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我們也走的后門。
這邊,黑燈瞎火,游客十分稀少。
在路上,我們也清楚了,吳惠惠為何會出現在那里。
吳惠惠說,今晚她肚子餓了,便想著出來吃點東西。
結果不碰巧的是,剛來到小吃街沒多久。
便被人從身后給迷暈了,等她醒來。
已經出現在了冰冷的臺子上,并見到了那三個妖人準備對她施暴。
但好在這一切都結束了,并沒有對吳惠惠造成實質傷害。
同時,我們也聊到了那三個妖道,明天和日月邪教交易的事兒。
日月教,害我師傅,害獨道長。
這個仇,不得不報。
如今日月邪教再次現身,我認為得抓住這個機會,找出更多關于日月邪教的線索。
所以,我對著眾人道:
“我打算在這里再留一天,明天去石嶺見一見那個接頭人。”
老風聽完,也點頭道:
“我也去!”
我對著老風點了點頭,對我二人來說。
消滅日月邪教和鏟除鬼眼邪教,一樣重要。
可宋山河卻開口道:
“你們兩個別亂來,我們身上還有道門要務。
如今剛剛虎口脫險,你們又想去惹日月邪教,這不是作死嗎?”
宋山河顯然不贊成我們前往,畢竟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將訊息帶回道門。
并不是在這里,和鬼眼邪糾纏。
可我們想的不同,所以我再次開口道:
“明天我們就把沙盤布防圖交給你們,這事兒是我和老風的私事兒。”
宋山河被我慫了一句,不免沉下了臉,沒再說一句。
楊雪見了,也開口道:
“明天我也陪你們去!”
“師妹,你也要去嗎?”
吳興龍顯然也有些不贊成。
但楊雪很堅定點頭:
“沒錯,我也去。師兄,消息和天機子,就由你們送回去!”
“可是師妹……”
“沒什么可是的,我決定了!”
楊雪很是堅定的開口。
吳興龍了解楊雪,此刻也只是嘆了口氣,不在說話。
至于徐澄靜,并沒有表態,只是挽著吳惠惠往前走……
沒過多久,我們回到了酒店。
大家各自招呼了一聲,便各自回房休息。
而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胡美,以此確定后事是否處理妥當。
大約二十分鐘后,胡美回來了。
而胡美告訴我,后事已經處理好了,而且并沒有出現什么變故。
三個妖人的尸體,受到趕尸術的影響,直接走到了后山。
然后被胡美給拖到了一處坑里,給它埋了……
確定好后事之后,我才和胡美回到各自的房間內。
看看時間,要不了一會兒,天也就亮了。
索性我就沒有睡覺,打開手機。
將黑暗谷的沙盤圖片,先發給了吳興龍。
然后,便盤膝開始吐納運氣。
修行的時候,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等我再次睜眼,已經是上午九點。
叫了個份早餐,然后便打開電視。
這都多久了,沒看過電視。
可誰知道剛打開電視,里面的節目便吸引了我。
“本市消息,昨晚凌晨,我市警方破獲一起重大人口走失案。
警方得到舉報,我市九曲鎮一間小吃鋪內,有多名市民被囚禁……”
隨即,就是一些執法記錄儀的畫面。
可以明顯的看到,這就是那個麻辣串內的場景。
十多個人昏迷不醒,全都躺在地上。
其中一些人被叫醒后,整個人瞬間崩潰了。
說囚禁他們的人,不是人,是吃人的惡魔等等。
幾乎每個人,都能指認出兇手的模樣。
然后,就是通緝令。
通緝令里的三人,正好就是那三個妖道……
至于我們,就好似沒有存在過一般。
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然后便換了幾個節目。
這會兒,一陣敲門聲傳來。
是送餐的服務員,拿過早餐。
迅速的填飽了肚子,然后便去了樓下。
老風等人,早已經在樓下等候了。
因為石嶺,并非在這附近。
而是距離這里,大約五十里的地方。
我們幾人要去捉住那個買尸油的接頭人,所以我們打算早些過去埋伏。
因此,收拾好行李,迅速的下了樓。
等到了樓下,發現眾人早已經在大廳等候。
眾人見我下來,紛紛給我打招呼。
同時間,吳興龍張口對我說道:
“丁兄,完成道盟任務要緊。
所以,我們得先行離開了。”
站在旁邊的天機子也微微點頭,表示離開。
對于這點,我早已經知道,同時并不介意。
畢竟每個人的的處境不同,職責也不同。
我和老風,有師傅們的仇恨。
現在有日月邪教的訊息,自然要追查到底。
吳興龍不同,他沒有,他只有道盟的任務。
所以,他沒有理由留下來。
而且有些意外的是,宋山河竟然也不打算離開。
我露出一絲微笑:
“好,祝你們一路順風。”
“丁兄,保重!”
吳興龍對我揖了揖手,很正派的一個武當弟子。
我也回了一手:
“保重!”
說完,吳興龍便轉身,對著其余人也拱了拱手。
說了一聲保重,便要離開。
而天機子,卻來到我身邊,然后對我說道:
“丁凡,昨晚我給你卜了一卦。
你知道是什么嗎?”
我聽天機子說我給卜了一卦,我愣了愣。
但也有些好奇的詢問:
“你給我算了什么?”
天機子卻很是淡然,說了一個字:
“命!”
“命?”
我很疑惑。
天機子卻點頭:
“對,你的命!”
我皺了皺眉,便要開口問好壞。
可天機子卻抬了抬手,制止了我的話。
只是提前說道:
“得第三卦,屯。
象曰:風刮亂絲不見頭,顛三倒四犯憂愁。
慢從款來左順遂,急促反惹不自由。”
雖然我不怎么懂卦術,可是當我聽到“屯”三個字的時候,心里卻是“咯噔”一聲。
因為我知道的卦相里,就有兩個。
一個是第一卦“乾為天”是個上上卦。
然后就是第三卦“屯”是個下下卦。
這天機子給我算的是“命”,我丁凡的命,難道是個下下卦?
注定坎坷一生?
心頭一急,就要開口救解。
畢竟算卦這種事兒,天機子才是內行。
誰知道天機子卻搖頭直指,只是拉起我的手,然后將一張白紙條塞在了我的手中。
見到這兒,我有些莫名。
但天機子卻淡然一笑:“
命不言,命不可說。”
然后,便轉身,對著其余眾人一拱手。
緊接著,就跟著吳興龍徑直的出了酒店,離開了這里。
看著二人背影,我心里怪怪的。
但還是將那紙條打開,卻發現上面用紅筆寫著一句短詩;
破得三世九攬月,夜幽方得自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