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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九章 吳老太太的打算

  少年郎總有沖動的時候,顧誠玉已經算是少年老成了。難得犯一次錯誤,也沒必要揪著不放。

  更何況事(情qg)已經發生了,還是要想解決的辦法。

  “這件事我會去找大師兄商量,你不用多想。”

  吳安還不知道舞弊案是顧誠玉使了力,覺得顧誠玉這樣的少年又沒接觸過朝堂,能有什么好法子?

  顧誠玉辭了吳安,又去內院老太太處見了禮。

  “你這次是受苦了,沒想到被無辜牽連了進去。雖說你師兄們為你打點了一番,可那里頭的(日ri)子不好過,瞧著你都瘦了呢!”

  老太太和藹的臉上,笑容親切,顧誠玉在吳老太太面前倒是有些隨意。

  “哪里瘦了?您看還長胖了呢!多虧了師兄們幫忙,我在里頭并沒有受苦,讓您擔心,倒是晚輩的不是了。”

  一般親近的長輩幾(日ri)不見就會說你瘦了,他只要在吳府用飯,老太太就會吩咐廚房多添幾個菜。

  老太太笑著道“你師兄們幫忙,那不是應當的嗎?你可別見外。”

  顧誠玉在吳府和老太太聊了幾句,就起(身shēn)前往何府了。

  等顧誠玉走后,老太太(身shēn)邊的媽媽有些疑惑地問著老太太,“老太太,您對那顧公子倒是上心,老奴看他對您也親近得很。”

  “這孩子為人正直,讀書也知道上進。如今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我記得我娘家一個侄孫女也十二了。”

  吳老太太只說到這里,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吳老太太出(身shēn)將門,娘家姓王,弟弟早在幾年前就去了,侄兒是京衛指揮使司指揮僉事王寅,正四品的官兒。能做到正四品,也全靠了吳府的關系,之前梁致瑞沒致仕時,王寅作為吳府的姻親,總能得到些好處。

  “老太太原來是有這等打算,只那顧公子根基也太淺了些,晴姑娘”

  “莫看他如今還是個舉人,可我卻覺得他前途不可限量,不然也不會讓老大幫他。這會兒不雪中送炭,(日ri)后再想錦上添花,人家也看不上了。”

  吳老太太心里自有打算,她娘家侄兒雖然是正四品的官兒,可是后輩并無有出息的子弟,王家就快要落魄了,若是不綁上一個得力的姻親,用不了多久,就會衰落。

  顧誠玉可不知道吳老太太心里的打算,他正想著去了何府,該怎么面對何繼勝。其實這么去,兩人也(挺tg)尷尬的,可是不去也不成。顧誠玉想了想,算了,就用平常心面對就好。

  到了何府的門前,顧誠玉下了馬車,讓茗墨拎著禮,去敲何府的大門。

  門房開了門,見是顧誠玉,(熱rè)(情qg)地請顧誠玉進去了。顧誠玉卻看了那門房一眼,發現門房已經換了人。看來,何繼勝已經做了態度,今(日ri)的見面應該不至于太尷尬。

  顧誠玉在來之前就送了帖子,倒也不怕何府將他拒之門外,再說何繼勝也不可能做得這么難看。

  跟著外院的管事進了外書房,何繼勝正在書房等候了。

  “見過師兄!”顧誠玉面色如常,笑著對何繼勝行禮。

  何繼勝先是打量了眼顧誠玉,見其面上并無不滿之處,與往常一般無二。他心下輾轉,這顧誠玉也是沉得住氣的,也是,能被老師看上,總要有過人之處。

  其實顧誠玉對何繼勝不幫忙是理解的,沒有誰規定何繼勝是他師兄,就應該要幫忙。雖然比起尹坤他們來,確實顯得涼薄了些,不過,他還真的沒什么憤怒的想法。

  何繼勝讓顧誠玉坐下,“看你沒事就好,前幾(日ri)你那姐夫來尋我時,你嫂子的母親(身shēn)體有恙,我就陪著你嫂子回了她娘家,之后也來不及囑咐門房一聲。”

  何繼勝邊說,邊給顧誠玉斟了一杯茶,而后遞給了顧誠玉。

  “倒是我的不是了,還好你沒事,之后師兄心里著實內疚得很。”

  顧誠玉恭敬地接過茶碗,面上笑意盈盈,心里卻在想,這是在找借口?就算是當(日ri)不在,那回來之后呢?難道沒聽門房說?不愧是混官場的,瞧這自然的,好似恰有其事似的。

  何繼勝的岳父是太仆寺卿董禎,從三品的官兒,在這幾個師兄弟中,何繼勝的岳家最得力。不過,聽說這倒不是老師給提的親,而是何繼勝憑自己的努力,得了董禎的賞識。

  這其中的過程就不一一贅述了,能以一介貧寒學子爬上如今的高位,著實不易。之前是靠著老師的人脈關系,可后來他得了董大人的賞識,就平步青云,扶搖直上了。

  在老師致仕后,還能官升一級,可見他的人脈廣。在朝中做官,可不是光靠政績的,少不得要上下打點關系。

  顧誠玉心中轉了無數個心思,面上卻依舊不動神色,“師兄莫要自責,也是事出突然,再說清者自清。我沒有舞弊,自是不怕的,還好朝廷還了我的清白。”

  何繼勝仔細端詳了顧誠玉一眼,見顧誠玉說得真摯,絲毫未露出不滿,這才笑了笑。

  同時心里也在感嘆顧誠玉的城府之深,他十四五歲的時候,為了那事兒還和老師大吵了一架,也許他當時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氣和內心的想法,也不至于和老師鬧得這么僵。

  不過,這顧誠玉倒是少年老成,說不定(日ri)后在朝堂上還能一展宏圖。這么想著,還是別徹底得罪了得好。做人留一線,(日ri)后好相見。

  “師弟不怪我,為兄就放心了。(日ri)后有事只管來尋我,為兄已經將那門房好好地責罰了一番。”

  何繼勝神色凝重,好似對那件事還心懷愧疚。

  “師兄不必對此事耿耿于懷,師弟還不了解師兄的為人嗎?那之后師弟有事,師兄可別嫌我煩才好。”

  顧誠玉與何繼勝虛與委蛇了幾句,最后提出了告辭。

  “現下時(日ri)還早,不若在府中用了飯回去。”

  顧誠玉知道何繼勝很會做表面功夫,自然不會留下來。更何況他還要去朱府,朱龐怕是早就等急了。

  “今(日ri)還要去朱大人府上拜會,怕是要辜負了師兄的好意。”

  “朱大人?可是兵部左侍郎朱奎朱大人?”

  何繼勝有些驚訝,顧誠玉的私交他并不知曉,倒是不曉得顧誠玉還和朱大人交好?

  “正是,我和朱大人的嫡子朱龐是同窗好友,前幾(日ri)他約了我去他家府上玩兒。”

  何繼勝一聽,“那倒是不好耽擱,若是晚去,難免失了禮數。”

  顧誠玉明顯感覺何繼勝對他比之前(熱rè)切了些,心下了然。

  朱奎是兵部左侍郎,據說兵部尚書年事已高,沒過幾年就要致仕,由朱奎繼任的可能(性xg)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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