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帶著雪郎回來后,蘇顏就招呼著他趕快用早餐。
剛剛她都計劃好了,吃完飯,她自個兒坐車去歐記布行找歐生談面料的事情。
趙剛呢,就去找張律師了解下商標權的相關事宜。
兩個人分頭辦事,約了中午的時候,在百貨大樓的服裝柜臺見面。
京都市這邊,親子鑒定的報告還沒有出來。
劉桂蘭和蘇長貴夫妻倆在招待所等了兩日,忽然覺得沒有子女在身邊又無所事事的日子有些難熬。
“顏顏應該到家了吧?
不知道有沒有給雪婧打個電話報平安啥的。”劉桂蘭靠在窗邊望著大馬路,有些百無聊賴。
蘇長貴在椅子上坐下,手摸上衣兜,沒摸到煙,這才想起來早上上廁所的時候,抽完了最后一根煙,舔了舔唇,想下樓去買。
“你要是擔心,跟我一塊兒下樓打電話去,我順帶去買包煙抽。”蘇長貴說道。
劉桂蘭冷冷瞥了一眼丈夫,心想這人就是不能閑下來。
一閑下來啊除了抽煙就尋思著干那檔子事兒,昨晚又折騰她到半夜,她差點兒要咬死他得了。
以前擱家里頭也沒這么大興致,這是換了地兒新鮮還是咋地,沒完沒了的,羞死個人了 “天天抽抽抽,你現在可比家里抽得多了哈。
一包大前門還得三毛五呢,你一天一個子沒掙,倒天天花出去一包煙的錢。
雪婧不是說下午工程隊要去帝景苑開始裝修房子了嗎?你有空不如過去幫著瞅瞅。”劉桂蘭嘚吧嘚吧的說了一通。
蘇長貴被妻子說得老臉通紅。
他咋說也是個男人,一家之主啊,被妻子說一天到晚不掙錢,腰桿子挺不直的,心里也沒底氣是不?
可他這不是擱京都陪著她等報告么?
在京都他能找到啥掙錢的活?
他倒是惦記家里的那一畝三分地,也不知道莊稼長得啥樣了,地里頭芳芳得空有沒有去拔草啥的。
你道他想在這兒干貓著不干活還是咋的?
老實人盡管覺得心里委屈,可嘴吧笨,也不知道咋反駁,囔囔不喘的吞下委屈,點頭應道:“我下午就去帝景苑瞅瞅。
桂蘭,你去不去?咱一塊兒?”
劉桂蘭正煩著他呢,不想看他,扭頭道:“我去嘎哈?
那邊裝修的都是群大老爺們,我看了又能咋地?”
蘇長貴尋思也是這個理,笑著應道:“那成,你就擱家擱招待所等我,晚上咱去吃老北門刀削面,中不?”
“隨便對付得了,你回來再說吧。”劉桂蘭說道,心里卻尋思著等蘇長貴出門她就去附近的小門市店看看。
這兩天早上她不是出門去買早點么,經過門市部門口的時候,發現有賣散裝辣咸菜的。
有的人愿意買辣咸菜回去配白粥或者小米粥吃。
劉桂蘭那會兒是一大早經過,那冒尖兒的一大盆咸菜,沒半天功夫,全賣了。
她就尋思著她做的那醬菜,能不能也擱門市里賣。
要說劉桂蘭這做買賣的機靈勁兒啊,也是受了閨女蘇顏的影響,換以前,她可從沒有動過這么活泛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