飯桌上的宋子安笑笑,宋子安立時接到了妹妹傳過來的訊息,朗聲說道:“各位,飯菜再不吃就該涼了。”
“我和妹妹,非常歡迎大家來家里做客!”
然后,舉起面前的小酒盅:“我先干一杯,各位隨意!”
其他的男孩子也都舉杯干下了第一杯酒。
唐季軍看著這個心疼:“誒呦,現在只剩下半酒了,接下來大家都慢著點喝!”
宋依依和宋子安做為主人,分別坐在兩張桌,這樣方便陪客。
蔣新勇、白峰、向東方都直接坐到了宋依依的這桌。蕭為慶想了下,也坐到了這桌,再算上兩個女孩子,一共六人。
曹赫、馬遠山則坐在了宋子安所在的那張桌子,他們希望結識這些優秀的軍校生。反正蔣新勇、白峰都是和宋依依關系極好之人,以后總還有見面的機會。
蕭為慶平時在宿舍里話兒比較少,但今天他就是看著宋依依順眼,所以也活躍了不少。
干了一杯白酒的他,連吃了幾口酸湯魚:“這酸湯魚做得好!酸辣味濃烈、醇厚,一吃下肚子,從里爽到外!”
宋依依做為做菜之人,很喜歡廚藝被人認可,所做的菜品被人稱贊。遂笑瞇瞇地說道:“千里求學不易,蕭大哥多吃些熟悉的味道。”
“可惜我不會做桂省菜,想著黔省緊鄰桂省,也許口味相近,就做了這道酸湯魚。”
蕭為慶大為感動:“我非常喜歡吃,謝謝!”一邊吃著,一邊想這樣貼心的依依要是我妹妹多好!
另一桌的方渠河也很驚訝:“大家多吃些神仙鴨子,這可是我們那兒的名菜。我嘗了,味道不錯!”
宋依依“看”到其他人也都在找家鄉菜,笑著解釋道:“因為我會做的菜肴有限,食材更是不全,所以大家不要對號入座啊,并不是每個人的家鄉菜都有的。”
喝了一小盅酒的唐季軍當然不會醉,但他(情qíng)緒上來之后,話兒也多了些:“我說剛才我怎么沒有找到西北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