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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翻臉

  “哼!曲族長真是好大的架子。”廖程帶人趕到,就看見眼前的情景。

  他將目光放在了芝憐的手上,雙眼瞇了瞇,那張羊皮紙莫非就是真正的藏寶圖?

  曲懷云這會兒哪里能顧得上廖程,他正緊緊盯著芝憐的動作,就怕芝憐手一抖,曲氏的榮華富貴就飛走了。

  “芝憐!老夫不會計較你之前的所作所為,只要你將東西還回來。老夫即刻就能贈你一千兩銀子,送你離開曲府。”

  曲懷云雖然心中大恨,可他知道眼前只能先安撫住芝憐。他不信這樣大的好處,芝憐會不動心。

  芝憐看見這么多人到場,倒也不憷。他了解曲懷云,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就放過他。

  這么說也是想哄騙自己將藏寶圖交出來罷了!可藏寶圖一旦離開他的手,等著他的就只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雙眼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顧誠玉的身影,不由有些失望,他撐不了多久了。

  “這是怎么回事?”

  沒人回答廖程的話,所有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小廝芝憐。此刻誰都不敢靠近他,就怕惹急了芝憐。

  廖程眼珠一轉,此時倒是個好時機。

  “來人,將曲懷云抓起來。”廖程指著曲懷云,突然發難道。

  在場的人都有些發懵,就連顧誠玉也是一頭霧水。這兩人不是同盟嗎?為何在這節骨眼上翻臉了?

  “廖大人,你這是作甚?”曲懷云朝著廖程使了個眼色,現在不管是明處還是暗處,都有不少人正盯著藏寶圖。

  這廖程是想玩兒什么花樣?還是將眼前的事解決了要緊啊!

  曲懷云看了看圍在周圍的黑衣人,不知在什么時候,他們府里竟然來了這么多的不速之客。

  “哼!曲族長,你仗著長子在朝為官,在河間府為禍百姓。不但強取豪奪別人的財物和田地,還逼迫良家為奴,讓別人家破人亡。期間還以長子的名義收受了不少好處,與商賈勾結,為他們謀利。諸如此類的行徑,本官就不在這里一一例舉,等本官將你收押在案,定要對你嚴加審問,還百姓一個公道。”

  曲懷云根本沒想到廖程為何會突然翻臉,今兒白天他還與廖程謀算怎么奪得易府的藏寶圖。

  可現在這情景,難道廖程是想過河拆橋?

  “廖大人可莫要血口噴人,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老夫乃是曲氏族長,我曲氏又是河間府的世家大族,只要在外提起曲氏,百姓無不夸口稱贊。廖大人這番話,難道就是想毀了曲氏百年清譽?”

  曲懷云此刻料定廖程想過河拆橋,心中頓時慌亂不已。

  可是想到遠在蘇南府的長子,他慌亂的心又稍稍安定了下來。

  “哼!本官沒有證據,怎會冤枉你?并且,本官得知,今兒你綁了易族長的孫兒,以此作為要挾。曲族長,雖然曲大人與本官乃是同僚,可本官要為百姓伸冤,絕不能姑息。”

  廖程揮了揮手,示意差役上前。

  “我看誰敢,老夫的長子乃是蘇南府的知府大人,你們深夜造訪曲府,竟然就想憑借幾句空話就抓人。廖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可不要光顧著過河拆橋,老夫可不是那等愚笨之人。倘若到時候老夫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廖大人可別怪老夫口不擇言。”

  曲懷云此時也顧不得藏寶圖的事了,你指著廖程氣急敗壞地說道。

  對于曲懷云的威脅,廖程卻絲毫不以為然。

  這曲懷云還以為他手里捏著自己的把柄呢!殊不知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

  “本官行得端做得正,曲族長可莫要胡亂攀咬。否則到時候再加一個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罪加一等啊!”

  廖程悠悠地看了眼曲懷云,隨后又打量了這個府邸,曲氏!從今日起,再不會有往日的榮光了。

  “老爺!”曲懷云身邊的小廝和隨從都有些不知所措,他們心里更是恐慌到了極點。

  廖大人的意思是要將老爺給抓走?可是之前廖大人和老爺的關系明明就很好,還常在一起宴席呢!

  “本官奉勸曲族長不要負隅頑抗,府外已經被包圍了。”

  廖程見曲懷云還不肯就范,他不住地冷笑。

  曲懷云不就是仗著自家長子曲佑恩是個知府嗎?恐怕現在曲佑恩都自顧不暇了,哪里還能管得了曲氏的事?

  想起主子的安排,他的底氣不免又足了幾分。

  “這位小哥,你可是有什么冤屈?你別擔心,本官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你手上的東西乃是罪證,需要上交給朝廷。你到本官這里來,本官保證曲族長再也不能傷你一根毫毛。”

  廖程對芝憐說話語氣和藹,那循循善誘的模樣,再配上一身正氣的外表,足以讓人對他產生信任。

  只可惜芝憐對廖程也是十分熟悉的,之前這人常來府里與老爺商談要事。

  此人的性子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正直可靠,甚至比曲懷云更加陰險。

  曲懷云以前犯下的錯,此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兩人有時候還一起狼狽為奸,這就是個披著官服的偽君子。

  沒有忽略過廖程眼中一閃而過的人貪婪和陰狠,顧誠玉皺起了眉頭。

  如今這么多人在場,他目前是肯定不能暴露的。

  若是自己加入爭奪的行列,那芝憐說不定會破罐子破摔,將藏寶圖給燒毀了。

  可若是以欽差的身份出現了,顧誠玉不覺得這些人會讓自己得到藏寶圖。

  權勢地位迷人眼,這些人說不定借著混亂,暗下殺手,將自己給埋葬在河間府了。

  人死了,什么理由還不是他們編造嗎?甚至將自己埋了,一了百了。

  暴露自己的功夫,顧誠玉是不樂意的。因為陸琛也在場,他已經看到陸琛正蓄勢待發了。

  芝憐搖了搖頭,再一次環顧四周,確定那人還是沒有出現。

  也罷!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沒來,他也不想再等了。

  廖程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看了眼離芝憐極近的燈籠,那微弱的燭光在燈籠罩里搖曳。

  他此刻多么希望那燈籠被風給吹滅了,只可惜這燭光看似微弱,卻似乎又無堅不摧。

  火苗硬是挺起胸膛,在這黑夜里顯得渺小,卻又十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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