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聽了這番話,很是不解的看向眼前的男子。
二人就這樣對視著,誰都不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紫云冷笑著開口了;“你救了本宮是不假,可是本宮待你也已經很不錯了,不然的話,你以為成親當晚,你的所做所為本宮怎么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唐清,本宮乃是云寧國的公主,而你卻是那薛文宇的一個小小手下。
本宮與你的身份那是天地之間的懸殊,你既然聰明的知道本宮因何改變主意,一定要留在這延國,你也應該知道你該怎么做。
本宮與你的婚事,帶給你的身份榮耀,難道還不足以償還你救了本宮的恩情么?
你對那薛文宇一片赤誠之心又如何,你最終也就是他的一個手下。
而你,若是識時務,與本宮同心,那就完全不同了。
只要你本分不與本宮隔心,本宮與你這有名無實的夫妻,也是能做到白頭偕老的。本宮順心了,也會給你安排美姬侍妾,讓你唐家多子多孫,這難道不好么?”
紫云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七八分了,越說越覺得自己應該爭取勸說通眼前這個男人。
好好的把其中的利害關系,分析給他聽,不信他還執迷不悟。
唐清卻是嗤鼻一笑,身子調整了一個方向;“公主既然想好好的說話,那就坐下來說罷。”
紫云公主原本以為,自己這么放下身段,自肺腑的給他分析了,怎么著他也該認真想一想的。
卻不曾想,居然還是這個不以為然的反應。
她再次想動怒,忽然一想,自己若是怒了,豈不是代表自己無能?
于是,她一甩袖子,走到一把椅子邊上坐了下來,仍舊與他面對面。
她就不信,自己搞不定那個眼瞎的薛文宇,還搞不定眼前這個。
雖然他說得是事實,打開始她也沒打算真的與他好好過日子。
但是,既然他對自己有恩,跟他又正式的拜了堂成了親,等于是正式的夫妻了。
那么,他就與那薛文宇不是一回事了。
他至少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至少在那樣危急的時候救了自己,把他開解明白,成為自己的人,那對自己只有利,沒有弊!
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唐清若是順服了她,也等于是間接的打擊了一下那個薛文宇。
那么在延國,也有個延國的人,能死心塌地的為她做事了。
這件事成了,也等于有了個好的開端,以后辦別的事,也方便一些了。
“剛剛本宮所言,你好好的斟酌斟酌吧。你是個聰明的,應該知道,本宮能給你與你的,受益的可不止是你一個人,你的家人,你的親戚,都會因為你,改變了命運的。”紫云公主繼續的勸道。
唐清笑著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品了一口;“公主殿下,剛剛所說的,就是人們常說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對吧?”
紫云公主一聽這話,這語氣,就很是不悅的皺眉。
“既然公主殿下都對我唐某如此自肺腑之言了,那唐某也借此機會,與公主說說心里話吧。唐某自然是明白的,順從了公主殿下后,好處多多。
可是,唐某不喜歡這樣來的榮華富貴。以后即便有兒孫滿堂,唐某在他們面前也是抬不起頭的。
唐某在主子手下,雖然是個小小的信使,可是唐某心里踏實。
世人都覺得唐某能娶到公主殿下,是祖上積德,是走運了。
然而,唐某其實還是更想娶一個尋常的女子為妻,哪怕她家境不好,哪怕她容貌不夠美,都沒關系。
只要夫妻同心,心里有彼此,日子緊吧些也沒什么關系,那才叫過日子。
當然了,公主殿下身份與唐某不同,對你說這些,你也不會認同。”唐清也藉此機會,跟她攤牌。
唐清并沒指望她認同自己的話,聽了自己的話,就能回頭是岸,收手不再做對主子不利的事。
反正,該說的都對她說了,就好。
若是她沒有過來,剛剛也沒有試圖勸說他,那他也絕對不會跟她啰嗦這些的。
“夫妻同心?心有彼此?唐清,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難道你沒聽說過么?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紫云公主譏諷到。
唐清瞥了她一眼;“這句話我自然是聽過的,但是我唐清更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的。公主殿下身份尊貴,在皇宮內長大,所見的,就是你父皇,和他的眾多嬪妃。
都是那后gong爭寵,彼此明爭暗斗,所以,公主殿下不信夫妻之間的專情,唐某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公主你不能就因為如此,就覺得天下所有的夫妻,都是那樣的。”
紫云公主聽罷,笑著搖頭,覺得這唐清真的還是太天真的。
“你只信自己看到的?別告訴本宮,你所指的就是你家主子和那個賤人吧?本宮……
嗙,紫云話剛說到一半,卻見那原本似笑非笑的唐清忽然變了臉,用力把手中的茶盞往桌上一頓;“公主殿下,請你把嘴巴放干凈些。”
“你?”紫云公主沒想到,這唐清竟然如此的維護那個女人。
“公主殿下請回吧,莫要讓唐某再聽見你那樣辱罵我家主子,否則的話……。”唐清話說一半,冷眼看向紫云公主。
紫云公主心頭一顫,嘴上卻不服;“否則你想如何?你想對本宮怎樣?”
“想如何?想對你怎樣?好,唐某就告訴你,唐某不單能救人,也能殺人的。公主殿下不會天真的以為,做信使的,會騎馬跑的快就行了吧?”唐清現在也沒了耐心。
原本耐心是滿格的,但是在聽到這個女人辱罵自己女主子的時候,頓時就不能忍了。
“她究竟給你們灌了什么迷魂湯了,竟然一個兩個三個的,都對她如此這般?難不成她是狐貍精,有迷惑男人的好手段,哦……。
她剛說到這,都沒看清對面坐著的男人,怎么忽然到了近前,自己咽喉被掐住,身子也離開了椅子,腳尖也踩不到地面。看著面前一臉殺意的男人,紫云公主的恐懼感比上次被人劫持,差點被非禮的時候還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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