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跳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蘇顏的鼻子就要跟她理論,沒等她開口呢,蘇顏一個眼刀飛過去,喊了聲:“雪郎!”
雪郎得了召令,赤色的耳朵一豎,立馬從地上站起來,直接沖到蘇顏跟前,朝王翠花汪汪大叫,一副你敢出手我就敢咬的姿態,可把王翠花給嚇壞了。
登時跟泄了氣氣球似的,癟了下去,氣勢全無。
“畜生,你......你要敢咬我,小心我們宰了你吃肉!”王翠花色厲內荏的喊道。
雪郎才不怕她,兩條前腿往前撲,嘴巴咧著,露出尖利的狗牙,鼻子里還發出嗚嗚的警告聲。
王翠花腿一軟,一屁股坐地上了,連忙往后退。
蘇顏只是想借雪郎恫嚇恫嚇王翠花,不想讓她在爹娘面前大放厥詞話說八道,并不是想縱狗行兇。
她又喊了一次雪郎的名字,雪郎老實坐了下來。
“你回去吧,順便把我的話帶給陳浩然父母,別出去亂扯老婆舌。
要是有丁點兒關于我們家芳芳的閑言碎語傳出去,我一定找律師上門走法律程序!”蘇顏這會兒情緒已經平復,只是她的眸色依然冷厲。
王翠花覺得這姑娘簡直嚇人,居然能操縱一條狗,還動不動就要找律師嚇唬他們。
不過這事兒說白了也是她二伯哥一家的事兒,她不過是受人之托走這一趟,沒想到沒領得了好,還被白嚇唬一遭,心臟病不好的都得犯了,簡直是晦氣!
王翠花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再叫罵,只往地上碎了一口痰,拍拍屁股匆匆忙走了。
等著王翠花走后,蘇顏走過去將院門關上,一邊卷起袖子準備接著幫娘做晚飯,一邊對蘇長貴和劉桂蘭說:“爹、娘,你們倆別聽她瞎說,芳芳啥事兒都沒有,她還是清白的小姑娘。”
劉桂蘭剛就聽大閨女懟那王翠花了,可見這事兒大閨女是知情的,就她和蘇長貴夫妻倆被蒙在鼓里,懵里懵登的啥啥都不清楚。
劉桂蘭有些來氣,撐著身子站直了,看著在廚房里忙著淘米洗菜的蘇顏問道:“顏顏,你說,到底咋回事?
你跟芳芳姐倆到底瞞著我跟你爹多少事情?”
“娘,你別哭了,我說了沒啥事兒,你就是現在不問,我一會兒指定也要跟說。
咱先做飯吧,我爹在地里干一天活了,又累又餓的。
我就早上吃了頓飯,中午那餐還沒趕上呢,這會兒也是前胸貼后背了,咱先做飯吃,一會兒再說成不?”
劉桂蘭聽閨女說就只早上吃了一頓飯,也心疼了,點頭說好,收了話匣子,一塊兒進廚房幫著炒菜。
蘇長貴去沖了個涼,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出來在院里擺好了小圓桌,拿好了碗筷,飯菜就都能上桌了。
一家三口圍著圓桌吃飯,蘇顏這才壓低聲音對爹娘說:“芳芳的確是早戀了,跟他們班里的班長陳浩然。
這事兒我前陣子才知道,其實我之前就有跟芳芳做過思想工作,讓她保護好自己。
芳芳現在長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觀意見,她其實也知道好賴的,我說的話,她基本都能聽進去。
從京都回來后,她就去跟陳浩然提分手了,可那死崽子不同意,還把芳芳拉到小樹林里,企圖強迫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