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軍今天是請假出來的,這會兒見完了家長,還得趕回部隊報道。
“冷面兒是你直屬長官吧?回去要是他為難你,你只管報上我的名號!”張雪婧半開玩笑的說。
“冷面兒?!”蘇軍差點兒笑出聲,真想說這外號取得真夠貼切,葉承澤可不就是經常擺著一張冷面孔么?
只不過蘇軍內心對葉承澤還是十分敬佩的,短短不到一周的相處時間,他在訓練場上認識了一個卸去了紳士氣質之后,渾身上下只剩下狼性氣息的全新的葉承澤。
不得不說他帶兵操練很有一套,雖然整個營的士兵們從第一天起就被訓得叫苦連天,可竟沒有一個懈怠的。
個個只想著追趕上前面戰友的腳步,不敢落于人后,每天都帶著這種積極向上的思想跟自己比試,這是蘇軍從未見識過的訓練方式,而且已經初見成效。
想到自個兒今天已經落下一天訓練,蘇軍竟不自覺的生出幾分急迫感來,站在大院門口跟張雪婧交代了幾句話之后,就匆匆趕車回部隊去了。
張雪婧看著蘇軍漸行漸遠的背影嘆了一口氣,默默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學會適應。
從她選擇蘇軍,選擇找一名軍人的時候,她就應該做好當一個軍嫂的心理準備,她得吃的了苦忍得了寂寞,得有當軍嫂的基本覺悟。
軍區飛豹獨立團營區辦公室里。一個身形筆直的,如同標尺丈量過般的男人安靜的坐在辦公桌前寫著報告,夕陽的余暉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窗灑在他身上,在他堅毅深邃的面部線條上籠了層朦朧溫柔的光。
當手中的鋼筆刷刷寫完最后一個字后,葉承澤才抬起頭來,看了下手腕處瑞士產的表盤上顯示的時間,站起身來,快速收拾好辦公桌,將文件夾到腋下,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出辦公室。
從走廊穿過這一條路道上,所有遇到葉承澤的小士兵都嚴肅以待停下步伐朝他敬禮問聲營長好。
葉承澤一路過去都在點頭致意,準備去食堂隨便吃點對付一口,在大食堂門口正好遇到一營的營長周旭東。
周旭東跟葉承澤打完了招呼,笑著問:“一起?”
“行啊!”葉承澤點頭。
兩個人打完飯端著鋁飯盒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周旭東咬了一大口白饅頭,邊嚼邊說:
“聽說過兩天你要把二營帶出去拉練?計劃報告書已經交上去了?”
“嗯,這群小子有無限的潛能,我要盡可能的發掘壓榨,將他們榨出油來,不能白瞎了。”
葉承澤不做無用功,在擬定這份拉練計劃之前的那幾日高強度訓練就是為了摸查這班士兵的底細,要是場內訓練達不到預期,他也不會費心吧啦點燈熬油的制作這次營外拉練。
葉承澤希望將自己在Y國學到的他國在戰場上的作戰技巧作戰手段融匯運用到對這些士兵的日常訓練中來,讓他們將來真正上戰場的時候,能夠敏銳洞察到戰況,不會身在戰役中卻慌亂失措無法掌控。
周旭東知道葉承澤帶兵有幾把刷子,也想借著這次機會見識見識他的訓練手段,舔了舔唇說道:“這次我們一營也申請了野外拉練,要不整合力量,將兩營合并一塊兒帶出去。”
都是一個團的,原本就不該分你我,葉承澤沒有任何意見,點頭爽快的應道:“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