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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是她嗎?

  一看這副喜慶的情景,讓顧誠玉也不禁露出了笑顏。雖然不能和至親一起過年,但身邊有師兄,也不算太遺憾了。

  尹坤饒有興趣地看向街道一側,這樣歡快的氣氛也將他感染了。

  “沒想到今年過年竟然是咱們是師兄弟一起過,且還是在他鄉,還真是新奇!”尹坤笑了笑,放下了手上舉著的簾子。

  顧誠玉也笑了,“怎么?師兄不想與師弟一起守歲嗎?”

  他轉頭看了尹坤一眼,也打趣了尹坤一回。再轉過頭時,他發現外頭有一道一閃而過的身影,而那身影十分熟悉。

  “怎么是她?她怎么會在這里?”顧誠玉有些疑惑,剛才那道身影閃得太快,他還未來得及看清楚,便沒了蹤影。

  “誰?可是遇見了熟人?”尹坤有些疑惑地問道。

  “哦!可能是看花眼了,并沒有。”顧誠玉留了個心眼,也害怕自己眼花,畢竟那人現在可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嘴上這么說,但顧誠玉覺得待會兒還是要讓茗硯他們去打探打探,或許還真就是那人也不一定。

  “大人!前頭找到一家客棧能歇腳,其他家今日就沒開門!”茗硯快速爬上了馬車,他剛才已經下去打聽了,整個縣城也就這家還開著。

  因為已經是年三十,來往的走商無特殊情況也不會在外頭過年,再者這些客棧的掌柜和小二也總要過年的。

  “不是沒得選嗎?就那家吧!”

  等顧誠玉安頓好之后,顧誠玉立刻派了茗硯出去打探消息。

  “上次說了悟被皇上刺死,那秦國公府也受到了牽連,而秦敏和秦纓媛帶兵逃出了京城,至今都未抓到。你去打探一下他們的動向,我剛才在縣城中好似看到了秦纓媛,那背影極像她。”

  “您是說容嘉郡主?”茗硯一愣,這里離京城可不遠,秦敏和秦纓媛逃出京城,不是應該找個離京城遠一點的地方安頓下來嗎?為何會到這個離京城不遠的小縣城來?

  “對!你去打探,記住,先不要告訴尹大人。起碼在確定之前先不要透露口風,免得節外生枝!”

  顧誠玉總覺得尹坤或許另有打算,畢竟之前他們談論時,尹坤好似對靖王還挺欣賞的。

  秦纓媛左躲右藏,身穿一身粗布的碎花夾襖,謹慎地望著周圍。

  她和兄長帶兵一路往邊關而去,已經準備投靠靖王,只可惜他們準備地不太充足。即便之前已經藏了不少銀錢和軍備,但要養活幾萬人的軍隊,那可不容易。

  且多數士兵都有家人在,這一路走來,才離京城沒多遠,途中就出現了不少逃兵。

  因此她被兄長派來找鏢局送信,為的就是替他們送信去邊關,好讓靖王派人來接應他們。她相信靖王不會置之不理,畢竟他們兄妹攜軍隊前去投奔,也算是一大助力。

  扯了扯身上的粗布衣裳,秦纓媛只覺得身上喇得慌,她何曾穿過這種粗布料子?從小就是錦衣玉食,沒想到今日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向手心哈了口氣,秦纓媛只想快些返回去。

  秦纓媛的身影剛轉過一個巷口,一道身影就自她身后跟了上去。

  沒過兩個時辰,茗硯就回來了。

  “這么快就回來了?可有打探到,是否是她?”顧誠玉見茗硯這么快就回來,不由疑惑地問道。

  “的確是她!他們帶兵在城外的一座深山里落腳,她來縣城是為了拖鏢!”茗硯點了點頭,那人的確是容嘉郡主。

  “深山里落腳?難道皇上派來追殺的人沒發現他們的行蹤?”顧誠玉有些不敢置信。

  “已經交戰過一次,他們是邊打邊逃。途中還出現了逃兵,現在手上約莫還有三四萬兵馬。”這些都不是秘密,畢竟這么龐大的軍隊路過,總會留下痕跡。

  “她去拖鏢,鏢物為何?”

  “小人買通了其中一位鏢師,說是一封信。小人想抄一份,那人就不肯了。說是上頭有特殊的印記,若是不能復原,他們鏢局的招牌都沒了,還得賠銀子。之后小人又找了幾人,他們也都這么說,所以不知信中到底是什么內容。”

  “他們往北邊走,多半是去邊關的。憑他們這么點人,也成不了什么事。估摸著是想投靠那兩人其中的一個,只是不知他們選了誰。”

  顧誠玉猜測那封書信必然是送到邊關的,秦敏和秦纓媛如今就像喪家之犬,不投靠那兩人,那就真要窮途末路了。

  其實顧誠玉對秦保林的所作所為并不理解,這京城的勛貴日子還不好過嗎?更別說他還是駙馬了,為何非要鋌而走險?當真是連累了秦氏一族啊!難道這皇位就這么吸引人?

  “皇上,岷哥兒才剛剛醒來,知道您來看他,高興極了!您不若留在這里用膳吧?岷哥兒的病會更快好起來的。”

  良妃看向皇上的目光媚眼如絲,皇上已經很久沒了留宿云華宮了。若不是這段時日岷哥兒的病一直反反復復,只怕皇上都要將她給忘了!

  皇上冷哼一聲,良妃打得什么主意,他心中自然清楚。

  “太醫說岷哥兒前段時日身子已有好轉,并沒有這般嚴重,那為何他今日卻又高燒不止?”皇上一拍桌案,臉上黑沉入水,將良妃嚇了一跳。

  “回皇上,可能是昨晚下人伺候不周,叫他又著了涼。臣妾一定好好責罰那些下人,二皇子他們也敢慢待?”

  “伺候不周?確實伺候不周,但朕卻覺得你這個當母妃的更應該追責!這幾日你給朕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直到他痊愈!若他的病情再加重,那朕就拿你是問!”

  皇上說完便氣呼呼地出了內殿,這良妃無非是知道曄哥兒雙目失明,就想著拿岷哥兒來邀寵罷了!

  一個五歲的孩子,身上還燒著,怎么可能還硬要去進學?就這點風寒,連續病了一個多月,這等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拿個孩子做由頭,這良妃是越發上不得臺面了。

  良妃自皇上走后就鐵青著臉,“大皇子雙目失明,難道皇上還將希望放在大皇子身上?為何不能看看咱們岷哥兒?”

  她氣得將梳妝臺上的東西一掃而空,她恨吶!若是當時將大皇子淹死了給多好?偏偏那小賤種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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