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說話,牧瑩寶還主動的起身坐在他身側。
薛文宇看了看她,有點不適應的想移開些距離,不過又怕被她說自己怕她,就忍著沒挪。
最近跟她的和平共處,不代表他已經把帳篷事件真忘得干干凈凈,真的既往不咎!
眼下輝哥的事最要緊,與她的各人恩怨以后慢慢的清算,新賬老賬的一起算,老話說得好啊,人不死帳不爛。
薛文宇一點都不擔心她會發生什么意外,以至于自己算賬的事會落空。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他覺得指得就是她這種人。
歷經幽城還有這幾個月來的各種事,她都還毫發無損的活著,足以證明這句老古話的說服性。
而且,不但她自己活的好好的,還呵護這輝哥毫發無損的,所以,薛文宇覺得自己若是擔心的話,不如擔心下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謹慎小心的對敵,不能大意,絕對不能死在她前面。
“是我臉上太明顯,還是你真的太聰明?”薛文宇有點郁悶的問。
“兩者都有了,趁著沒喝酒咱倆都清醒著,趕緊說正事兒。”牧瑩寶有點急的催。
她覺得會不會是這位通過近期來的接觸,想通了,不想為難她了呢,那就太好了。
“才剛夸完你聰明。”薛文宇感受到她的激動的迫不及待,忍不住的說到。
一聽這句,牧瑩寶覺得心里好像一涼。
倆人都不是傻瓜,自己能看出他有話要說,他也看出自己最期望聽到的答案。
“說吧。”牧瑩寶激動沒了,興奮也沒了。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別急著發火怎么樣?”薛文宇有些不放心的商量著。
“只要你別說打算真與我做夫妻就行。”牧瑩寶心里一驚,故作淡定的先拿話堵他的嘴。
怎么忘記這茬了,通過這短時間的和平友好相處,他除了想通不跟自己計較,要放過自己,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想通了,決定接受她了!
一聽牧瑩寶這話,薛文宇發覺心里莫名的有點堵。
調整了一下情緒,組織了一下語言“你心心念念的留在京城的那份嫁妝,我已經命手下變賣,所得的銀兩應該已經用得差不多了。輝哥的事,花銷挺大的,這個你可以理解的吧?
還有,我不是只變賣了你那份嫁妝,我自己的地契房契也都變賣了。
不過,你那份嫁妝的所得,我等下會寫張借據給你,以后會加倍奉還的。之前未曾先與你打招呼,是覺得沒必要。我承認自己擅作主張不妥,但是我發誓絕對沒有想貪下你嫁妝的想法。
之所以現在又想告訴你,是覺得既然你我決定同心幫輝哥,那就不該對你隱瞞。”
說完,薛文宇也沒移開目光,做好思想準備迎接她的不滿。
牧瑩寶很是認真的聽完,也繼續跟這位對視。
雖然他說的不是和離的事,雖然他的確自作主張變賣了那份嫁妝,但是,這樣的男人現在能意識到,那樣做不妥,主動坦白承認告訴,這對他來說,應該很不容易了。
雖然,牧瑩寶自始至終也沒對他抱過什么幻想和期待,還是覺得有些欣慰的。
她想了想,抬手伸向腰帶上的錦袋。
“喂,你這個女人想作甚?”薛文宇清楚的記得裝蛇毒的瓷曾經就放這個錦袋中的。
這女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用毒?還這么的明目張膽的距離他如此近的,真不把他當回事兒啊?
看著眼前這位全身都進入戒備狀態的男人,牧瑩寶沒理會他,摘了錦袋放在身邊的毯子上,繼續摘藥囊、荷包、裝毒針的小錦袋。
“喂喂喂,眾目睽睽,你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見她只是摘了些掛件兒,薛文宇剛以為自己大驚小怪的想多了,卻見眼前這位動手解腰帶了,立馬再次緊張起來,反應比剛剛還要強烈些,身體往旁邊挪了挪,拉開跟她之間的距離。
不但如此,他還做了實在不行立馬起身跑開的架勢。
牧瑩寶嫌棄的撇撇嘴,把解下的腰帶往他身前一遞。
“你別來這套啊,即便最近我對你態度好些,那也是看在你對輝哥所做之事的情分上,你可莫要誤會往旁處想。還有,這是你生活的地方的習俗么,我是不會收的。”薛文宇義正言辭的表態。
“想多的人是你,不是你說輝哥的事需要銀子么,銀票都在里面,拿去用吧。告訴你的手下,該用的地方別省著。也讓咱的對手們看看,咱不但有人,咱還有銀子。
不夠,我會想辦法。”牧瑩寶鄙視的白了他一眼,把腰帶往他身前的毛毯上一放說到。
啊?真的是自己鬧了烏龍,誤會了她?薛文宇有些不信,但是看著人家坐回原來的位置,又離自己遠了些,一副嫌棄的模樣,薛文宇覺得有點臊得慌。
故作鎮定的伸手捏了捏面前的腰帶,手中的感覺里面的確是有東西的。
原來她把銀票都藏這了啊,難怪不管換什么衣裙,腰帶都是同一條呢!
“咳咳,怎么好用你辛苦得來的銀子。”薛文宇隨口說道,因為不說點啥實在難掩飾剛剛的尷尬。
“輝哥喊我一聲母親,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既然能舍得變賣產業,我自然也是舍得的。再說,銀子么我賺得也不算辛苦,以后只要我想賺,還可以賺到更多。
你也莫要覺得用女人的銀子沒面子,咱們既然在一條船上,努力在為同一件事奮斗,那就該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再說了,這銀子又不是給你私人用的。
大丈夫做事要不拘小節,所以,別啰嗦了。”牧瑩寶看他尷尬的反應,真的是覺得又無語又好笑。
什么人啊,先以為自己要對他下毒,后來竟然會以為自己想對他使美人計,寬衣解帶的勾引他?賴上他?
“母親?”回到桌邊的輝哥,雖然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但是看見母親裝著積蓄的腰帶在父親面前,心里也大概的猜到怎么回事了,很是內疚的叫了一聲。
輝哥當然知道,父親他們要幫自己做的事,需要很大的花費,甚至都沒有底。
他曾經無意中聽到,商家已經把家產都變賣了,只留下老家的一個小宅院,還有兩畝地。
“兒子,別有什么心理負擔,別人不知道,你應該最清楚,你母親我的能耐,賺銀子拿是非常的輕松。關于銀子,還記得我怎么對你說的么?”牧瑩寶笑著問。
“母親說,銀子賺來就是為了花的,花出去了才是銀子。”輝哥很是認真的回答到。
“你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這也是投資,你懂不懂。我兒子以后那是一國之君,我是他母親,以后我想要啥沒有啊,美男啊……。”
“肉串好了,趁熱吃。”陶清源聽著這話題又開始往回繞,趕緊的抓起一把烤好的肉串過來,還是遲了點,美男倆字還是沒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