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的樣子,難不成和這老太太的情況有關?”木云君看著范長歌,突然出聲問道。
范長歌道:“最近我們接送的新生死魂,有一小部分走失了。而且不僅僅只是存在于這里而已,似乎南方這邊許多地方都出現了。范圍囊括了好幾個省區的面積,地府現在正著手在調查這些事。”
“好幾個省的新生魂魄走丟了?什么情況?”白梓君一聽,有些好奇的出聲問道。
蘇漢飛聳肩道:“不過這好像都不關我們的事,難不成那些走丟的魂魄也跟這位老奶奶一樣,被人下了禁魂術困在原地了嗎?”
范長歌道:“這也算是一個線索,但這幾天走丟的新生死魂至少有上萬計,如果要在每個死魂的地方都布下禁魂術,怕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
木云君對這沒什么興趣,道:“好了,老太太的事情解決了,我也該處理一下老太太留下來的遺愿了。黑胖。”
她轉身,叫了一聲貓鬼,然后朝著其中一間臥室走了進去。
范長歌看了看她,然后也出聲道:“那我也走了,新生死魂走丟的事情還有得忙。”
雖然只是收一個小小的新生死魂就被叫過來,但范長歌并沒有什么怨言。看任務完成了,他也趕著回去處理其他的工作去了。
等范長歌的離開后,白梓君和蘇漢飛出湊到了木云君身后,說道:“你打算怎么告訴她的家人?”
木云君打開了那個房間的門后,看到了臥室里的慘象。
雖然天氣降溫了,尸體腐爛的速度緩慢了一些,但是這里白天出太陽的時候還是很熱的。門一打開,果然氣味更大了,一股死氣涌出,還有蒼蠅嗡嗡嗡的飛著。
臥室的地上,一個人體倒在了地上,人體身下一大灘已經干枯的血跡。房間里物品被翻得凌亂,像被洗劫過了一樣。
木云君手上一直是戴著手套的,所以她就算動這里的東西也不會留下什么痕跡。
白梓君兩人沒戴,所以他們什么也沒碰。
木云君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形后,繞過地上的血跡走到了老太太尸體的旁邊,用手捏了一根她的頭發,才站起身道:“牽魂引夢,我會把老太太的遺言全都做法送到她的子女夢里的。”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張黃紙,然后畫也一道符來。接著將那絲頭發包在黃符里面,她伸手在老太太的遺體上畫了一個符術,將符術打入了老太太的遺體里后。才將手上包著頭發的黃符,點著化成了灰撒在了她的遺體上邊。
天亮后,肯定會有人發現這里的異常。等警察將老太太的家人通知回來的時候,只要他們去看到遺體的時候,就會接收到老太太最后的遺愿了。
出了公寓后,木云君三人立即朝著旁邊一個位置掃了一眼。并沒有做什么停留,而是迅速的回學校去了。
被她掃過的地方,兩個人影冒了出來,其中一個個子矮很多的聲音蒼老的道:“這丫頭大半夜的跑出來,我還以為她要干嘛呢。”
旁邊的年輕男人打了個哈欠,道:“以后你自己來盯著 她就好了啊,叫我出來干嘛?困死了……我好不容易把試卷改完了,才剛睡下啊。”
而且那試卷是越改越生氣!
“好了,他們都回去了。我也該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看教案……唉,讓我當什么老師啊……煩!”他邊說著邊轉身。
旁邊的老頭沒好氣的說道:“不當老師你考什么師范大學啊?那是你自己選的專業吧!現在后悔個屁嘍!”
木云君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里依然黑漆漆靜悄悄的。
第二天起床,木云君又頂著黑腫的蛤蟆眼出去上課了。一上午的課又是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過去的,中午吃了飯后回宿舍里。
木云君直接站到了上官雨馨的面前,笑瞇瞇的出聲道:“上官同學,咱們聊聊吧。”
剛吃完飯,正玩著手機準備休息一下的上官雨馨表情愣了愣,才抬頭看她。見木云君一臉甜美的微笑,她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木云君帶她上了宿舍樓頂上,雖然樓頂的門被鎖了,不過那鎖頭被木云君摸了一把后,就自動開了。
兩人站在樓頂樓梯間的墻邊,木云君就先開口道:“你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上官雨馨聽到她的話,表情愣了一下。她以為木云君會直接說,讓自己不要把她晚上的行蹤舉動傳出去的。沒想到她倒是先開口問自己了。
見她沉默了下來,木云君打量著上官雨馨道:“你知道我深更半夜出去,一定很好奇吧?你想知道嗎?”
上官雨馨這時才開口了:“你愿意說嗎?”
木云君這算是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因為她平時在宿舍里都不說話的。就算打招呼,也是點點頭而已。
她的聲音其實很好聽,清脆悅耳。還帶著一絲小小的磁性,聽著讓人耳朵有點癢,又想聽更多這種聲音。
木云君雙手在口袋里,后背靠著墻,抬頭看著天空微笑道:“你想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想你也不會說出去的吧,因為你好像也不是正常人嘛。對吧?”
說著她低頭盯著她,見她果然目光一愣后,眼珠微微下垂了一下。
沉默了好幾秒后,上官雨馨才出聲道:“你果然也看出來我的異常了。我們這算不算是同類的感應呢?”
木云君看著她微微低著的頭,突然湊了過來抬手一撩,將她那蓋著半邊臉的長劉海撥了起來。
“!”上官雨馨被她的舉動驚了一下,身體立即本能的向后退開。她睜大眼睛看著木云君,一臉無法理解木云君為什么突然這么做的樣子。
木云君笑了笑,收回手道:“我一直覺得,你要是整張臉露出來,應該會很好看吧。你的臉型是古曲美人臉耶。”
上官雨馨表情有些難堪的把臉側了過去,聲音有些僵硬的道:“你在開玩笑嗎?”
她這張臉,不知道嚇過多少人了!她竟然說好看!只有晚上,她才能把整張臉露出來。白天永遠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