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此計果然甚妙!”其余幾人也紛紛附和,其實他們臉上有些燒得慌,之前他們可沒想到這些。
“既然諸位都同意,那便這么做吧!”靖王有些疲憊,臉色更是比之前蒼白了不少。
本想送客,只是陶樂源等人沒有告退的意思,而是說起了顧誠玉之事。
“王爺!皇上召顧寺卿回京城,這次他必然要途徑豐慶府。不如咱們趁機將此人除去,也省得他日后壞事。”
陶樂源深深覺得此人是個威脅,他覺得王爺將此人除去,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哦?陶先生為何這般認為?顧寺卿乃是朝廷命官,若是將其除去,那不是擺明了與朝廷作對嗎?”
靖王有些奇怪,以陶先生這般謹慎之人,走一步都要算三步,怎么會提出如此大膽的想法?
“王爺!此人若是不除,必將成為心腹大患。皇上十分倚重他,若是將其除去,那就等于斷了皇上一條手臂。此人的能耐,王爺您應該比在下更了解才是!”
靖王皺眉,隨后搖了搖頭,“想除他,比登天還難!”
“不試試,您怎么就知道呢?他是人,又不是神仙,總有疏忽的時候。上次軍備一事,就是因為他在暗地里將咱們擺了一道,不然咱們會直接和恭王對上?故意透露消息給咱們,又提前告知了恭王,咱們因此損失慘重。這筆賬,理應算在他頭上。”
陶樂源明白自家王爺對此人的態度,然而他覺得王爺對此人實在太過看重了。他承認,顧誠玉是有能耐,或許百年內難出一人。
但天才不為己用,留著便是禍害。顧誠玉的立場已經十分明顯了,那就是忠于皇上。王爺再對其手下留情,別人也不會領情,何必呢?
“你也知曉他武功高強,平日里飲食起居更是謹慎。生人想靠近他都不可能,如何下手?”靖王覺得陶樂源乃是異想天開,行刺顧誠玉比行刺皇上還難。
“那就從他身邊之人下手,他不是有兩名親近的隨從嗎?只需買通其中一人,事后許他榮華富貴,總比他去做下人要強吧?這等好事,總有人會動心的。銀錢、美人、權勢,總有一樣能誘惑到他們。”
這次郭敬倒也附和了起來,此人活著對旁人確實是威脅。其實他也有私心,當今皇上命不久矣,若是此人投靠了王爺,那日后還有他們什么事兒?怕不是都要卷鋪蓋卷回家?
“他身旁的兩名隨從可是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情分深厚,想買通他們不太可能。之前本王也接觸過二人,乃是寧死不折的性子,對顧誠玉可謂是忠心耿耿,他們不可能會背叛他。再者這二人又無家人,根本威脅不了。此事你們還是別想了,這次的事,算是咱們吃了啞巴虧。”
靖王覺得這主意并不好,若是那兩名隨從不同意,那就打草驚蛇了。
“再者之前第一次也是他給的消息,咱們因此獲利一批軍備,也算是抵過了吧!”
靖王此話一出,屋內幾人都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抵過?王爺竟然會有這般想法?人家明明是想算計你,你竟然還幫他說話?
“更何況你們也知曉,皇上最多也就活兩三年罷了!日后顧誠玉總要站隊的,若是他能為本王所用,那豈不是如虎添翼?若是不能,再想辦法將其除去,豈不是更好?”
靖王覺得將顧誠玉除去還是太可惜了,打算再給顧誠玉一次機會。其實他想除去顧誠玉還真不容易,他引以為傲的計謀在人家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顧誠玉唯一的缺點便是族人的拖累,若是以他親近之人威脅,顧誠玉自然會乖乖聽話。
可這事兒他也不是沒做過,若真以對方爹娘作為威脅,他相信顧誠玉定會勃然大怒,必不會輕易饒他,最后再與他來個魚死網破。
反正此人還在觀望朝中的局勢,對誰稱帝好似并沒有多上心。他自始至終,效忠的也就是帝王而已。
這樣的人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不用擔心他會暗地里與其他派系勾結,但此人的忠心也僅僅限于帝王。準確地說,僅僅限于那把龍椅。
“王爺這是還沒死心?”陶樂源有些無奈,越發覺得顧誠玉還是早日除去為妙。
“不是沒死心,而是咱們拿他沒辦法。”靖王搖頭,這些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咱們或許拿他沒辦法,可那位就不一定了。”田戚神秘一笑,他們辦不到,不代表那位辦不到。
“你是說皇上?”靖王瞇起了眼,眼底露出一抹嘲諷之色。
“是啊!王爺英明!皇上是什么性子,您是知道的,他耳根子軟,可經不起人挑撥!”田戚自得地一笑,認為自己的主意甚妙。
“那是以前,估摸著皇上如今還指望著顧誠玉為他幫扶新帝。現在挑撥,遲了!”
靖王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皇上這么著急傳顧誠玉回去,那不就是為了下一任帝王做準備嗎?
“大皇子雙眼失明,這太子之位,還不一定會落入誰手中。其他皇子年歲還小,皇上如今可是后繼無人,這還得多虧了老三呢!”
“什么?雙眼失明?怎么回事?”屋內一片驚呼,都震驚不已。
“師兄!這次回去,路上都是積雪,有些難走,咱們趕不上過年了。”顧誠玉爬上馬車,朝著尹坤說道。
“是啊!”尹坤也感嘆了一聲,他這次來邊關不但沒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最后竟然還差點將自己給搭了進去,還真是諷刺啊!
“國喪之期剛過,官員那得守喪滿一年。你和姚姑娘的婚事,怕是又要拖上一拖了。”尹坤望著眼前芝蘭玉樹的少年郎,突然想起容貌同樣出眾的姚夢嫻。
這兩人正是花一樣的年紀,更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只可惜突逢國喪,不然婚期怕是早就定下了。
“姚姑娘的及笄禮你也沒能參加,倒有些遺憾了!”尹坤總覺得這小師弟太老成了,因此借著此事調侃了對方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