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到關押珊瑚那間屋子距離也不遠,牧瑩寶見圖子沒有要告訴自己的意思,也就忍著沒問。
她跟圖子前腳走,花大廚后腳就跑著去大廚房,干嘛去,當然是抓齊師傅來學做菜了。
現在對于花大廚來說,齊師傅是于他來講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剛剛他也聽到圖子那番話的時候,根本就不好奇那珊瑚交代了什么,幕后主使又會是哪個。他是廚子啊,只負責給門主做好吃的。
至于其他問題,自有溫小五他們負責啊。
相反的,路上牧瑩寶還有點好奇,溫小五對珊瑚用了什么刑,很血腥么?應該不會吧?
帶著種種疑惑和好奇,到了關珊瑚的屋子里。
屋內還有兩個侍衛,溫小五臉上完全沒有審問出答案的得意,反而一臉的陰沉,看著珊瑚那叫一個咬牙切齒。似乎,不是為了等牧瑩寶來,早就把珊瑚給宰了。
而那癱坐在地上的珊瑚,臉色煞白,渾身瑟瑟發抖,身上并不曾見到哪有流血。
牧瑩寶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往珊瑚身下一看,果真看見一灘濕跡,這是,被嚇得尿褲子了?
牧瑩寶看向溫小五:“行啊,挺厲害的,用的什么招啊?”
她這么一問,溫小五一只原本背著的手伸到前面來了,珊瑚又是啊的一聲慘叫,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牧瑩寶看清溫小五手上的東西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她一直腦補著溫小五會用什么逼供,竹簽扎手指肚,灌辣椒水、拔指甲什么的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這一招——一條女子手腕粗細的蛇!
關鍵,現在這個季節蛇不是基本上都進洞要冬眠了么?
“商將軍命人送來的,說圓哥愛吃。”溫小五見她盯著自己手中的東西,解釋道。
牧瑩寶點點頭,商小虎啊,那小子真不錯,他可稀罕圓哥了,一直想收圓哥做徒弟教功夫,薛文宇說滾,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教我兒子?
商小虎只好作罷,但是還依舊的對圓哥好,抓鳥雀兔子啊,螞蚱啊給他玩。
今年夏天的時候,商小虎來蹭吃,剛好那天孔廉的手下送來一條大蛇,廚房燉了,圓哥吃了一段就連說好吃。商小虎就記住了,隔三差五的就送兩條來。
入秋后,蛇就很罕見了,沒想到今個又給送了一條來。
牧瑩寶就想啊,這得虧是古代,若是在現代的話,蛇類幾乎都屬于三級保護動物,是不允許抓捕和食用的,但是藥用是可以的。
“夫人,她招了。”溫小五想起來說正事兒。
牧瑩寶這才再次看向那珊瑚,又暈了?
“看我的。”溫小五邊說邊用空著的那只手,摸出一枚飛魚鏢,用尖銳的魚嘴在珊瑚人中出一扎,牧瑩寶看著嘴角就抽動了一下。
珊瑚呼出一口氣,醒了過來,恐懼的看向溫小五的方向。
“看什么看,趕緊的把你先前對我說的,原封不動的再說給夫人聽。”溫小五邊呵斥,邊把手中的蛇朝她面前遞了遞。
珊瑚幾乎要崩潰了,牧瑩寶撇了溫小五一眼:“收著點啊,再嚇暈了怎么辦,我沒時間在這耗著。”
“暈了好辦,扎一下就醒了。”溫小五邊說,又舉了舉另一只手的飛魚鏢。
珊瑚后知后覺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人中處,一看一手的血。
珊瑚又悲又憤的,可是瞥見溫小五手上那還在蠕動的大蟲,立馬進入恐懼的狀態。
“趕緊的,沒聽見夫人說沒時間跟你在這耗著啊?”溫小五再次兇道。
珊瑚閉了閉眼,咬咬唇,深吸一口氣,把先前交代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因為實在是嚇壞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剛說到的跟先前在溫小五面前說的是不是一模一樣,這都不重要了。
反正,她是真的老實交代了,絲毫沒有隱瞞。
“夫人,奴婢都交代了,不敢有半點隱瞞,還請夫人兌現先前說過的話,饒奴婢一命。”珊瑚匍匐在地,哭求著。
聽了珊瑚的交代,牧瑩寶的心情很是復雜,怎么都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珊瑚,并非我不守信,先前我的確說過你老是坦白交代的話,我會饒你性命的。可是,我卻不知道這件事的原委是這般。
先前我以為你是受人指使,只不過是個幫兇,既然不是主謀,我饒你一命也沒什么不可以。可是,沒想到從頭到尾主謀之人竟然是你,縱然你再怎么心有不甘,你在這養心殿的三年,除了不能近前伺候之外,對你也是不差的。
你竟然心生歹毒之念,并且真的這樣做了。
你這樣的人,我怎么可能留你性命?留著你這種惡毒之人活著去害別人么?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牧瑩寶語速緩慢,冷冷的盯著珊瑚的眼睛說到。
珊瑚一聽,自己竟然沒有活的機會了,眼神立馬就惡狠起來:“你說過的,就該兌現的,否則你就是言而無信之人。”
“呵呵,珊瑚,你讓我如何說你才好呢?這幾年你就算不了解我的為人,我一貫的性情,曾經做過的事不應該沒聽說過啊,
我是善良的人,但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你的活路是你自己堵死的,現在這般也是你作的。你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因為自己心底的怨恨,而在我兒子身上打主意。
你利用我小兒子對你的信賴,哄騙他,你這樣做,害得我不得不跟輝哥分離,這樣又傷害了我的輝哥。
我的兩個孩子,都因為你的一己私欲不得而受傷害,你說我如何能饒過你?
是,我可以讓人毒啞你,弄殘你,讓你茍活于世,讓你備受折磨。但是,我偏不那樣做,留著你這種惡毒之人活在世上,那不是浪費好人的空氣么。”
言罷,牧瑩寶就看向溫小五:“等下把人弄遠點再處理,別弄臟了我輝哥的皇宮。”
“是,屬下明白,待屬下把這先送廚房去,就去處理這個女人。”溫小五應著,也要往外走。
“這個交給我吧。”牧瑩寶邊說邊伸手過去。
“夫人?”溫小五制止。
牧瑩寶白了他一眼:“邪乎啥,這條蛇沒有毒。”說完,剛要伸手,就見身側一只手伸過去捏住了蛇的七寸,轉頭一看,是圖子。
圖子對著牧瑩寶笑笑,心說有屬下在,這玩意讓您拿出去,萬一給那位爺看見,不知道會怎么損我呢!
看著牧瑩寶幾個人離去的背影,珊瑚絕望的尖叫著,一想到夫人臨走的時候說,那條蛇是無毒的,珊瑚被刺激的近乎于瘋癲。
她掙扎著要爬起來往外沖,被溫小五一掌砍在頸部,暈死過去:“聒噪。”
走出去的牧瑩寶,終于明白,先前圖子去喊自己的時候,神情為啥那么古怪了。
珊瑚之所以鋌而走險計劃這么一出,竟然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