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里,上午的時間太陽很足。看了看幾個門都上了鎖,家里沒人。想了想,估計這會兒媽媽是去橡膠林里收膠水了,只是不知道爸爸和妹妹去了哪。
木云君沒有立即拿鎖匙開門,而是從房子旁邊的菜地繞到了廁所的后邊。
這里是她家隨便種的一小片香蕉樹,還有幾株龍眼樹和荔枝樹。她走到那株不大的荔枝樹旁,樹根那里有一個小土包,土包旁邊有一塊奇怪的巖石。土包旁邊還種著一株南瓜,南瓜藤長得歪歪扭扭的到處爬著。
她蹲下來在巖石上拍了拍,然后就站了起來走回家,開始拿出鑰匙開門,然后又從廚房里找到了客廳臥室的鑰匙。
因為廚房和主屋是分開的。
打開客廳的門后,她脫了鞋,踩著冰涼的水泥地進去后,她立即關上門。然后從客廳走到臥室里邊,對著空無一人的臥室中輕聲喊了一聲:“老頭老頭”
然后一個蒼老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個死丫頭,大白天的叫我出來干嘛?不知道老頭我正睡覺呢嗎?哎呀你身上的氣息怎么還這么亂,難道你昨晚沒抓到那只?”
那聲音一開始有些氣呼呼的,但是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露出了驚訝的語氣來。
木云君小臉立即委屈巴巴的對空氣說道:“昨晚被截胡了!我這個月的飯沒了您快給我提供一下有沒有其他的信息。”
“什么?被截胡?那對方有沒有發現你?是什么人?”老頭語氣一驚,很擔心的連忙問道。
她搖了搖頭:“差點被發現了,他們在我們旁邊守了一晚上。然后才走的。”
老頭有些不放心的追問:“真的沒被發現?”
木云君堅定的搖了搖頭。
老頭的聲音才算是安心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木云君說:“現在不好。你快告訴我附近哪里還有活動的,我去抓。”
如果這兩天她不能抓到一只陰魂來鎮壓她體內開始紊亂的能量氣息,估計過幾天她就要失去理智大開殺戒了。
“別急別急,讓老頭我想想”老頭的語氣變得慢悠悠的說著,過了幾秒才對木云君說道:“我們連隊這邊的這幾年都被你收干凈了,新鮮的倒沒有。不過前幾天我聽到消息,二十六隊那個水壩又出動靜了。不過這次好在那個孩子被發現得早,給救回去了。你今晚去那里看看,就順便把那只新來給解決了吧。”
二十六隊?那個水壩木云君知道,旁邊還有個屠牛場。那里血氣和煞氣都很重,而且每次有殺生都會做法事的。一般水鬼和新鬼都不敢靠近,怕被煞到。
但是老頭這么說,意思就是又有不怕死的老鬼去那里了。
雖然說那個地方一般的小鬼不敢靠近,但是有一些膽大的卻會忍不住過去。那個水壩每年都會死兩個人,偏偏死的時候卻不是發大水的時候,而是平時。
老頭說的新來的,其實就是別的地方來的,不是本來水里有的。
“哦,我知道了。今晚去看看。”她點了點頭。
“那沒事老頭我回去睡覺了。”老頭說著氣息就消失了。
木云君這才轉身走出臥室打開門,看了看時間。正好可以做午飯了,便去了廚房開始做今天的午飯。
當飯快做好的時候,木云君就感覺她老爸和妹妹的氣息從下邊的路口出現了。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從水井那走了上來。
“哦,你姐姐回來嘍。還做好飯了呢,正好我這里拿回來了一塊豬肉。你把這肉處理掉。”一個身型消瘦的中年男人背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子走進廚房,把用一根竹片串起來的一條豬肉伸遞給木云君。
木云君接過來,問道:“給錢沒有?”
中年男人轉個身走到餐廳那邊,一邊把七歲的妹妹從背上放下來。一邊回答:“記帳。”
“哦。”木云君無語的應了一聲,她家吃的豬肉錢都月結給豬肉佬的。
沒一會兒,她老媽也回來了。將近四十歲的女人長嘆了口氣,然后就用歡愉的聲音對木云君說道:“呀,姐姐今天做好飯了啊,正好,不用我做了。”
木云君:“等一下我把這塊肉煮了就能吃了。”
吃完午飯后,因為昨晚一直沒睡,木云君就躺到床上睡了一覺。醒來后,已經下午三四點的感覺了。客廳外電視的聲音在響著,廚房那邊隱隱傳來她爸爸和誰的說話聲。
她走出客廳問:“誰來了?”
妹妹坐在椅子上看著重播的動畫片,回答道:“三叔。”
木云君抿了抿嘴,然后走了出去。
去廚房倒了杯水,就聽到她老爸和三叔的對話。
“救是救回來了,但是還沒有醒啊。估計是……走丟了。”三叔喝了一口白酒,搖了搖頭說道。
“都不請個人去看,那家人看來不相信這個。”木云君的爸爸這時說了一句。他自己以前也不信這個,但是妹妹那件事后他就開始有些信了。
“現在不信,看看他家能熬幾天吧。過不了兩天估計就過來找白毛叔了。”三叔說道。
他說的白毛叔,就是這村里的白毛爺爺。其實就是她老家那村里的一個老中醫,雖然是村里的老中醫,那很多治的卻都不是正常的病的。木云君妹妹小時候就請過他一回,給她妹的藥就是一碗燒化的符泡的水。
也就是這件事,才讓她教書的老爹相信這些事的。
“七天一過,如果不把孩子找回來。好的話以后就這樣了,壞的話那還不好說。”三叔又嘆了口氣。
她知道三叔的意思,好的話那孩子就這樣癡癡傻傻的還能活著長大,壞的話,可能過不了多久生機不足就要開始消散了。
她爸這時道:“別人家的事,管他干嘛。”
“那個水壩,今天已經是第二個了。那個殺牛場果然太邪性。”三叔不在意木云君爸爸的話,說道。
“現在已經很少在那殺了。”木云君爸爸又道。
聽著兩人談了一會兒,就談到了別的。木云君默默的從小門走回客廳那邊去。
吃過晚飯,她做完了今天的暑假作業的分量后,就看了看廚房老爸和三叔還在喝,已經從下午喝到晚上了。媽媽在另一間宿舍里看教案。
她悄悄的換了身黑色衣服正準備往外溜,突然妹妹壓低的聲音傳來:“姐姐你又要出去嗎?”
“對,等會記得什么也別說。”她對妹妹打了個眼色,然后就趁著夜色溜了出去,消失在了黑夜里。
太陽下山后,她就感覺身體里那股異樣饑渴的感覺又出現了。而且體溫又開始下降,明明不是很冷的夜晚,她卻感覺像是在冬天的夜晚一樣寒冷。
心理那種熟悉的壓抑感又出現了,這不是外在因素引起的。而是她體內的原因引起的,這幾年來她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