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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糟蹋

  崇國公府大太太向皇上道謝。◢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皇上親筆寫了圣旨。

  可憐福公公剛回宮,還沒歇一會兒,就又被皇上委派出宮宣旨。

  誰讓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呢。

  人紅事也多啊。

  崇國公府。

  從崇國府老夫人搬出崇國公府,到最后一個丫鬟離開只用了一刻鐘。

  人都走了。

  東鄉侯一腳邁進崇國公府。

  東鄉侯的小廝把東鄉府匾額掛上去。

  蘇崇他們騎馬回來。

  小廝踩著梯子上,問道,“大少爺,你看匾額歪了沒有?”

  “往左邊一點,”蘇崇笑道。

  “再往右邊一點。”

  “往上一點點。”

  “好了,下來吧。”

  鎏金的匾額在陽光下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南安郡王幾個面面相覷。

  崇國公府就這樣換主人了?

  怎么跟做夢似的?

  蘇崇下馬走上臺階。

  見他們幾個還坐在馬背上,催道,“下來啊。”

  南安郡王翻身下馬。

  進了崇國公府,蘇崇是渾身舒暢,道,“從我第一次進崇國公府,我就覺得我應該住這里。”

  “感覺這東西,還真是靈驗,”蘇崇笑道。

  楚舜嘴角抽搐。

  這是感覺嗎?

  是他的土匪本性吧。

  看到崇國公府就想搶過來的本性。..

  南安郡王望著蘇崇道,“你是不是蓄謀已久?”

  “什么蓄謀已久?”蘇崇道。

  “霸占崇國公府啊,”南安郡王道。

  “我可沒有,”蘇崇道。

  “當真沒有?”南安郡王不信。

  蘇崇道,“我爹和我娘一直叮囑我不要主動招惹崇國公府的人,我這么聽話,怎么會忤逆他們?”

  南安郡王,

  聽話?

  他都能叫聽話。

  那他們四個對爹娘豈不是唯命是從了?

  南安郡王拍著蘇崇的肩膀,道,“我一直覺得我們和蘇兄你比,也就差點武功、膽識和謀略,現在看來,臉皮厚度也還是差一截的。”

  蘇崇,

  “越了解你,我們之間的差距就越大,”南安郡王惆悵道。

  蘇崇拍拍南安郡王的肩膀道,“你也別妄自菲薄,我也有不如你的地方。”

  “什么地方?”南安郡王好奇。

  “不如你欠揍啊。”

  幾人你損我,我損他的往前走。

  那邊東鄉侯和夫人唐氏轉了一圈,最后腳步停下。

  東鄉侯望著高聳入云的觀景樓走神。

  小廝道,“侯爺怎么不進去?”

  “沒看出來你們侯爺看這觀景樓不順眼嗎?”唐氏笑道。

  “把觀景樓夷為平地,”東鄉侯吩咐道。

  東鄉侯走到一旁涼亭坐下。

  小廝帶人去拆觀景樓。

  蘇崇他們正說笑,就被觀景樓瓦片掉下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幾人尋著聲音走過去。

  看著東鄉侯的小廝在拆觀景樓。

  南安郡王他們是嘴角狂抽。

  “好好的觀景樓,拆掉做什么?”楚舜不解道。

  蘇崇想了想道,“應該是拆掉做訓練場。”

  楚舜,

  真是霸氣。

  拆這么好的觀景樓做訓練場,不好好訓練都說不過去啊。

  拆墻聲不止大,而且灰還大。

  幾人躲的遠遠的。

  等福公公來宣旨,觀景樓已經拆掉一半了。

  福公公,

  福公公是一臉黑線。

  才搬進崇國公府啊,就開始大刀斧闊的拆了,東鄉侯是真的不把崇國公氣死不罷休啊。

  “福公公,我家侯爺在涼亭,”小廝道。

  福公公朝涼亭走去。

  福公公走上前。

  東鄉侯看著他,笑道,“我東鄉侯府才搬家,皇上就讓福公公送喬遷禮來了?”

  福公公,

  能不能別總是想的這么美好?

  福公公默默道,“皇上讓我來宣旨的。”

  福公公從伸手小公公手里接過圣旨。

  一轉身。

  就看到東鄉侯朝他伸手。

  那是一點要下跪接旨的意思都沒有。

  福公公,

  福公公扯著嘴角把圣旨遞過去。

  東鄉侯打開看了兩眼,蹙眉道,“皇上有沒有說我不接旨會怎么樣?”

  福公公,

  這還用說么?

  大齊律法里都寫著呢。

  抗旨不遵是死罪。

  福公公頭也疼了。

  跟土匪聊大齊律法,估計跟對牛彈琴差不多。

  “只是兩個院子,對侯爺來說不妨礙什么,侯爺何不給皇上一點薄面?”福公公勸道。

  “我們侯爺面子不多,給出去的,是要收回來的,”唐氏笑道。

  東鄉侯,

  福公公,

  這面子怎么收回來?

  是要皇上給東鄉侯府面子嗎?

  皇上已經夠袒護東鄉侯府的了啊。

  東鄉侯把圣旨合上道,“我暫時接旨了,你回宮復命吧。”

  暫……暫時?

  這接旨還能暫時接一下?

  福公公覺得自己快吐血了。

  沒見過這么委婉的出爾反爾的。

  不過東鄉侯能暫時答應,已經很不錯了。

  福公公告辭回宮。

  御書房內。

  皇上把奏折扔龍案上,心情有點煩躁。

  雖然他親筆寫了圣旨,但東鄉侯會不會聽話,他是越想越沒底。

  福公公走進來,道,“皇上。”

  “東鄉侯接旨了?”皇上問道。

  “暫時接旨了,”福公公扯了嘴角道。

  “什么叫暫時?!”皇上惱道。

  “看東鄉侯的意思,似乎要看皇上給不給他面子,他再決定給不給皇上面子,”福公公道。

  皇上氣大了,“朕就沒見過這么會討賞的!”

  “偌大一個崇國公府還不夠他們吃喝的?”皇上氣的吭哧吭哧。

  福公公端茶給皇上消氣。

  皇上喝了幾口。

  福公公接過茶盞,才道,“奴才去的時候,東鄉侯的人正在拆觀景樓。”

  皇上,

  這才搬進去多會兒,就開始糟蹋崇國公府了?

  崇國公府是他的。

  皇上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有點好奇。

  “他拆觀景樓做什么?”皇上問道。

  “據說是做訓練場,”福公公回道。

  皇上眉頭一攏。

  好像哪里不大對勁。

  “朕記得崇國公府有座觀景樓就是訓練場修建的,”皇上道。

  “皇上圣明,東鄉侯拆的就是那座老國公病倒后,崇國公在訓練場上修建的觀景樓,”福公公恭維道。

  怎么會那么巧?

  皇上眉頭擰的緊緊的。

  “皇上,那道士算的極準啊,”福公公感嘆出聲。

  “您都還沒有要求東鄉侯為您做什么,東鄉侯就把您想做的事都給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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