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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當成了靶子

  顧誠玉還不知皇上正處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而此刻皇上的處境卻是比之前更糟了。

  “容嘉?”皇上難以置信地看向容嘉郡主,他此刻哪里還不明白?是秦保林,是秦保林謀反了。

  “容嘉?你......”太后也愣住了,她從未見過容嘉如此強勢的一面。可這時候容嘉出現在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有些發懵,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容嘉郡主是如此的陌生。往日嬌俏舒展的羞澀,已經換成了凌厲張揚的冰冷,這還是那個喜歡朝她撒嬌的外孫女嗎?

  秦纓媛將目光投向了太后,面對外祖母,她突然有些啞然。憑心而問,外祖母對她確實不錯,所以她此刻也有些不知該怎么面對外祖母。

  “容嘉!”太后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容嘉在這里,那寧平呢?寧平知道她夫婿要造反之事嗎?

  “外祖母!”秦纓媛嘆了一聲,外祖母看她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和憤恨。從外祖母對她的稱呼就能聽出對她有多失望了,畢竟以前一直叫她纓姐兒的。

  不過她也能理解,畢竟是他們對不起外祖母和皇帝舅舅在先。

  “二舅舅!您也別再負隅頑抗了,還是將玉璽和兵符交出來吧!家父已經說了,只要您交出來,擬下退位讓賢的圣旨,他可保您和外祖母的平安!”

  秦纓媛避開太后憤恨的目光,將視線投向了站在一旁深受打擊的皇上。

  “長姐呢?”皇上沒回答秦纓媛的話,而是問起了長公主。

  “祖母病了,母親這會兒已經去了秦國公府侍疾!”秦纓媛沉默片刻,這才回道。

  “這么說來你母親還不知你們的所作所為了?你們這么做,難道就不怕她知道真相之后,會恨你們嗎?纓姐兒,朕對你實在太失望了!你父親咱們暫且不論,可朕和你外祖母對你不薄吧?尤其是你外祖母,往日對你這般疼愛,你的婚事,你外祖母更是廢了不少心思。你這般對你外祖母,忍心嗎?”

  皇上搖了搖頭,一臉的痛心疾首,他都不知這世上還有誰能信了!往往覬覦他江山的人,卻都是他親近之人。

  為了權勢,同室操戈、兄弟鬩墻,為了置他于死地,這些人毫不手軟。親情在這些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二舅舅,纓姐兒也是遵從父命,實屬無奈之舉。您也知道,您的身子怕是熬不了多久,大舅舅在邊關已經迅速擴充實力,若是咱們秦國公府不早日為自己打算,日后也難免要落得被清算的下場。”

  秦纓媛拔出手中的劍,一步一步走上前。

  “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可笑朕還藏著掖著,說不得你們知道的比朕還要早。”皇上自嘲地一笑,接著便問出了一個他十分想知道的答案。

  “既然你們都知道,那可否告訴朕,到底是給朕下的藥?”

  “二舅舅您還不知道嗎?是大舅舅啊!您還是太子之時,他就下手了。還記得您那次中毒之事嗎?您以為解了吧?只可惜此毒會隱藏在身體內,尋常之人又怎能看得出?不然也不會叫若隱了。而您若是第一次毒發之時,便去神醫世家求取解藥,那時解藥還有一顆的。只可惜,您錯過了大好時機。”

  秦纓媛突然對這個二舅舅有些憐憫了,也對!其實父親為何會知道這事兒,她也有些好奇。只是不該她問的,她自然不會多問。即便是父親和兄長,也不會毫無保留地將底牌透露給她。

  “看來你們秦國公府早就知道了,那你父親也是早就開始圖謀不軌了!”皇上得知是恭王下的手,也并沒有一絲意外。

  “您也可以這么認為,反正結果并無不同!”秦纓媛也懶得爭辯,既然都造反了,之前的種種就不再重要。

  “三舅舅,看來您還是不信纓姐兒的!”秦纓媛轉身朝著了悟微微一笑,接著便朝著身后的幾人點頭示意。

  只見這幾人突然朝了悟帶來的刺客撒了一把粉,那幾名身著內侍服的刺客連忙屏息,可到底為時已晚。

  不過短短幾息時間,御書房內的局勢就發生了變化。

  “容嘉,你這是做什么?”了悟看著架在脖子上的長劍,一臉怒意地看向秦纓媛。

  “做什么?難道三舅舅還沒看出來嗎?大哥果然沒料錯,只要改變了送信之人和送信的方式,你就懷疑上了。還得謝謝三舅舅你了,你不先來一步,咱們也不可能如此順利!”

  “哦!這個咱們,可不包括三舅舅你!”秦纓媛看了一眼同樣倒在一旁的皇上,接著將目光又轉了回來。

  “你們果然是在利用我!”了悟一臉的深惡痛絕,秦國公可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啊!這是將他當成了靶子。

  “三舅舅,你還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的話嗎?你說為何每次都輸,為何第一個棋子還是要下在同一個地方呢?”秦纓媛搖了搖頭,這位是三舅舅其實也挺慘的。

  了悟此刻躺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只剩下嘴和眼珠能動。

  “那是因為我在警示你啊!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一次不成,那就多試幾次,總能成功。可惜三舅舅自從茍活之后,就變得膽小如鼠了!有時候成大事,就需要一股膽魄,一股勇往直前的勇氣。”

  秦纓媛將劍從他的脖頸處移開,讓身后之人將御書房內的人都給綁上。

  “你去和世子爺通稟一聲,就說事情成了,讓他趕快解決那些亂臣賊子!”秦纓媛朝著身側一人吩咐道。

  “二舅舅!快說吧!玉璽和虎符到底在哪?”秦纓媛見屋內都翻找了個遍,也沒找到這兩樣東西,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容嘉,你父親和你兄長呢?讓他們來見朕,你做不了主的。”皇上朝著秦纓媛輕蔑一笑,讓秦纓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秦纓媛咬緊了后槽牙,“二舅舅,父親和兄長可不像纓姐兒這般好說話。若是將給他們逼急了,對您動起手來,以您如今這瘦弱的身板,應該是吃不消的。反正你遲早要交出來的,為何還要做無謂的掙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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