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誠玉怎么會武呢?顧誠玉去府學之前,他們一直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他可以肯定,顧誠玉根本沒習過武。
難道是在府城的時候學的?二郎心中不免產生了些許嫉妒,要是當初他也能府城讀書,現在也不至于連個秀才都考不上。
可隨后又想起剛才被兩人斬殺的黑衣人,不禁心中一沉。顧誠玉好似十分神秘,他到底在干什么?
“哦?你說你沒看到什么?可我看你是什么都看到了。”顧誠玉的劍一緊,便在二郎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血痕。
感覺到脖間的痛意,剛才還在分心的二郎,此刻更是嚇得顫抖了起來。
看顧誠玉剛才殺人毫不手軟的模樣,那他會不會被顧誠玉給殺了?
這個院子里,除了白日有兩三個下人過來打掃,晚上除了他,這個院子里是根本沒人的。
要是顧誠玉起了殺心,此刻殺了他,不正是神不知鬼不覺嗎?到時候將他的尸體扔進了亂葬崗,誰還會記得他顧萬江?
二郎一想到自己是身邊沒了看重他的親人,屆時顧誠玉隨便找了理由搪塞過去,也根本不會有人去深究。
就連他的未婚妻家,也不能會為了他而得罪顧誠玉的。
想通了這一點,二郎心中更害怕了。
“小叔,你就看在我是你侄子的份上,網開一面吧?我保證,這事兒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二郎看著此刻面無表情,雙眼中透出冷意的顧誠玉,不由吞了口唾沫。
之前不管是多厭惡他,顧誠玉也沒露出過這種這種森然的冷意。感覺顧誠玉看過來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不,不!我根本沒看到什么,我真沒看到什么。我剛才就是想起個夜,晚上根本沒看到任何人。”
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或許會惹怒顧誠玉,二郎連忙識相地改了口。
茗墨看到顧誠玉的動作,便也跟著顧誠玉踏進了屋內。
此刻他肩膀上還扛著黑衣人,只一進屋,他便將黑衣人臉朝地給扔在了地上。
“大人!可是要小人來解決他?”茗墨剛才就注意到了院子,二郎住在這處院子內,還是茗墨的主意。
就連白日里來打掃屋子的,都是小廝。府上的丫頭是不敢派到這里來的,就怕二郎會在府上惹是生非,糟蹋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
顧誠玉聽聞茗墨的話,不由認真思考了起來。
其實他也傾向于將二郎給除去,二郎剛才看到了他們打斗的過程,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干出什么蠢事來,會讓顧誠玉又多出些麻煩事來。
更何況二郎留著就是個禍害,還不知背地里準備怎么算計他呢!
殺了對方,一了百了。
或許是察覺到顧誠玉周身氣勢的變化,又或許是剛才茗墨的話,讓二郎頓覺毛骨悚然。
他這次是真嚇破膽了,他沒想到顧誠玉竟然真的想殺他。
“小叔!求你看在爺的份上,饒過我的小命。我日后再也不敢與你作對了,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我不讀書了,就在小叔身邊伺候你,我給您端茶倒水。小叔,你就饒了我吧!小叔”
二郎瞬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了起來。
不一會兒,屋內頓時便傳來了一股尿騷味。接著顧誠玉便看到二郎的褲襠處,出現了一片水漬。
他晚上也能夜視,當然看出對方這是被嚇尿了。
可屋內剛才就沒點燈,茗墨不知道啊!他突然聞到一股不知道是什么味兒開始飄散開來,“這是什么味兒?”
顧誠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他還沒殺呢!這就開始尿褲子了?
這個二郎倒也是個能伸能屈的,之前還仇恨他,恨不得他去死的模樣,現在竟然想給他端茶倒水,來伺候他?
該說他識時務者為俊杰呢!還是該說他是貪生怕死,沒骨氣?
“大人?還是將他處理了吧?留著肯定是個禍患。”
茗墨等不及了,雖然之前大人與顧萬江沒什么過節,可是顧萬江卻總喜歡和大人過不去。
之前他可是忍此人很久了,現在這里沒人,豈不是天賜良機?
顧誠玉終于下定決心,準備下手之時,卻突然發現炕上的被褥好似動了動。
他眉峰一挑,其實他剛才就察覺到炕上有人,只是對方一直沒動,不過是呼吸有些沉重。
他移開了橫在二郎脖間的劍,上前一劍將床上的被褥挑開,卻發現是床上躺著的是一名渾身赤o著的少女。
此刻少女正躺在那兒瑟瑟發抖,沒想到顧誠玉會突然挑開被褥,她頓時驚叫了一聲。
顧誠玉有些錯愕,沒想到此女竟然是二郎的未婚妻高瑩兒。因為她的衣裳被脫在了被窩里,難怪剛才顧誠玉只看到了二郎一個人的衣裳被散落在地上。
只是一瞬,顧誠玉便將被褥又挑了回去,蓋在了此女的身上。
高瑩兒半夜三更在一個男子的屋里,還渾身赤o著,是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了。
若不是顧誠玉不在顧府,她現在怎么也不可能在二郎的床上?
此刻她心中是羞愧難當,忍不住便嚶嚶地哭了起來。接著便又想到此刻是黑夜,雖說月光照進了屋子,可這般微弱的月光,應該是看不清楚的。
剛才她疲累過后,睡得便有些沉。之前她是沒聽到什么動靜的,可后來二郎扒著窗戶,看窗外的動靜,她便醒了過來。
知道事情有些危急,她嚇得直發抖,連穿衣都不利索起來。
后來顧誠玉一腳踹開房門,她便索性破罐子破摔,待在被窩里不出來。
打定主意,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能從被窩里爬出來。
知道二郎被威脅,她明白要殺二郎的人竟然是二郎的小叔時,她都沒敢吭一聲。
“閉嘴!”顧誠玉呵斥了一聲。
茗墨都驚呆了,他剛才雖然看的不清楚,可他聽到了屋內女子的驚叫聲。這屋內怎么可能有女子呢?
他眼力也不錯,此刻也認出了高瑩兒。立刻轉過了頭,并咋舌不已。
這兩人還是未婚夫妻呢!怎么就這么迫不及待了?這高瑩兒的爹娘也不知道管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