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陽的時候,我們都彼此戒備。
我們都沒有說出各自的故事,但還陽到現在,我們逐漸了解了對方。
發現對方都沒有惡意,并經歷了黑暗谷事件后。
我們這才發現,我倆之間,必然有著一些關系和故事。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被抹除了一般。
現在,我們只能通過一些存在的無證,來推測還陽前后的事件。
我倆都下過陰,都去過地府,都去過重泉。
我手里有慕容言師門至寶,手上有她的召喚印。
這說明什么?
我敢肯定,我們之間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一同去的地府。
可為何沒有彼此的記憶呢?
此刻想來,極有可能是去了地府后,進入重泉。
我們之間,便失去了彼此的記憶,都忘記了對方。
我二人雖然都在這個時候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可現在想想,也感覺有些天方夜譚。
要知道這可不是單單的忘記一個人而已,而是忘記了與這個人交集的所有事件等等。
一時間,我和慕容言都愣在了那里。
兩個人的眼中,都寫滿了驚愕的和莫名。
眼前這個人,明明就不是很熟悉。
可是各種證據表明,我們之間卻有著無數聯系,甚至還有可能極其密切。
那么,我們之間的關系又是什么呢?
我們都無法得知,而是在沉默了許久之后。
聽我對著慕容言說道:
“慕容言,那你回來之后,又有些什么物件,讓你感覺到奇怪?”
聽到此處,慕容言也收回了心神。
微微點頭道:
“你看看!”
說完,慕容言左手一攤,赫然間出現一物。
那是一顆小石子,大概拇指大小的綠色石頭。
這石頭感覺和我的身上的綠石頭有些像,但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是什么?”
慕容言一臉凝重道:
“碧落石!”
一聽這三個字,我頓時想到了老風等人在黑石鎮對我說的話。
當初我和老風在水潭內得到綠石頭,徐澄靜說這是“碧落石”,但最后驗證并不是。
還說,當初和我一同去狼牙山偷碧落石和碧落液的時候。
說綠石頭,除了顏色和碧落石差不多外。
其余的,根本不是碧落石的模樣。
當時我就懵了,因為我根本就記不得。
他們還說我這是還陽后遺癥,可現在聽到“碧落石”三個字,心里也不免好奇起來。
而慕容言在說完這三個字后,又開口道:
“這石頭我不記得怎么來的,姥姥也不知道怎么來的。
但我去想,卻都是空白。
可碧落石,都被鬼眼所掌控著。
別說這么一小塊,就算一粒外人都無法得到。
經過我多方調查,卻發現這石頭是從狼牙山遺失的。
至于如此遺失,我卻無從得知。
為何又到了我的手里,我更加想不起來。”
慕容言一字一句的說到這里,而我心里卻是震撼異常。
如此老風等人說得沒錯,那么這塊石頭,就極有可能同徐澄靜等說的一般。
是當初,我帶著他們,去狼牙山給偷出來的。
只是我,也沒有了這一段記憶。
想到這里,我楞了半晌。
然后用著有些結巴的語氣道:
“這、這或許,或許是我們給偷出來的……”
“你們,偷出來的?”
慕容言再次驚訝道。
我點頭,當之前在黑石鎮聽到的話,都告訴了慕容言。
而慕容言聽完,也是倒抽一口涼氣兒。
雖然目前無法確定,卻變相的再一次證明,我們之間有著密切的關系。
我二人沉默少許,最后慕容言收起了碧落石。
最后,她再次一攤手。
赫然之間,一顆白色珠子出現。
這顆珠子始一出現,便爆發出白色的幽光。
不僅如此,這珠子非常特殊,甚至能讓我的靈魂,跟著顫動。
我瞳孔猛然放大,顯得非常驚訝:
“這、這是鎖魂珠!”
我一眼就認出了這東西,因為我記得。
上次跟著楊雪去上蒼觀長見識,最后參加了比武,并奪得了第一。
其中一件獎品,便是這鎖魂珠。
現在看看,這顆鎖魂珠,好似就是我當初得獎的那顆。
拿著鎖魂珠的慕容言,也在此時開口道:
“沒錯,這就是鎖魂珠。
但是,我也不記得這是怎么來的了,你有記憶嗎?”
我凝重點頭:
“我手之前是得到了一顆鎖魂珠,是在是上蒼觀比武的時候。
但之后我給放在哪兒去了,我不記得了……”
我一邊說話,一邊搖頭,同時回響。
結果發現,除了我比武得到鎖魂珠外。
之后的事情,我真給忘得一干二凈。
至于這珠子的去向,更是一點不知。
慕容言聽完我的話,心里其實非常激動。
如果一件事兒是巧合,那么三件五件或者更多事件還能重合在一起,這也能是巧合?
巧合太多,就變成了事實。
我們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關系和故事。
而且我們之間,有著很多被抹去的故事和記憶。
但是什么,我和她,都難以找回。
而且是處于什么原因,我二人都無從得知……
慕容言最后緩緩的收回了鎖魂珠,然后對我開口道:
“丁凡,或許我們之間,有著什么特殊關系。
要不然,我們之間不可能有那么多重合的巧合。
而且,我推測,你可能是我的徒弟!”
此言一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場便驚訝道:
“啥?我是你徒弟?”
我堂堂大驅魔人,會拜一個女鬼做師傅?
你和我開什么玩笑?
在說,我是有師傅的人。
于是我想都沒想,便否定了這個事兒。
因為我不認為,我可能再拜一個人為師,而是還是個女鬼。
所以我急忙搖頭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要不然,你怎么可能擁有我派傳承至寶靈刀?
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和我一同去了重泉?
要不然,我手里的碧落石和鎖魂珠,都是我當時最需要的東西?
所以,我敢肯定,你有一半的可能,是我徒弟!
來,叫師傅吧!”
慕容言,說到最后,竟然帶著一絲輕松,甚至露出一絲傾城般的微笑。
而我卻是翻了個白眼,嘴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蹦出一句:
“我看叫媳婦更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